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第47章 反杀！钱不多入狱

王书吏那撕心裂肺的供述，如同惊雷炸响在公堂之上，余音回荡，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汹涌的哗然！

“天啊！真是周通判！”

“太狠毒了！又是纵火又是绑架！”

“官官相护，陷害好人啊！”

“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严惩啊！”

百姓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怒斥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看向周通判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此前周通判营造出的官威和气势，在这铁一般的事实（人证）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周通判周文斌，此刻面如死灰，浑身冰凉。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如同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王书吏的反水，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这简直是致命的背刺！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怒斥王书吏诬陷，但在那详尽无比、逻辑清晰的供词面前，任何苍白的辩解都显得如此无力。他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杨弘业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威严。他知道，胜负已定！有了王书吏这个关键人证，周通判的罪行几乎板上钉钉！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周通判，沉声道：“周大人！王书吏所言，你可有辩解？”

周通判猛地回过神，色厉内荏地吼道：“辩解？这分明是你们串通好的构陷！是李文渊用了妖法！迷惑了王友德！对！一定是妖法！杨弘业，你勾结妖人，构陷上官，该当何罪！”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只能死死咬住“妖法”和“构陷”不放。

“妖法？”李文渊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朗声道，“周大人，在场众人有目共睹，草民只是问了王书吏几个问题，何来妖法？分明是他良心发现，不堪忍受大人您所作所为，这才当堂揭露真相！大人若坚持是妖法，不妨请州府乃至京城的能人异士前来查验，看看草民到底用了何种‘妖法’，又能让王书吏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如此条理清晰的‘谎言’？”

他这话掷地有声，合情合理。妖法之说，虚无缥缈，如何能让人在清醒状态下说出如此具体的罪行细节？反倒是周通判狗急跳墙的指控，显得苍白可笑。

“你……！”周通判指着李文渊，气得浑身发抖，却哑口无言。

杨弘业不再给他机会，猛地站起身，官威凛然：“周文斌！你身为州府通判，不思报效朝廷，体恤百姓，反而勾结罪囚，策划阴谋，意图纵火、绑架，扰乱地方，攀诬忠良！如今人证确凿，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他声音如同洪钟，回荡在公堂内外：“本官现在宣布，即刻剥夺周文斌官身！押入县衙大牢，与钱不多一并看管！待本官将此事连同王书吏供词，一并上奏朝廷，等候圣裁！”

“威武——”两旁衙役早已按捺不住，听到杨知县命令，立刻齐声喝威，声震屋瓦。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役上前，就要拿下周通判。

“你们敢！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无权拿我！”周通判挣扎着，嘶吼着，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拿下！”杨弘业毫不留情，再次下令。

赵虎早就等着这一刻，一个箭步上前，亲自出手，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抓住周通判的胳膊，猛地一拧！周通判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赵虎的对手，顿时惨叫一声，被死死制住。

“周大人，哦不，周文斌！你也有今天！”赵虎畅快地低吼一声，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外拖。

周通判带来的那几个心腹胥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杨弘业厌恶地挥挥手：“一并拿下，严加审问！”

一场轰轰烈烈的公堂对峙，以周通判的彻底失败和银铛入狱而告终！

……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青云县，并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周边州县扩散。

“听说了吗？周通判被抓了！”

“活该！让他陷害李东家和赵县尉！”

“杨知县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这下咱们青云县可算清净了！”

百姓们奔走相告，弹冠相庆，仿佛过节一般。李文渊和杨弘业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县衙大牢，此刻格外“热闹”。

原本关押钱不多的那间相对“干净”的牢房，被清理了出来，迎来了它的新客人——前通判周文斌。而钱不多，则被挪到了隔壁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当周通判被赵虎粗暴地推进牢房，踉跄着站稳时，一眼就看到了隔壁牢房里，那个扒着栏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钱不多。

四目相对，一个是失魂落魄、官袍被剥的前通判，一个是蓬头垢面、已成阶下囚的前首富。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怨恨和一丝荒谬。

“周……周大人……”钱不多声音干涩地开口，带着一丝嘲讽，“您……您怎么也进来了？”

周文斌猛地扑到栏杆前，隔着牢房，死死盯着钱不多，双目赤红，压低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吼：“都是你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你办事不力，又被他们找到，还……还胡言乱语，本官何至于此！”

钱不多闻言，也激动起来，梗着脖子反驳道：“怪我？周文斌！要不是你贪得无厌，非要置李文渊于死地，我会落到这步田地？那些阴损主意，多半都是你出的！现在出了事，就想全推到我头上？呸！”

“你放肆！”

“你都进大牢了还摆什么官架子！”

两个昔日的“盟友”，此刻在这阴暗的牢房里，为了推卸责任，竟然不顾体面地互相指责、对骂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将过往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又翻出来不少，听得看守的衙役都暗自咋舌。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闭嘴！”赵虎巡视到此，听到里面的动静，不耐烦地踹了一脚牢门，发出哐当巨响，“都死到临头了还狗咬狗！再吵今晚就别吃饭了！”

两人这才悻悻地住了口，各自缩回牢房角落，但眼中的怨毒却丝毫未减。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私铸铜钱、构陷官员、策划纵火绑架……任何一条，都足够他们掉脑袋了。

……

李氏食坊后院，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文渊、赵虎、杨弘业（难得地微服前来），以及闻讯赶来的“青云三杰”齐聚一堂，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浊酒。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赵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畅快淋漓，“老李，你是没看见周扒皮被押进大牢时那副样子，脸都绿了！还有他跟钱不多在牢里狗咬狗，真是大快人心！”

杨弘业虽然端着酒杯，举止依旧斯文，但眉宇间的喜色也掩藏不住。他举起酒杯，对李文渊郑重道：“文渊（称呼已变），此次能扳倒周文斌这奸佞，你居功至伟！本官……我敬你一杯！”

李文渊连忙举杯还礼：“大人过誉了，若非大人信任与支持，秉公执法，单凭草民一人，也难以成事。”他这话倒不是完全谦虚，没有杨弘业这个知县顶在前面，很多事情确实不好办。

百晓生兴奋地手舞足蹈：“东家，您真是太神了！那王书吏怎么就突然什么都招了？您是不是又用了什么……嗯……妙计？”他好奇得心痒难耐。

李文渊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抿了口酒：“天机不可泄露。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吧。”

众人皆知他必有隐秘手段，但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

贾仁义拨弄着算盘，笑道：“东家，周通判和钱不多倒台，我们在青云县乃至州府的发展，障碍就少了一大半！总会信用券的信用也更稳固了！这可是大喜事！”

赛鲁班不善言辞，只是用力地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杨弘业放下酒杯，正色道：“虽然周文斌已下狱，但此事还未最终了结。我的奏章连同今日堂审记录、王书吏供词，会以八百里加急再次上奏。朝廷如何决断，还需些时日。在此期间，青云县务必要保持稳定，不能出任何乱子。”

李文渊点头称是：“大人放心，我等明白。”

他知道，扳倒一个周通判，或许只是阶段性的胜利。朝堂之上，周通判未必没有其他关系，后续或许还有波澜。而且，系统之前提示的“秩序”化身，以及这个世界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大秘密，都像是一片阴云，笼罩在远方。

但无论如何，眼下这场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并且取得了辉煌的胜利。青云县，这个他穿越而来的起点，终于彻底在他的“不靠谱”系统和自己的努力下，站稳了脚跟。

他看了一眼脑海中系统提示的“任务完成，能量恢复15点，获得道具【福祸相依骰子（一次性）】”的信息，嘴角微微勾起。

“系统，下次……能不能来点稍微正常点的奖励？”

【叮！本系统致力于提供最具“惊喜”的奖励，正常不在服务范围内。福祸相依，方显人生真谛，请宿主勇于尝试。】

李文渊：“……” 得，又是这种听起来就不太妙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与众人一起，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与欢庆。

反杀成功，大敌入狱。青云县的天，似乎真的晴朗了许多。但李文渊的直觉告诉他，他这条“不靠谱”的逍遥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