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江湖 第79章 原始之力，南北烽烟

地下溶洞中，叶小凡被那原始而狂暴的苍茫能量彻底淹没。痛苦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和**一同撕裂，无数混乱、蛮荒、充满野性杀戮本能的碎片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属于古老存在“荒”的漫长岁月记忆。

但同时，他怀中的客卿令牌也发出灼热的光芒，一股相对温和、却同样源自“荒”但被“天衍宗”净化改造过的苍狼之力涌出，拼命地试图调和、引导那狂暴的原始能量，保护叶小凡的心神不被彻底同化。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平衡。叶小凡的身体成为了两股同源却性质截然相反力量的战场。他的经脉在不断地破碎与重塑中循环，每一次重塑都变得更加坚韧，能够容纳更强大的力量。他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和荒的古记忆冲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却又凭借着对伙伴的牵挂、对复仇的执念、以及内心深处那份不曾磨灭的侠义之心，顽强地坚守着最后一丝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那能量的灌注渐渐平息。

叶小凡缓缓落回地面，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既有原本的逍遥剑意，又有苍狼的威严，更多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来自太古蛮荒的原始与暴戾！他的双眼睁开，左眼瞳孔深处跳跃着一抹幽蓝的苍狼之火，右眼则隐现一丝暗红的荒古之芒。

他的伤势在能量的冲刷下已然痊愈，力量更是暴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层次，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极其强大却难以完全掌控的狂暴意志，如同蛰伏的凶兽，随时可能反噬。

“很好……很好……”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是兴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韧……竟然真的承受住了这最初的力量馈赠……现在，你我已经部分融合，我能通过你的眼睛看到外界，你能借用我的力量……但记住我们的约定……”

叶小凡缓缓站起身，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几乎要溢出的可怕力量，握紧了拳头。力量感前所未有，但他心中的警惕也提到了最高。与荒的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约定我自然记得。”叶小凡冷声回应，“现在，告诉我，如何离开这里？还有，外面情况如何？”他能隐约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已经停止，但一种不安的氛围依旧弥漫。

“离开？很简单，这封印因我苏醒而松动，处处是漏洞。至于外面……”荒的声音带着嘲弄，“我的力量泄露，那些被镇压了万古的‘荒奴’——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影子怪物’——应该已经开始活动了……真是令人怀念啊……”

叶小凡心中一沉，不敢再耽搁。他根据荒魔糊的指引，沿着能量流动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另一条通往地面的裂缝。他纵身一跃，身形如电，轻易攀上数十丈高的岩壁，从一处偏僻的王庭废弃祭祀场裂缝中钻了出来。

重新呼吸到地面的空气，叶小凡却感觉更加压抑。天空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霾，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烦躁的能量波动。王庭之内，人心惶惶，守卫们面色惊恐，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零星战斗声和惨叫声。

他收敛气息，如同鬼魅般在王庭中穿梭，轻易避开了混乱的守卫。很快，他看到了所谓的“荒奴”——那是一种如同黑色沥青构成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影子般的怪物，它们能从任何阴影中钻出，物理攻击效果甚微，唯有蕴含强大能量的攻击才能将其击溃或暂时驱散。它们疯狂地攻击着一切生灵，吞噬其血肉和灵魂。

王庭已经部分陷入了混乱！

叶小凡没有停留，他现在必须立刻赶往野马部落，确认阿如汗和格根塔娜蛮主的安全，并商议对策。

他展开身法，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一倍，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流光，向着野马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他看到不少草原部落都受到了荒奴的袭击，牧民们死伤惨重，哭喊连天。

……

野马部落。

格根塔娜蛮主不顾虚弱，正与赫尼头人、阿如汗紧急商议。

“必须立刻召集所有还能战斗的部落！”格根塔娜语气急促，“荒奴的出现，比巴特尔的叛乱更加可怕！它们会吞噬一切生命，将草原化为死地！必须在其形成规模前，尽可能清剿！同时，必须找到封印的核心，尝试加固！”

“可是阿爸，封印核心就在王庭禁地，那里现在被巴特尔和天魔宗占据，还有那么多荒奴……”阿如汗担忧道。

“所以，我们必须先击败巴特尔，夺回王庭！”格根塔娜决然道，“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惊呼声和强大的能量波动！

众人冲出大帐，只见一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天而降，落在部落中央，正是叶小凡！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而陌生的气息，让所有野马战士如临大敌，纷纷举起武器。

“小凡？！”阿如汗又惊又喜，却也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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