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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19章 龙气入体,寄生之始

【时序角标:虎牢对峙第三日·黎明前一刻】

夜色像被人从边缘悄悄掀起了一道缝。

大营未醒,号角沉睡,霜意却先一步醒来,沿着营门的铜钉一颗颗结下去。中军大帐外,亲兵持戟如雕,戟锋与天光一同泛白。

郭嘉立在阴影里,背靠桩柱,静得像一截未点燃的烛芯。

他在听自己的呼吸。很轻,很浅,像几乎要熄的火苗。胸口那块石头还在,压得他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借人家的肺。

脑海深处,一卷冷色的星图缓慢展开,像从骨缝里抽出的硬帛,字不是字,像星轨结成的纹理——

【天道排斥:进行中】

【症状:生命精气以恒速流失】

【规避:与强势龙气建立“寄生\/共栖”契约】

他垂眼,指腹轻按脉门。脉细而浮,神散如草。若是寻常郎中来摸,只会摇头,劝人备棺。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缝;一线缝,已经够他把刀塞进去。

帐内昨夜蘸露勾出的“壶口”早已风干,黑幞之人未眠与否,他不看也不问。那一滴血,是钥匙不是门;门在他身上。

他闭上眼,心神回落到那一圈极淡的线条上,像把掌心落回一口井沿——阵心要安在人上,不在纸上,不在地上,在人心与血之间的那条细线。

风从旌旗根部鼓起一口微不可闻的长叹。就在这口叹息与黎明交接的空隙里,郭嘉忽然“看见”了——

不是眼睛。是那卷【观星策】在他识海里一寸寸亮起,像有人把夜海中的磷光搅散。

光点聚拢成形,先是一枚锋利的弧角,再是一根粗重的脊线,最后是一双冷冷俯视的瞳。黑色的孽龙,无声地盘踞在营地最暗的那一隅,尾鳞在虚空里擦出针一样的寒。

它不是传说中的龙,它是“势”的形,是“心”的影,是那个人胸腔里隐忍着、随时会咬住世界的东西。昨夜,郭嘉以露作笔,以言作刃,勾了一口壶。

今夜,这条龙,自己把鳞片探到壶口边。

他没有伸手。他只是——呼气。

像把一盏小小的、几乎要灭的灯,朝壶口吹了一口气。那口气极轻,却带着一丝血的味道,是昨夜陈在舌根的一点铁锈。

壶口无声地“动”了一动,像有一枚细细的钩在暗处牵了一下线。

孽龙的瞳孔微收,尾鳞上浮出一缕细烟似的黑丝。黑丝并不直来,而是绕了半圈,顺着风绕到他面门。

郭嘉没有退,他任它靠近,任它像一根冷针一样从鼻端滑入,沿着喉咙、气管、直抵肺叶,再由肺走脉,钻进心口下方那一寸温热的泥土。

疼。先是像细砂刮过,随即像把用过的铁丝刷在肋骨里反复折。

疼到极处,又忽然生出一缕极细的凉,像有人将一线泉水滴进炭灰。那线凉一入,他胸口的石头松了半分;他原本绷到发抖的指尖,也像从冻僵里缓过来。

【接驳:成功(微量)】

【状态:龙气入体·寄生建立(低比例)】

【副警示:人性献祭阈值 1】

郭嘉睁开眼。世界没有变,营门还是那道铁影,亲兵还是那两杆冷戟,只是声音清了。

远处有一面破鼓在草棚里被人随手拨了一下,草叶在地上擦过鞋底的细响,甚至某个病卒在梦里轻轻抽气的鼻音,他都能听见。那些声音像散乱的线头,而他只要动一动念,便能在脑中把它们编成一张小小的网。

这就是龙气。不是刀,不是火,是把“世界的线”递到你掌心;你若握得住,它便替你把一根根线牵紧。

他按住心口。那里正有一条极细的黑影贴着心内壁游走,像一尾无声的鱼。

不是他的;他也不打算让它“变成”他的。他要它住在这里,借它的温,吃它的气,却不把它放到自己的名字里。

这是寄生,也是共栖——名字写在他身上,牙齿长在它嘴上,咬谁,他来指。

“动静。”帐内,一道低沉的声线隔着幔影缓缓滑出。亲兵齐声应诺,戟锋微微一斜。郭嘉收回手,向前一步,躬身一揖:“奉——”

他没有自报名讳。他的名,今夜既然已经在那条龙的喉咙上划过一次,就不必再浪费。

幔内静了一息,随后传来那个人淡淡的声音:“滚远些站着。”

“喏。”郭嘉退回门侧。他知道,这一声,是赦,也是钩。昨夜的约,已经落笔;今晨的衡量,还未翻页。

天色渐亮。第一道光像刀背,冷冷扫过旌旗。营地里更夫与炊丁开始换班,低声说笑像潮水贴着泥滩漫了一层。

郭嘉闭上眼,令【观星策】在心海里慢慢转一圈。他需要看一眼自己的边界。

星卷亮起,像有人将无数细盐撒进空碗。三行字相继浮现:

【倒计时:继续】

【流失速率:显着降低】

【注:黑孽龙气可用,但具侵蚀性。请保持“人性锚点”。】

“人性锚点。”他低声咀嚼这个词。锚,锚在何处?

脑海很突兀地闪过一个粗糙的影:白日里,李老四把半块硬得像石的干粮塞过来时,说了句“吃”。

他那双裂口风吹就疼的手,在阳光里像两块龟裂的树皮。——**这是锚。**人给你的,是“活下去”的理;你要回他的,是“别白死”的理。

他收拢心神,把那一口暖意压进胸骨最里面,让它去对冲黑影游走时留下的寒。片刻后,他开口:“禀报:嘉可入列。”

幔内沉默了一息:“入列做什么?”

“做一件丑事。”郭嘉平静,“当众说一句真话。”

幔内的气息轻轻一顿,像刀背在掌中转了半寸。那个人的声音淡淡挟着笑:“你若只会说话,本侯也会厌。你若说的话能把人逼死,本侯便爱。”

“今日本不该有人死,”郭嘉抬眼看向灰白的篷顶,“但若有人要死,最好不是你的人。”他顿了顿,“也不是我的。”

说完,他不再多言。他要把自己的舌头留到日出之后,那时,十八路诸侯会在大帐里摆出足够多的空器皿,等人往里倒话。他会把火倒进去,不是水。

风拂幔角,营地苏醒得更快了。锅里的水开始唱歌,马匹的鼻息打着湿热的白。

郭嘉挪开肩背,离开柱子,自觉走到阴影之外,站在光与影的交界。他需要在光里习惯这条黑影的游走——那黑影已经开始学他呼吸,每一次吸,每一次吐,都会在胸腔里留下一个极浅的回响。

那回响像心鼓,又像铮铮敲在脑后的铜片,让人的心神变得锐利、干燥。

代价,从第一口开始就上了账。【观星策】在心海最深处悄悄提醒他:**每一寸被龙气浸润过的地方,都会对“最优解”更敏感,对“软弱”更迟钝。**他看东西会越来越像看棋局,而不是看人。

他没有回避。他甚至不打算抵抗。

抵抗,是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做的事;在此之前,你要先活。活下去,才有资格去谈“人”。他在心底极轻地对自己说:“记住李老四的手。”那是锚。每当黑影在他心口游得太狠,他就把那双手的纹路重新描一遍。

亲兵忽地低喝:“避让!”两人从帐后抬出一面旗,旗上“孟德”二字潦草而锐,像两道抓过泥面的爪痕。旗杆一出,帐内那个人的气息也随之移动,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系着整个营心。

“走吧。”幔内传来一句简短的吩咐,“看你如何用嘴替我杀人。”

“诺。”郭嘉应声,又沉默。他知道,那人话里九分都是试,一分是真。可那一分,就够他续三分命;三分命,再去换下一分真。

他转身,刚迈出两步,忽觉足下沙粒一紧。不是地动,是势在挪。像一只沉睡很久的兽,换了个姿势,把肚皮朝太阳翻了一寸。

黑孽龙在营心里轻轻吐了一口气,那口气顺着壶口,顺着脉线,顺着他的心口,慢慢散出来。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清晰到刻薄:旌旗骨节里的毛刺、戟锋上昨夜未拭尽的血痂、灶台边被火燎起的一圈灰白,都像有人拿了小刀一下一下刻在他眼里。

他忽然明白了“窃”的意义。

龙气并不喜欢被人“取”,它会反噬,会咬手。可若有壶,有喉,有人心这枚阵眼,它就会短暂地认可你,把一点点“看世界的方法”借给你——不多,一丝,够你把缝找出来,够你把线挑开。

他往前走,步伐稳了些。原本像是借来的腿,这会儿像是自己把膝盖从泥里拔出来。他经过门侧两名亲兵时,那两人下意识侧了一寸身。不是礼让,是本能的躲开——人都怕能看穿自己的人。郭嘉心里没有得意,只有一点干冷的寂静。他知道,这份“冷”,是第一滴献祭。以后会越来越多。

营道上,人声渐密。把总来回驱赶修缮的队伍,粗声吼着“快些!”、“顶上!”;远处系马桩旁,马蹄在地上焦躁地刨。

东边的天在涨,涨到像一块将近裂纹的瓷,等第一声角响,便要碎成日色。

郭嘉忽觉胸口那条黑影在“咬”。不是疼,是提醒。他顺着那股提醒停步,抬眼,看见东南角一处粮棚外麻袋堆上,有一只小旗斜着插着。

小旗边缘卷起,露出一段线头。线头被风吹着,时起时落,像某个待机而发的小口。昨夜他说“挑线”,今晨线自己露出来。

那是他的第一口气该吞的方向。

他没有看第二眼。他刻意转身,背过那根线头,沿着相反的方向行去。术在后,法在先;在大帐里说完话之前,任何眼神上的逗留,都会把“意图”交给看得懂的人。

眼神,是最容易泄密的嘴。他把自己的眼当作钝刀,只对朝会那一刻磨锋。

营心渐近。喧哗像潮,在他耳侧一层层摞高。

幔门前,几名谋士已先至,或立或谈,衣襟上的尘灰一看便知昨夜未眠。程昱站在最外,一手负在袖里,一手搭在刀鞘背上,眼神像一根细针,藏锋而不露芒。

荀彧未到,曹仁提着声在与亲军交代巡营之事。人群里没有他的位子,他也不需要。他的位子——在火上。

他停在幔侧,轻吸一口气。黑影顺着这口气,贴着心内壁“游”了一圈,带出一丝冰,冰里裹着铁。

铁在他舌根化开,化成一句极轻、极冷、却能把人心剥开一层皮的真话。他说不出口——不是时辰未到,而是他有心让它再冷一冷。冷到能一刀下去,不反弹。

这时,幔内忽地响起脚步。

那人出帐,黑幞压低,眼神无波。四目相接的一瞬,郭嘉在识海里看见黑孽龙张开了半寸的嘴,露出一枚极短、极白的齿。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像把一片纸在指间轻轻一折,折痕不深,却足够分出上下。

“走吧。”曹操道。

“诺。”郭嘉答。

两人擦肩而入。幔影合拢,外头的风声与人声像被掀起又被压下,营心成了一口合嘴的大壶。壶口向上,壶腹向下,火在底里无声地烧。

郭嘉的脚步踏在虎皮边缘,胸口那条黑影也在虎纹上蜿蜒。他知道——

如今为止,他已不是彻底的“人”。他在人与器之间,搭起了第一座窄桥;桥很窄,只容一人通过,可这一个人,足够把一群人的命引到另一条路上去。

他在心里,替自己写下一行字:

【今朝:以一口真话,裂其盟心;以一缕孽龙,安我命火。】

——章末钩子:更鼓三通,诸侯齐集。幔内火光一亮,郭嘉向前半步,抬起下颌。

那句被他在舌根上冰了一夜的真话,终于朝天下的面门落下第一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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