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叶玉尘摇头。
“你不知道?”鱼歌音和君贤都有些惊讶,你不知道真相,搞得这么热血干什么!
“我六岁开始修行,觉息,聚灵,引律,融灵,通神,化法,十一岁就进入了驭灵境,十五岁凌虚,二十岁摄魂,被废丹田的时候,二十八岁,我已经是半步律主,对应妖族的半步妖帝。
应当与君贤使者差不多的实力,人族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确实以你的年纪,在人族年轻一代无人能及。”鱼歌音肯定的点头,别说年轻一辈了,十万年未有妖神降世,人族更是没有,他这般实力在人族也能算得上是在外行走的最高战力了。
在她出现之前,灵霄大陆如今最高战力也就是半步妖神,别看只是这半步,那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翠叶城的妖多是植物化形,生**好和平,人妖混居,互相通婚,十年前,我小叔一家突然惨死,唯有我小婶,兰花妖尊绮幽存活下来。
所有人都说是她修行邪术走火入魔,所以杀了全家上下一百八十三人,我与小叔关系最好,那日我与堂弟外出游玩,是最先发现这惨案的。
我们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小婶浑身是血,抱着小叔的尸体坐在院中神情麻木。她未曾辩解过一句话,为了平息民怨,他们连调查都不调查就要直接将小婶处死。
堂弟要去劫狱,我也跟着去了,他当场身死,我重伤被师父所救,到这偏远之地苟延残喘。十年过去了,我始终不相信,小婶会杀了小叔。
近些年来,翠叶城的妖,生活越发艰难,无辜失踪的妖族越来越多,半妖也渐渐被视为异类,这不是我认识的翠叶城,无论如何我也要查清是谁在搞鬼。”
“无论什么结果你都能接受?”鱼歌音问到。
“真相就是真相,无论我接不接受都不会改变。”
“好。”鱼歌音见他如此,这人她救了。直接伸手扣住他的脉门,一丝神力入体,将那阴邪之力引出。
“就是这个?”叶玉尘自己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是折磨他十年的东西就这么被鱼歌音轻易取出,他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天外有天,曾经的他也确实太自负了。
“没错。”手中异火升腾,将这阴邪之力烧毁。
叶宇澄将手中的极品仙雾一饮而尽,牵动着这些年体内残存的灵药之力,历经十年寒毒的折磨,他的心境反而更加圆融,一举突破到律主境界。
鱼歌音挥手将他丢到了山里去渡劫,这马车可别给她劈坏了。
“他这天赋可真让羡慕啊。”君贤不由得感慨,这人的年岁尚且不及他的零头,但是这实力却已经在他之上了。
“人族天生道体,而妖族光启灵就需要千年万年,更需要得天独厚的好运气,不过你的机缘也是到了,去寻他吧,他所在之地将会出现帝流浆,于你修行有益。”
“是,大人,我去去就回。”君贤一听,也没有犹豫,直接追着叶玉尘而去。
“霍天声,他们有事要忙,我们找个平坦的地方安营,等他们一等。”鱼歌音撤去结界,霍天声才听到她的声音。
“好。”霍天声也不多问。
运气还不错,天黑之前,寻到了一座破庙。
“小姐你等等,我打扫一下,很快就好。”霍天声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是他觉得鱼歌音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环境,她的一切都应该是最好的,哪怕是风餐露宿的旅途中。
不知不觉的他就跟着君贤管她叫小姐了,现在君贤不在,自觉带入,忙前忙后的,鱼歌音也是看得好笑。
霍天声先将中间收拾出来,燃起火堆,从马车上取下凳子,让鱼歌音坐着,再去收拾旁边休息的地方。
“你先过来歇会儿,喝口茶吧,这一路赶车收拾,辛苦了。”鱼歌音烧好灵泉水,泡上极品仙雾,递了一杯给他。
“谢谢小姐。”霍天声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实名演绎什么叫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
“这茶怪好喝的。”霍天声喝完了咂吧咂吧嘴,没品出啥味儿来,但是跟寻常的茶不同,一点儿都不涩,而且清香怡人。
然后他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就跑到外面打了一套拳法。
“我,我突破到凌虚境了。”霍天声简直不敢相信,他一个刚刚踏入驭灵境,才被允许出来行走江湖的人,喝了一杯茶就直接突破到凌虚境了,整个人就在外面飞来飞去,高兴得不得了。
这傻孩子!鱼歌音也是无奈又好笑。
“小姐,这什么茶啊。”
“你为什么也叫我小姐?”
“我也不知道,反正君贤这么叫我就跟着叫了。”霍天声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啊,难不成他天生奴才命,但是以前也没这毛病啊,果然还是小姐,天生就有让人想跟随的感觉!
“呵,我叫鱼歌音,你叫我的名字吧。”鱼歌音看着这霍天声,也是无奈,她也没想收那么多人跟在身边。怪麻烦的。
“那我以后叫你阿音吧,君贤不在,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我动手能力超强的。”霍天声说到。
“你会做饭吗?”鱼歌音问到。
“会。”霍天声表示,他们苍雷府的男人各个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会做饭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光是点心也不顶饱,马车下面的暗格里,有厨具食材和调料,你自己看着安排。”
“好嘞。”霍天声立刻就去准备了。鱼歌音爱吃,君贤准备的东西也很是齐全,霍天声虽然是第一次出远门,好手艺却不受限制。
很快就搞定了三菜一汤。从马车上搬下来的桌椅,让这个破庙瞬间都变得温馨起来,看着憨乎乎的霍天声,突然想起一个网络流行词,人夫感直接拉满。
这个破庙里面都被他打扫干净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火堆上还烧着热水,他不知去哪儿砍了一截竹筒回来,做了个简易的花瓶,上面插着几只红梅。
“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君贤就是这么做得,我不太懂这些,你只能将就一下了。”霍天声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风雅天赋,这些文绉绉的事情,他只能这样依葫芦画瓢。
“这样就很好,谢谢,我很喜欢。”自从君贤听她说起仪式感这件事儿,不管在哪儿都得给她准备得足足的。这人看着憨傻,倒是粗中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