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12章 三日之期,一个预言

傍晚的风从粮道尽头吹来。

卷着晒干又潮回的草酸味,像把整条路往某个看不见的方向推。夕光斜斜地落在麻袋和木轮上,把每一处松动的绳结照得醒目。鼓声远近有致,像有人隔着泥地敲时间。

郭嘉站在沟坎边,背影薄得像一根钉子,钉在风里。

【倒计时:48:13:47】

冷硬的数字在他心海里亮过一瞬,随即沉下去。他把袖口往上挽了一指,露出氲着薄汗的手腕,垂眼看地。

泥纹像结在河床上的老茧,裂纹里藏着今日所有的变故。

他用脚尖点了三下,指节轻敲掌心,像在心里打拍子——风正偏西,夜里要转;粮道右侧两丈处,土被谁悄悄换过一层,颜色发灰;巡骑换班的脚步在一刻钟前错了两拍,说明有人临时调了站位。

他不急写字。他先把世界写在心里。

“奉孝。”身后有人喊。

曹仁一身轻甲,披风上落了薄尘。西北来的风把他鬓角吹得微乱,他一抬手按住。

曹仁的眼,像一把收了锋的刀,近看冷,远看稳。他的来意不需寒暄:粮道三连日不稳,昨夜火险又惊营,押运失误、库丁偷换、巡按的眼睛都在这条道上,曹军要丢脸,第一根棍落在谁背上,谁心里都不糊涂。

郭嘉抱拳,声音平静:“仁将军。”

“你白天说,三日之内,必有人来劫。”曹仁直来直去,“凭什么?”

“凭风、凭路、凭人心。”郭嘉抬眼,视线与他齐平,“董贼退守,西凉骑断粮,不敢正面来,只敢抄后路。粮道三日内三起事,动静传出去了。想试我军底牌的人,不可能不来。来得早,亏本;来得迟,丢机会。三日,正好。”

曹仁面无表情,手却在披风下微微一紧。他不信神,也不喜欢“未卜先知”的调门。他信的是“做了就成”的踏实。

可眼前这病卒两次救急——一次坎脚,一次火带——都像伸手把他从烂泥里捞出来,手上沾的泥是真泥,不是花样。

“若真来,你准的是哪一面?”他问。

郭嘉指向西北:“风今晚转,尘墙在巳时前后立起来,遮最厚。那时劫道,能把我们的视线压半寸。若我是贼,我就混在尘里,先打散押运,再取尾队,再杀回头。”

曹仁沉默半息:“你要什么?”

“一个‘门’。”郭嘉答得很快,“我说到做到,你给我一个面见的机会。不是赏,不要粮,只要门。”

曹仁看着他。他不怕人要东西,只怕人要的太多,或说得太漂浮。要一个门,不要赏,这是用命在换的口气。他忽然想到昨夜,这病卒用木棍横扫油带那一瞬,动作极稳,像一柄钝而不碎的斧头,落在该落的地方。

“好。”曹仁点头,干脆利落,“若你言中,我送你去见主公。”

郭嘉拱手:“多谢。”

“别急着谢。”曹仁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怎么做?——别只说风。”

“先把风抓住,再把人抓住。”郭嘉向他并肩而行,“劫道的人不怕风,不怕尘,怕‘看不见的东西’。我们给他看不见四样:第一,虚枕;第二,断蹄索;第三,火沟;第四,假路。”

曹仁挑眉:“说。”

“虚枕是软里藏硬。在沉陷处铺稻草、湿麻袋,再压两颗石牙。车轮陷时,力道有得泄,不翻。我们的车能过,贼骑追上就‘软’一寸,速度被我们夺半分。”

“断蹄索,和绊马索不同,不横在明处。

把细索埋进软泥,露头只一线,腰以上高过膝半寸;贼骑冲尘墙,他们的马眼先被砂糊住,后脚踏进泥,前脚一勾,势必失衡。失衡不过半息,却够我们把火丢出去。”

“火沟不是明火,是暗火。先引水挖沟,里头埋干柴和灰,灰里拌盐,盐遇火点,火不大,却会‘啃’麻袋,‘啃’绳子。贼一慌,救火的手就乱。”

“假路,是给他们看的。把滚轮痕迹故意往左偏半尺,引他们误判我们的车道。等他们往左追,我们从右过去,尘墙里,我们自己走明,我们让他们走瞎。”

曹仁听完,眼底那把收了锋的刀又亮了一线。他不懂风的玄,也不耐烦术的虚。这四件,都是手上活,都能做。

“人手不够。”他说,“你要几个人?”

“九个。”郭嘉答,“八个都是‘老手’,一个是‘昏’的。”

曹仁愣了一瞬:“昏?”

“演给贼看的。”郭嘉淡淡,“咱们要有人装作偷懒、装作胆小、装作没把绳打好。贼探来过一趟,看见软处,才会敢来第二趟。我们先给他看。第三天,他们才会动。”

曹仁沉下眼睑。这不是一般人的胃口。一般人求稳,他偏要“设馅”。把自己露出去一角,让对方以为这一角能撕开整个包皮;等对方伸手,咬回去。

这病卒是病卒,脑子却像在火上锻过的钢。

“你只要‘门’,不要别的?”曹仁又问。

“命是我的。”郭嘉说,“门是你的。”

简单的话,把因果分得清楚。他把“功”推回去,把“路”只拿自己能拿的那一截,像把一根绳子,仅仅握住靠近自己这边的第一圈。

曹仁点了点头:“人,我给你。时辰我定,地点你定。若出差池——”

“我挨棍。”郭嘉笑了笑,“省的是你我的棍。”

曹仁不再多言,抬手招人。片刻之间,九个人站到郭嘉面前。八个是熟脸,搬过石,抡过锹,眼神稳;另一个是青脸稚气,眼珠有点飘,嘴角总带着不合时宜的笑。

郭嘉看了那少年一眼,心里“嗯”了一声——昏,但不蠢,胆小,手却很快。

“叫齐儿。”少年有点怯地开口,“我、我跑得快。”

“跑得快就先不许跑。”郭嘉把一捆细索丢到他怀里,“你看我手,照做,别多想。多想的人易错。”

夜色下来的时候,沟边点起了小小的灯。灯都罩着,灯罩用油纸糊成,不亮,够用。

九个人分成三处,一处埋索,一处铺虚枕,一处挖火沟。火沟不深,窄窄的一道,像在泥地里划破一条口子。盐灰混进去,盖一层薄泥,什么也看不出来。

做完,郭嘉把每一处再用脚踏一遍,像裁布前把布料抻平。他不喊,不催,动作像针一样,把一个个小口都缝上。他袖里的观星策在低速运转,像一台小炉,不轰,不叫,只吐一点点稳定的热。

【风一转:子时前后】

【尘墙高:巳时】

【沉陷点:右前三丈】

【暗索:齐儿所立身位左三步】

【火沟引燃:先盐后灰】

【虚枕承重:每车≤七分】

数字与词条在心海里轻轻闪过。他不把它们拿出来讨说法,他只是照着做。做完,他才让人坐下,分粥,分得平,不多一勺,不少一勺。

“昏的那个。”郭嘉忽然开口,“过来。”

齐儿吓了一跳,端着粥碗扑棱着来,差点把稀粥泼出半瓢。郭嘉从他手里把碗接住,肘弯一扣,把碗稳住,才还给他。

“你怕?”他问。

“怕,谁不怕……”齐儿吞口水,“你不怕?”

“怕。”郭嘉回答得很快,“只有怕的人才会活。你怕,所以你看得见地上的小坑,看得见别人没看见的那一线光。怕是好事。”

齐儿怔了一怔,像没料到有人会夸“怕”是好。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脊梁。那弯下去的背,像被一句话轻轻地撑住了。

夜半,风转。尘未至,音先乱。远处的马鼻喷气声在黑里鼓了一下,又没了。刘绪换了班,从暗里绕过来,停在郭嘉身边,声音压低:“西北方向,有探骑。试路的。”

“嗯。”郭嘉点头,“让他们看见‘昏’,但别让他们看见‘牙’。”

“明白。”刘绪点一点,退回黑暗。他走路的方法很好,不声不响。像一把收着的刀,走在布后面。

探骑来过一趟,绕了一圈,踩过两处虚枕,没踩中牙,没闻到盐火,心里那口气缓了半分。这样的探路像狐狸嗅风,闻到腥,才会往里钻。

郭嘉站在黑里,看它们去。他袖里那点火稳如旧。

【诱果:投】

第二日清早,灶上的蒸气把灯罩熏出一圈黄。老军吏端着粥桶,照例骂两句,骂声里却带着松。他知道,这一两天的活,有人帮他把棍省下去了。

曹仁过来走了一遍,只看,不说,走到第三处火沟时,脚尖轻轻一顿。他看到了泥里的盐纹,嘴角轻微地挑了一下。

“今夜,守得紧一点。”他对郭嘉说,“我留五十人给你。别浪费。”

“多了,反乱。”郭嘉摇头,“我用你给我的九个,再借刘绪二十。人手多,火候就不准。”

曹仁盯了他一眼,点头:“随你。”

午后,风热成一把看不见的钝刀,挨着脸剐。

尘在远处慢慢立起来,像有人把一面黄灰的帘子往这边拉。押运照旧,不停。每一辆车的轮子过虚枕,陷一寸,起一寸,一寸不多,不少,像一口人心里吞下去的气。

巳时,尘墙成。道上眯着眼的人多起来,咒骂声被尘塞住,听不真切。

就在这时,西北尽头传来一声压低了的嘶鸣。那声音像弓弦试拉一下,随即一片沉沉隐隐的马蹄,像有人把鼓蒙在棉里打。

“来了。”刘绪的声音在耳边,“数目不大,四十上下。前锋快,尾稍散。”

“尾稍是假的。”郭嘉说,“真锋在二十步后。别疯,别急。让他们撸过去一小阵。”

“是。”刘绪把短刀插回鞘里,抬手做了个压的手势。暗处的二十人,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住,没出声。

西凉骑破尘而入。头几个像沾了火的蜂,嗡地钻进来,一下子扎进虚枕;马蹄陷,腿抬,前胸一拱,拽住缰绳的人手上的茧被生生撕疼。

后面的才是真牙,肩背稳,枪头不抖,骑面罩下只有冷。就在他们踏进沉陷点前一丈,马前的泥里露出那一线“光”。

“现在。”郭嘉低声。

齐儿猛地抖手,那一线“光”被往上一挑。细索勾住前蹄,第二匹、第三匹几乎同时堕身,马嘶一片。

刘绪的人朝火沟里丢出点火绳。盐纹“噗”的一声,火像一条舌头往上舔,先舔绳,后舔袋。火不大,却让人眼里起了红。红一上,胆就走了半寸。

“别追。”郭嘉按住刘绪的肩,“让他们自乱。等‘真锋’迟疑的那一息,再打。”

真锋果然迟疑了。前锋连翻,后面的人必须决定:绕过,还是硬压。尘墙里看不真,选择就会慢半拍。慢半拍,命就短半寸。

刘绪的手像箭,准确掐住那半寸,把二十人的力,捏成一柄稳稳的锤,砸出去。

撞。喊。短刀入肉的声音总是像湿布被扯裂。火沟上冒出的烟把人的眼睛一齐熏红。贼人多来试路,不是死战的命。撞翻三匹,砍落五人,后队即乱。

乱不是败,但足够让他们退。退时踩上第二条暗索,连声咒骂变成惊叫,溃乱轧回去,把自己人挤得更紧。

“收。”郭嘉吐出一个字。

火压下去,盐灰熄了,虚枕被踏得更实。刘绪的人不追,连三步都不贪。他们收刀,退回黑里,像压住一口狂起又被按下的火。

尘墙仅仅晚了一瞬,才慢慢散开。散开的一瞬,风把地上的血腥拖成了一条薄薄的线。

曹仁这才现身。他从尘里走来,不急不缓,像一颗钉在板上的钉子,提起锤,认准点,再敲下去。

他看着地上,两处索,两处火,一处虚枕,像把棋盘看了一遍。他没有立刻看郭嘉。他先看自己的弟兄,看每一张脸有没有散、有没有飘。脸稳,才转回来。

“准。”他说,两个字。

郭嘉拱手:“借风借土,不算本事。”

“借到点上,就是本事。”曹仁把手伸出来,掌心朝上。他的掌纹深,虎口有老茧,不是只会指挥的手,是能杀人、也能救人的手,“你要的‘门’。”

郭嘉把袖里那点火压下去,伸手。他的手凉,握上去却不软。他只握了一握,就松开。

曹仁掏出一枚牙旗节牌,黑木白边,边缘磨得极干净。他在节牌背面写了两行字,笔划不多,力透木骨。

“入内者,许见。”最后,他在角落里落了一个小小的“仁”字。

“拿着。”他把节牌放到郭嘉手里,“三日之期,你说到了。预言若是空话,我拿刀;预言若是成事,你拿门。我曹仁说话算话。”

“我也只说三句。”郭嘉把节牌按在掌心里,斜斜地看了一眼——不多看,便收,“第一,我不求恩;第二,我只换门;第三,我今夜还要守道。门我先不进。”

曹仁笑了一下。这笑像盒里藏着的一把小刀,收着锋,亮在眼底。他忽然拍了拍郭嘉的肩:“守吧。守到天亮。明晚酉时,随我进内营。别早,别晚。”

“谨记。”郭嘉退半步,抱拳。

人散。风也散。沟坎边只剩夜与血的味,淡淡的,像把一段辛辣的根在水里冲过一遍。齐儿跑过来,眼里亮:“我们赢了?”

“没有赢。”郭嘉摇头,“只是没输。”

“那什么时候赢?”齐儿挠了挠头。

“活着的时候。”郭嘉说,“活着,才有赢。”

齐儿“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却把背又直了一指。他捡起地上那一线“光”,递给郭嘉。细索沾泥,泥干了,会折。

郭嘉把它卷起来,夹进衣襟。他不是惜物,他是在记住一条“路”——路不是地图上的那条线,是手里摸过的每一样“东西”。

夜更深,鼓又巡过一圈。观星策在他心海里轻轻亮出新的字:

【寿命:49:02:19】

【天道排斥:下降(微)】

【因:接近权柄尾焰(稳定);立证“一击”】

【门票:在手】

他坐在木桩上,把节牌放在掌心,目光只停一息,便收起。灯火在油纸后跳,像一个不肯长大的孩子。远处有哨响,短促,清醒。

刘绪从黑里走回来,扛着一支破枪,枪尾拖着地,一路划出一道浅浅的痕。

“你说‘怕’是好事。”刘绪坐到他旁边,低声,“你怕什么?”

“怕死。”郭嘉笑,“也怕活得不明白。”

“活得明白?”刘绪抬眼。

“明白谁在用你,谁在骗你,谁在救你,谁在杀你。”郭嘉说,“明白自己用谁,骗谁,救谁,杀谁。明白了,再活,就不亏。”

刘绪沉默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喜欢你这种‘明白’。”

“别喜欢。”郭嘉摇头,“喜欢会要命。”

刘绪没再说话。他把破枪横在膝上,拍了拍:“明晚见。”

“明晚见。”郭嘉站起,回到沟边,再把虚枕踏一遍,火沟的灰再压一遍,暗索重新埋一遍。他把每一个细节都做成一种“肌肉的记忆”。明天若有人问他,他不必想,他的手会先回答。

东方微白的时候,他才倚着桩打了一个盹。梦里没有神仙,没有怪鸟,只有手下的泥和脚边的绳。他做的梦,和白天一样。

天一亮,曹军在粮道口立了一个小小的告示牌,字不多:“封志行,虚索禁。”旁边画了一条细细的线,像昨夜地里那一线“光”。

不远处,巡按的人把那名被擒的内奸押往军法台。人群里有人吐口水,有人骂,有人不看。郭嘉不去看。他看的是旗。

旗在内营处,升了一寸。那一寸不是风托,是人的手托。观星策在他心里提醒:

【龙气边缘:波动】

【窗口:开】

【时点:酉时】

“知道。”他把提醒压沉,像把一块热铁按进水里,“不贪,不忙,守到酉时。”

中午过后,一阵细雨不大不小地落下来。雨把尘按下去,脚下不再打滑。人都松了半口气。有人说天帮忙,有人说人帮天。

郭嘉没有说。他把雨当成一种“材料”。雨让盐灰不起,火沟就该短;雨让泥面粘,虚枕就该薄。他照着改。改得像把旧衣改短一寸,只有穿的那个人知道舒不舒服。

傍晚临近,曹仁再一次从营门出来。他没有带刀,身边只随了两个亲随。他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像是来散步。他走到沟边,踢了踢一块石牙,问:“准备好了?”

郭嘉点头。

“走吧。”曹仁侧身,“你要的‘门’,我说给你开,它就开。”

“走之前,”郭嘉忽然说,“我再说三句。”

曹仁停下眼神。

“第一,我进门,只说三句。多一字,罚我。”郭嘉伸出三个指头,“第二,我只说‘今日不丢脸’的法,不说‘诸侯谁强谁弱’的道。第三,我说完就退,功归你,错归我。”

曹仁看着他,忽然大笑一声:“你这个人,做事像偷,分账像官。”

“偷命而已。”郭嘉也笑,“偷到手,才有命做官。”

两人并肩往内营走。夕光从侧面涂上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并行的线,伸向旗的方向。旗在风里轻轻一摆,像有人从远处向他们点了点头。

营门前,兵卒把矛头一齐敲地,发出短促而整齐的响。曹仁把节牌往前一递。守门的差役接过,瞥了一眼,手起帘升。

帘后,一条窄长的甬道通向更深处。甬道两侧灯火低垂,火光被遮,光影都收着,不张扬。

空气里没有饭菜味,只有墨香、兽皮与铁的气息。郭嘉迈进去的那一刻,汗从额头上细细地爬下来。他没有擦。他让汗顺着鼻梁下去,把那点热带走。

他的心里没有歌,也没有鼓。他只有一张简短的纸,夹在袖口的里层:

——只说三句。

——只换门。

——说完就退。

门里的人会是谁,他不猜。他只知道,三日之期已满,一个预言已成。

接下来,不是天给的,不是神给的,是人给的,是手给的,是那一张写了“许见”的节牌给的。

甬道尽头,第二道帘缓缓抬起。火盆里一簇火跳了一下,把帘后那人袖口上的一枚细微的黑边照得极清。

郭嘉垂下眼,脚尖往前一寸。

他抬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