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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变 第11章 黑山西村与外村共同发展

作者:玉彬先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0:53:31

寻矿四人行:枯镇夜宿

外村的村口,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矮树上,风一吹就裹着刺骨的凉意往人衣领里钻。西巴部落的老人们枯瘦的手攥着五特的胳膊,指节泛白,浑浊的眼眶里滚着泪:“恩人啊,这一去山高水远,你们可得好好的,我们的族人之前干的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怪罪我们,我们无以为报,您这要出门,我们做的几双鞋你带着,一路上穿。”五特双手接过来谢谢这帮老人!五特将最后一袋掺着杂粮的干粮塞进老人手里,指腹摩挲着袋口粗糙的麻布,声音沉得像脚下的泥土:“大叔大娘放心,这村子的人都和善,真遇着难处就找巴图。就提我五特的名字找村长,他要是不肯帮,你们就说我五特欠你们一份人情,日后定当还上。”

铁巧蹲在地上,把草药按根茎花叶分类包好,用破布条一束束捆紧,往部落年轻人怀里塞,粗嗓门压得极低:“这止血的得嚼碎了敷,敷之前要把伤口的脏东西用清水冲干净,要是没有清水,就用烧开的草木灰水;治咳嗽的要煮着喝,水开了再煮一刻钟,可别煮短了时辰,不然药效不够,也别煮太久,免得把药味煮没了。”

骨玲站在一旁,指尖摩挲着腰间别着的骨刀——那刀身泛着象牙白的冷光,是用巨兽的腿骨打磨而成,刀刃上还留着细密的纹路,是五特亲手帮她刻的防滑纹,刀柄缠着防滑的兽皮,摸起来糙得硌手,却能牢牢握在手里。她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指尖扣着靴筒里藏着的双短剑,剑鞘是用晒干的蛇皮做的,冰凉凉地贴在脚踝,剑柄上还串着个小小的兽牙吊坠,是她第一次打猎成功时五特送的。

目光扫过那些面黄肌瘦、肚子瘪得像空布袋的孩子,她悄悄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水囊里还剩小半袋清水,是她省了两天没舍得喝的,连铁巧要借水喝都没给。阿果则蹲在田埂边,给扎着小辫的小女孩梳头发,还细心地调整了位置:“以后要多吃饭,别总饿肚子,等我们找着橡胶,就给你做好看的鞋子,还要给你编好看的头花,有绿的、黄的,还有带花纹的,编一串挂在你衣服上,走路的时候叮铃响。”

等把部落的人都安顿进村口的废弃牛棚,给老人们铺好干草,给孩子们分完最后几块烤薯干,甚至帮着把棚顶漏雨的地方用破布堵上,太阳才勉强挣出云层,把影子拉得老长。五特回头望了一眼外村,袅袅炊烟在晨雾里散成模糊的白影,混着牛棚里飘来的干草味和孩子们的嬉闹声,他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里藏着灵智核,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下脑神经上,像一块永远捂不热的小石头,这是阿姆洛坦星上启明老前辈留给他的升级后才有的功能,附体,也是他五特这辈子最大的秘密,连身边最亲近的骨玲、铁巧和阿果都不知道,他甚至从没在他们面前碰过太阳穴那个位置。“走吧,往北去,找矿石和橡胶。”他对三人沉声道,指尖在裤腿上蹭了蹭,把沾着的草屑和泥土蹭掉,目光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灰蒙蒙的,看着就透着一股荒凉。

没有马匹,四条腿踩着土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北边挪。刚开始,阿果还能咬着牙跟上,小手紧紧攥着五特的衣角,指节都攥得发白,可走了一个时辰,她的脚步就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土路上,瞬间就没了踪影,脸颊也被晒得通红,像熟透的野果子,嘴唇都干裂起了皮。五特猛地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后背挺得笔直,衣摆垂在地上扫起细小的尘土,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上来,我背你,别跟我逞强。”

阿果的脸瞬间红到耳根,笑嘻嘻的,连声音都带着点兴奋,脚步还往后退了退:“助跑似的往五特后背上冲,五特说你太调皮了!我差点没摔了,走别耽误赶路,我们还要找矿石呢,不要闹了。”阿果说这是调节调节气氛……

“别闹了。”五特不由分说,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掌心稳稳托着她的腿弯,指腹能摸到她腿上硌人的骨头,心里一阵发酸,“骨玲、铁巧,我们加快些脚步,争取天黑前走出这片平原,不然夜里的露水能把人冻僵,到时候阿果再冻着,就麻烦了。铁巧你走前面探路,骨玲断后,留意周围的动静。”

骨玲闻言,立刻绷紧了脊背,脚步轻得像掠过草叶的风。她虽也是五特的妻子,却练过一身武术,腰间的骨刀和靴筒里的双短剑从不离身,跑起来的时候,衣摆翻飞,露出靴筒上挂着的小铜铃,叮铃叮铃地响,像风吹过风铃,丝毫不输常年打铁、习武的铁巧。铁巧咧嘴一笑,甩了甩酸胀的胳膊,粗粝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指关节咔咔作响,声音洪亮得像打雷:“没问题,五特你放心,有我在,保准不管是野兽还是小毛贼,都近不了咱们的身!”说完也跟着加快了步子,脚后跟把土路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坑,溅起细小的土粒。

五特背着阿果,心里默念,脚轻轻一点,灵智盒瞬间启动。淡蓝色的能量场像水波似的无声扩散,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方圆三十里,“能量加深”模式也跟着开启——这股看不见的力量不仅撑着他的体力,让他背着阿果也不觉得累,还让他能清晰地听见远处野兔窜过草丛的声响,甚至能分辨出风吹过不同草木的动静,连草叶上的露珠滚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更能锁定隐藏在暗处的威胁。五特屏蔽了一些没有用的提示音,如虫鸣、鸟叫等等。

一路向北,平坦的平原渐渐被低矮的丘陵取代。野草枯萎,也就刚过脚面就枯萎了,草叶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刮得人腿肚子生疼,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印。偶尔能看见枯黄的草叶间露着动物的骸骨,被风吹得发白,有的骸骨上还插着生锈的箭头,箭头深陷在骨头缝里,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留下的,锈迹都和骨头粘在了一起。再往前走,山林越来越密,参天古树枝桠交错,像张巨大的黑网罩在头顶,连阳光都透不进来,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图案,像打碎的镜子。林间静得吓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呼吸声,还有骨玲靴筒上铜铃的轻响,偶尔有野兽从树后窜出来,不等铁巧拔刀,骨玲的骨刀已经出鞘,寒光一闪,野兽的惨叫就被风吞没,血珠溅在落叶上,很快就渗了进去,留下暗红色的印记。五特则通过灵智盒锁定暗处的威胁,轻声提醒:“左前方三丈,有只孤狼,嘴里叼着块风干的肉,看模样是饿狠了,眼睛都红了,小心它绕后偷袭铁巧,铁巧你往右边挪两步。”

“今晚有口福了!”铁巧每次都第一个冲上去,从腰间抽出短刀,熟练地给猎物剥皮,刀刃在兽皮上划开,发出“嗤嗤”的声响,手法利落得很。篝火升起的时候,火星子在黑夜里跳着,烤肉的香气飘出去老远,油滴在火上,“滋啦”一声冒起小烟,烟雾袅袅升起,混着草木的清香。可周围还是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没有,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听得人心里发毛。阿果坐在火堆旁,给大家递水囊,听骨玲讲以前用骨刀猎杀狼的事——那时候她才十三岁,那时候在西镇亭长荻花庭带她跟着五特一起进山,猎杀百余匹狼,还有黑熊和虎,遇着一头大的野猪,骨玲当年看着野猪被当年的二冬!也就是现在的五特一个石头子打死了,而且还有很多很多食草动物,那时候就非常非常崇拜五特,最后跟着五特他们回到了西镇,当年的骨玲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习武,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现在成了崇拜者的妻子!五特愣了愣!啊,那次你也在队伍里啊……骨玲说当然了,就当年都不看我一眼……

可说着说着,骨玲就停了下来,指尖摩挲着骨刀上的纹路,声音低了下去:“以前在西镇打猎的时候,山林里满是鸟叫虫鸣,早上起来都能被鸟吵醒,哪像现在这样,连点活气都没有,连野兽都比以前少了大半,不知道是都饿死了还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样沉闷地走了三天,第四天午后,四人终于走出了山林,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片破败的镇子,断壁残垣立在齐腰深的荒草里,荒草的根须从墙缝里钻出来,把土墙撑得裂开更大的缝,有的土墙都快塌了,就靠几根朽坏的木梁撑着。倒塌的房屋只剩下半截土墙,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朽坏的木梁,有的木梁上还挂着风干的布条,像招魂幡似的飘着,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哭。墙角的壁画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画着些耕作、赶集的场景——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担子上还挂着小灯笼;有牵着牛的农夫,牛背上坐着个小孩;还有追着蝴蝶跑的孩子,手里拿着拨浪鼓,如今却被蛛网和尘土盖着,透着说不出的凄凉,像一场破碎的梦。路边枯死的老树枝桠扭曲着,像一双双干枯的手,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枝桠上还挂着破旧的草帽,帽檐烂了个大洞,不知道是哪个逃荒人的遗物,帽檐下还粘着几根灰白的头发,看着就让人心酸。

“这地方以前,怕是挺热闹的吧。”骨玲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块刻着花纹的石板,石板上的纹路已经被风雨磨平,指尖摸上去滑溜溜的,带着点凉意,“你看这房子的地基,比咱们住的土坯房讲究多了,用的都是规整的石头,墙角还有石雕的花纹,虽然磨平了,可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能住的,怎么就成这样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路上除了荒草就是破墙,看着心里发慌。”

五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灵智盒已经悄悄扫描了整片区域。淡蓝色的能量波像潮水般漫过每一间破屋、每一道土墙、每一棵枯树,当能量波触碰到镇子深处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两个小红点——是人的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而且能感觉到气息的主人身体很虚弱。他不动声色地关闭灵智盒,指尖在后颈上上摸了摸,启明老前辈的话在耳边响起:“人心难测,凡事多留个心眼,灵智盒的秘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哪怕是你最信任的人,也不能说,一旦暴露,会引来杀身之祸。”

“天快黑了,这地方看着邪乎,我们找间能避雨的房子凑合一晚。”五特开口,目光落在镇子深处,朝着红点所在的方向走去,脚步踩在荒草里,发出“沙沙”的声响,“骨玲你走左边,留意那些破屋的窗口,铁巧走右边,看看地上有没有陷阱,阿果跟着我,手抓紧我的衣服,别走远了。”

镇子深处,一间相对完整的土坯房立在那里。木门破旧不堪,上面的漆皮早已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木头的纹理里嵌着厚厚的灰尘,用手一摸就能蹭下一层。门环上的锈迹堆得厚厚的,一碰就掉渣,落在手心里硌得慌,门环上还缠着几根蜘蛛网,风一吹就晃悠。门楣上挂着的木牌已经腐朽,上面的字模糊不清,只能看见几个歪歪扭扭的笔画,像是“张府”两个字,木牌的边角都烂了,随时可能掉下来。五特走上前,手指在门环上轻轻敲了敲,门环与木门碰撞,发出“咚咚”的声响,在空荡的镇子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借宿一晚。”

屋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有灰尘从房梁上簌簌落下,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一看就很久没人打扫了。

他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些,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怕屋里的人听不见:“我们就借个屋檐躲躲夜里的风,天亮就走,不拿你们一针一线,也不碰屋里的任何东西,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再没人应,我们就进去了。”

话音刚落,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哐当”一声,像是有人碰倒了陶罐,接着是陶罐滚动的“咕噜”声,然后是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惊恐,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还有点沙哑:“别进来!你们是谁?是不是那些抢粮食的土匪?是不是上次来的那些人又回来了?我家里真的没粮食了,求求你们别进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个中年妇女的脑袋探了出来。她头发乱糟糟地挽着,用一根破木簪固定着,里面还掺着几根枯草和细小的蛛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显得很憔悴。脸上满是灰尘和泪痕,泪痕在脸上划出两道浅浅的印子,像是两道沟壑,把脸上的灰尘分成了几块。衣服破了好几个洞,露出的胳膊上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疤,有的伤疤结了痂,有的还是红红的印子,像是刚被抓伤没多久。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擀面杖,擀面杖上沾着面粉的痕迹,早就干得发黑了,看得出来她平时用这根擀面杖做过面食。眼神里的警惕像淬了毒的针,死死地盯着五特四人,尤其是铁巧那被遮挡的手臂……还有骨玲腰间的骨刀和铁巧手里的短刀,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喉咙还在不停地上下滚动,像是在咽口水,又像是在害怕。

五特往后退了半步,摊开双手,掌心向上,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指尖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尽量放得温和:“大姐别害怕,我们不是土匪,真的不是。我们是从南边的外村来的旅人,我叫五特,一二三四五的五,特别的特。这三位是我的同伴,骨玲、铁巧和阿果。我们要往北去山里找些矿石和橡胶,给村里的人做些农具和鞋子,村里的工具都快用坏了,鞋子也不够穿。这一路走了整整三天,脚底板都磨起了泡,有的泡都破了,疼得钻心,实在累得不行,天又快黑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别的地方去,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天亮就走,绝不打扰你,而且我们可以用吃的东西换。”

妇女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从五特背上的阿果——阿果的小脸还是通红的,额头上还沾着没干的汗珠,嘴唇干裂着,到铁巧腰间的短刀——刀鞘上挂着兽牙,看着就很吓人,再到骨玲手里把玩的骨刀刀柄——兽皮缠得紧紧的,上面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最后又落回五特的脸上,喉咙动了动,声音带着点沙哑和怀疑:“外村?那地方是哪?离这可有百十里地?这一路全是荒山野岭,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到处都是野兽和土匪,你们怎么敢走过来?就你们四个人,还带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没遇着什么危险?我不信,你们肯定是骗人的,说不定是土匪假扮的,想骗我开门。”

五特笑了笑,语气尽量温和,像哄孩子似的,还指了指自己磨破的裤脚和露出脚趾的鞋子:“大姐,我们真没骗人。遇着些野兽,都解决了,你看铁巧和骨玲,他们都懂点武艺,一般的野兽和小毛贼都不是对手。前天才遇着一头野猪,骨玲一刀就砍中了它的要害,晚上我们还吃了野猪肉呢,现在铁巧背包里还有剩下的肉干。我们几个人互相照应,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走得久了,累得慌,你看我的裤脚,都磨破了,鞋子也快穿烂了,脚趾都露出来了。倒是这镇子,看着以前挺繁华的,你看这房子的地基,还有墙角的石雕,以前肯定住了不少有钱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路上除了荒草就是破墙,看着心里发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妇女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多了些悲凉,她往屋里看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大事?哪止是大事啊,是灭顶之灾。这镇子以前叫‘兴盛镇’,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可热闹了,街上全是卖东西的小贩,还有酒楼、茶馆,晚上灯火通明的,连外地的商人都来这儿做生意。可谁能想到,先是大旱,再是蝗灾,最后又来了土匪,好好的镇子就这么毁了。”

行,你们进来吧!我家里也啥都没有……夜里妇人和五特他们聊天说她现在就和姑娘一起生活,一天天缺衣少食的,在找不到他丈夫和孩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寻矿四人行:黑石山探矿

天刚蒙蒙亮,镇上的荒草还沾着露水,五特就叫醒了众人。他走到炕边,看着蜷缩在旧绸缎里的张姓妇人——手里还攥着阿果送的野猪肉,眼神疲惫却带着一丝执拗。

“我们该出发了。”五特声音放轻,“你放心,这一路往北,我们会留意有没有你丈夫和孩子的消息,要是碰着了,一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

妇人猛地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黯淡下去:“谢谢你们,可这么久了,怕是……”话没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磨得光滑的玉佩,塞给五特,“这是我家孩子的长命锁,要是你们见着他,把这个给他,他就知道是我找他。”

五特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我们一定带着,要是遇着,绝不耽误。”

铁巧已经把背包收拾好,骨玲则检查了一遍骨刀和双短剑,阿果把剩下的半袋干粮偷偷放在了炕边。四人轻轻带上门,踏着晨露往镇子外走,身后的“张府”木牌在风里晃了晃,像在无声告别。

出了兴盛镇,往北走的路更难走了。土路变成了碎石路,硌得脚底板生疼,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稀疏,只剩下些歪歪扭扭的灌木。五特时不时按一下太阳穴,灵智盒的能量场扩散开来,不仅能探路,还能留意有没有人的踪迹——他没忘对妇人的承诺。

“五特,你看前面!”铁巧突然指着远处,声音里带着兴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头上,黑压压一片岩石裸露在外,和周围的土黄色截然不同。“那就是黑石山?”骨玲握紧了腰间的骨刀,脚步加快了些。

五特启动灵智盒扫描,屏幕上立刻跳出大片红色光点——是矿石的反应,而且密度很高。“应该是,看这反应,里面的矿石不少。”他心里一喜,“咱们加快速度,争取中午前到山脚下。”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四人终于到了黑石山脚下。山不算高,但岩石陡峭,上面长着些耐旱的荆棘。五特让铁巧在前面开路,用短刀砍断荆棘,自己则背着阿果,一步步往上爬。骨玲跟在最后,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防止有野兽突然窜出来。

爬到半山腰,五特停了下来,指着一块黑色的岩石:“你们看,这就是赤铁矿。”

铁巧立刻凑过去,用刀敲了敲岩石,黑色的粉末掉下来,里面隐约透着暗红色。“这就是能做农具的矿石?”他咧嘴一笑,“这下村里的犁和锄头有救了!”

五特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布袋子,开始装矿石:“大家分头找,注意安全,别往太陡的地方去。”

骨玲和阿果也拿起布袋子,在周围找赤铁矿。阿果一边捡,一边念叨:“不知道张妇人的丈夫和孩子在哪,要是能碰着就好了。”

五特摸了摸她的头:“心想可怜的妇人……”咱们留意着。”五特用灵智核扫描附近三十里内情况发现了有人,但五特没说,他想练练铁巧和骨玲的反应!要是找到人的踪迹,就过去看看。”

就在这时,骨玲突然喊了一声:“五特,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岩石后面,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手里还拿着刀。五特立刻关掉灵智盒,压低声音:“是土匪,大家小心,躲到岩石后面。”

四人迅速躲到一块大岩石后面,悄悄观察。那伙土匪有五个人,正围着一堆矿石,不知道在说什么。铁巧攥紧了短刀,低声说:“要不要我去解决他们?”

五特摇了摇头:“别冲动,咱们是来找矿石的,别惹麻烦。等他们走了再说。”

可那伙土匪像是没打算走,反而坐下来休息,还拿出水囊喝水。五特皱了皱眉,灵智盒悄悄启动,扫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发光。

“骨玲,你和阿果在这里等着,我和铁巧绕到山洞那边看看。”五特对骨玲说,“要是有情况,你就用石头砸旁边的荆棘,我们听见就回来。”

骨玲点了点头,握紧了双短剑:“你们小心。”

五特和铁巧猫着腰,绕到岩石后面,往山洞的方向走。五特心想,让土匪发现,看看铁巧的反应……离山洞越来越近,里面的光芒也越来越亮。走到洞口,五特往里一看,顿时愣住了——山洞里堆着不少赤铁矿,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矿石,最里面的石头上,竟然嵌着几颗亮晶晶的东西。

“那是什么?”铁巧也看呆了。

五特故意让土匪看到他,突然听见有土匪传来声音。土匪看到他们后!为首的土匪咧嘴一笑:“没想到还有人敢来我们的地盘,看来是活腻了。”

五特和铁巧立刻背靠背站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小孩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五特心里一紧,灵智盒扫描过去——发现山洞里还有一个小孩和一个昏迷的男子,气息很微弱。“你们把孩子抓起来了?”五特的声音冷了下来。

为首的土匪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小孩是我们昨天在山里抓的,本来想留着当人质,没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上门来。”

五特攥紧了拳头,对铁巧说:“你对付左边两个,我对付右边两个,注意别伤着孩子和那个男子。”

铁巧点头,立刻冲了上去。五特也拔出腰间的短刀,等土匪先动手。山洞外顿时打了起来,铁巧力气大,一拳就把一个土匪打倒在地;五特还和土匪僵持着,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就是不出手,等铁巧打完再说。

骨玲听见动静,也带着阿果跑了过来。骨玲的双短剑威力不小,几下就把剩下的土匪逼得连连后退。没一会儿,五伙土匪就被解决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五特立刻冲进山洞,抱起里面的小孩。小孩约莫五岁,昏迷的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脸上全是灰尘,衣服破了好几个洞,看见五特,吓得直哭。五特拿出水囊,给小孩喝了点水,柔声说:“别怕,我们是好人。”

小孩慢慢不哭了,睁着大眼睛看着五特。阿果走过来,把手里的肉干给小孩:“这个给你吃。”

小孩接过肉干就吃了起来,突然说了一句:“我娘……我娘在兴盛镇,她叫张香香,这个是我爹,你们救救他吧。”

五特心里一震,立刻拿出那块玉佩:“是不是这个?”

小孩看见玉佩,眼睛一亮,点点头:“是我的长命锁!”

原来这小孩就是张香香的儿子!五特又惊又喜,抱着小孩往外走:“咱们找到她了,等会儿就带你去找你娘。”

解决了土匪,五特和铁巧把山洞里的赤铁矿装起来,还有那些亮晶晶的矿石——后来才知道,那是水晶石,能卖不少钱。带着小孩回到骨玲和阿果身边,四人往兴盛镇的方向走。

路上,小孩说自己叫张小宝,那天和跌娘逃的时候,母亲掉进了陷阱,他和爹跑着跑着就迷路了,后来被土匪抓了。五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庆幸自己发现了山洞。

回到兴盛镇,张香香看见张小宝和丈夫,顿时就哭了,抱着儿子不肯撒手。五特把玉佩还给张小宝,又把山洞里的水晶石分了一些给张香香:“这些你拿着,以后要是想离开这里,就用这些换点钱。”

张香香千恩万谢,非要留四人再住一晚。五特婉拒了:“我们还要找橡胶树,得赶紧出发。以后要是有难处,就去外村找我们。”

四人再次告别张香香三人,往北山深处走。虽然没找到橡胶树,但找到了不少赤铁矿,还帮张香香找回了丈夫和儿子,五特心里很满足。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四人互相照应,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寻矿四人行:黑石山探矿

送回张小宝,四人再次踏上往北的路。五特走在最前面,灵智盒的能量场始终保持扩散——既为了探路,也没放弃寻找橡胶树的踪迹。

“按张香香说的,橡胶树应该在山最深处,会流白色汁液。”五特回头跟三人交代,“大家留意树干粗壮、叶子宽大的树,尤其是树皮上有黏腻痕迹的。”

铁巧扛着装满赤铁矿的布袋子,咧嘴一笑:“放心,我眼神好,肯定能先找着。”骨玲则握紧双短剑,目光扫过沿途的树林,她记得老一辈说过,橡胶树多生长在潮湿的山谷里。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山路渐渐变窄,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阿果跟在五特身后,时不时弯腰捡起地上的野果子:“这山里的果子真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五特接过阿果递来的果子,闻了闻:“这是野山楂,能吃,就是酸。留着路上当零食。”

突然,骨玲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你们看,那边的山谷里,树的叶子不一样。”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谷里,长着一片和周围不同的树——树干粗壮得要两人合抱,叶子宽大如巴掌,绿油油的泛着光。五特心里一喜,立刻加快脚步往山谷走:“说不定就是橡胶树!”

走进山谷,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树脂味。五特走到一棵大树前,伸手摸了摸树干——树皮粗糙,用刀轻轻划了一下,立刻有乳白色的汁液流了出来,黏糊糊的沾在手上。

“是橡胶树!”铁巧兴奋地喊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接汁液。

五特赶紧拦住他:“别直接用手接,这汁液黏性大,不好洗。咱们找个陶罐来装。”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空陶罐,骨玲则找了根干净的树枝,把汁液引到罐子里。

阿果蹲在树旁,看着乳白色的汁液慢慢流进罐子,好奇地问:“这汁液真的能做汽车座椅吗?”

五特笑着点头:“等回去把汁液熬煮凝固,就能做成橡胶,比兽皮做的座椅更耐磨、更防水。还能做鞋,村里的人冬天再也不用怕鞋子漏水了。”

就在众人忙着收集橡胶汁液时,五特的灵智盒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屏幕上跳出几个红点,正朝着山谷的方向移动。他立刻关掉灵智盒,压低声音:“有动静,大家小心,可能是野兽。”

铁巧握紧短刀,警惕地看向山谷入口;骨玲则把阿果护在身后,双短剑握在手里。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几只体型庞大的黑熊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为首的黑熊眼睛盯着他们放在地上的橡胶汁液,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是黑熊群,最少有三只。”五特皱起眉头,“它们是冲着橡胶汁液来的,这东西对它们来说,可能是难得的食物。”

铁巧往前一步,想要冲上去,却被五特拉住,五特心想这回让他们俩处理!说:“别硬拼,黑熊皮糙肉厚,咱们的刀不一定能伤着它们。咱们慢慢往后退,把汁液留给它们。”

可为首的黑熊根本不给他们后退的机会,猛地扑了过来。五特立刻拉着阿果往旁边躲,铁巧则举起布袋子里的赤铁矿,朝着黑熊砸了过去——矿石砸在黑熊的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黑熊吃痛,咆哮着转过身,朝着铁巧扑去。

骨玲见状,立刻挥舞双短剑,朝着黑熊的腿刺去。短剑划过黑熊的皮肤,留下两道血痕,黑熊吃痛,更加暴躁,转而扑向骨玲。五特趁机从背包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旁边的干草——火焰“腾”地一下烧起来,浓烟呛得黑熊连连后退。

“快,往山上跑!”五特大喊一声,拉起阿果就往山谷外跑。铁巧和骨玲也趁机跟上,身后的黑熊被火焰拦着,只能在原地咆哮,看着他们跑远。

跑出山谷,四人都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铁巧看着手里还剩下小半罐的橡胶汁液,心疼地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就这么给黑熊了。”

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只要知道橡胶树的位置,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收集。咱们这次已经找到赤铁矿,还拿到了橡胶汁液的样本,回去就能试着做汽车座椅和鞋子了。”

阿果也点点头,把手里的野山楂递给铁巧:“铁巧哥,吃个山楂解解渴,下次咱们带更多人来,肯定能收集到更多汁液。”

休息了一会儿,四人起身往回走。路上,五特看着手里的灵智盒,心里盘算着:回去后先把赤铁矿交给村里的铁匠,让他打造农具;再找村里熬煮橡胶,争取把第一台货车制作的更完美,给车轮胎安装上橡胶轮胎。

夕阳西下,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这次寻找橡胶树的过程一波三折,没能收集到太多汁液,但他们心里都很充实——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东西能让村里人的生活变得更好。

寻矿四人行:归途与希望

夕阳把北山的轮廓染成金红色,五特四人背着矿石和小半罐橡胶汁液,踏上返程路。来时的碎石路被夕阳晒得发烫,走起来却比来时轻快——赤铁矿沉甸甸的分量,在他们肩上成了最踏实的底气。

“五特,你说这橡胶汁熬煮的时候,要不要加点干草?”铁巧扛着布袋子,脚步迈得很大,粗嗓门在空旷的山野里回荡。他总惦记着那罐被黑熊搅了的汁液,时不时回头摸一下背包里的小陶罐,生怕洒了半滴。

五特走在前面,灵智盒的能量场保持着半开启状态,既能留意周遭动静,也能感知远处是否有人烟。“五特说,橡胶汁要先晒三天,等它变得黏稠,再用陶锅慢慢熬,火不能太旺,不然会焦。”他顿了顿,想起阿果手里的野山楂,又补充道,“说不定加点树胶能让它更结实,回去咱们试试。”

骨玲跟在阿果身边,时不时帮她拂去头发上的草屑。她手里把玩着一片宽大的橡胶树叶,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下次来收集汁液,得带个大点的陶罐,再编个竹筐,把陶罐放在里面,就不怕黑熊抢了。”阿果连连点头,把树叶夹在书里——那是她捡来的橡胶树叶,要带回去给外村的人看看,之后让他们去大量采摘汁液。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的兴盛镇隐约可见轮廓。五特突然停下脚步,灵智盒的屏幕上跳出一个熟悉的红点——是张香香的气息,旁边还跟着三个小小的红点,应该是张小宝和她丈夫及另外一个孩子。

“前面好像有人。”五特朝三人递了个眼神,加快脚步往前走。果然,在镇子口的歪脖子树下,张香香正牵着张小宝的手,手里提着一个布包,时不时往路上张望。

“五特兄弟!”看见四人,张香香眼睛一亮,赶紧迎上来,把布包塞进五特手里,“这是家里剩下的一些杂粮饼和晒干的野菜,你们路上吃。小宝说你们他吃肉干,我也没什么好谢的。”

五特打开布包,里面的杂粮饼还带着点温度,野菜干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心里一暖,把布包推回去:“我们背包里还有干粮,这些你和小宝留着。等我们把农具和鞋子做好了,就来接你们去外村。”

张小宝拉着阿果的衣角,把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玩意儿递过去:“这是我爹给我编的小老虎,送给你。”那小老虎是用酸枣枝刻的,虽然粗糙,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阿果接过,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告别张香香一家,四人继续往南走。夜色渐深,铁巧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根枯枝,火光在黑夜里跳动,照亮了脚下的路。骨玲把橡胶树叶铺在地上,让阿果坐在上面休息,自己则靠在树干上,握着双短剑守夜。

五特坐在火堆旁,把赤铁矿倒出来,借着火光查看——矿石的颜色暗红,质地坚硬,是打造农具和武器的好材料。他想起村里铁匠打铁时的场景,火星子溅在地上,把铁器烧得通红,再用锤子一敲,就能变成犁、锄头和镰刀。“等回去,先给西巴部落的人说说如何采集橡胶汁液,他们采摘汁液速度才快,也能省力些。”五特喃喃自语,灵智盒的屏幕上,外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后半夜,山里起了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阿果靠在五特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铁巧把干草堆成一个小窝,让五特和阿果靠在上面,自己则和骨玲轮流守夜。

天快亮的时候,五特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他睁开眼,看见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金色的图案。铁巧和骨玲已经收拾好背包,正等着他醒来。

“走吧,回家。”五特背起阿果,把赤铁矿和橡胶汁液装好,朝着外村的方向走去。路上,他们遇见了早起打猎的村民,村民看见他们背包里的矿石,都围上来问:“五特,这是找到矿石了?”

五特笑着点头:“是赤铁矿,能打农具。还有橡胶汁,以后你们外村就负责采集橡胶汁液,到时候换食物和银子。”村民们听了,都高兴得欢呼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往村里走。

快到村口的时候,西巴部落的老人们和外村的村民都来迎接他们。老人们握着五特的手,眼眶泛红:“恩人,你们可回来了!”孩子们围着阿果,要看她带回来的橡胶树叶和草蚂蚱,村里顿时热闹起来。

五特把赤铁矿交给铁匠,把橡胶汁液交给巴图,又把张香香一家的事告诉了村长。村长点点头:“等我们明天就去接他们,咱们现在人手太少了,外村的大门得五特你说为谁开,我们就让他们进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外村里忙得热火朝天。铁匠铺里火星四溅,犁、锄头和镰刀一个个被打造出来;老木匠的屋里飘着树脂味,橡胶汁在陶锅里慢慢熬煮,变成了黏稠的橡胶;女人们则忙着用兽皮和橡胶做鞋子,准备迎接冬天的到来。

五特站在村口,看着村里的景象,又摸了摸后颈上的灵智盒。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他们还会去北山找更多的矿石和橡胶,还会帮助更多像张香香一家这样的人。因为他坚信,只要大家互相照应,再贫瘠的土地也能种出庄稼,再荒凉的山路也能走出希望。

寻矿四人行:造车工坊的拉锯战

太阳刚爬过黑山顶,五特就带着骨玲、铁巧和阿果钻进了黑山西村的造车工坊。石头哥正蹲在地上,对着拆了一半的货车发愁——车架横木歪了半寸,车轮轴眼打得不规整,车斗铁皮还翘着边。

“石头哥,这货车得拆了重弄。”五特蹲下身,手指敲了敲歪掉的横梁,“你看,两根硬木受力不均,装上去拉两百斤矿石,走不了三里地就得散架。”

石头哥皱着眉,抓了抓头发:“我昨天按你说的尺寸锯的木头,怎么就歪了?”

“不是尺寸的事,是拼接的时候没找正。”五特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麻线,两头系上小石子,“用这个吊线,横梁两端离地面的距离得一模一样,这叫‘水平’。”

铁巧凑过来,一把扛起歪掉的横梁:“早说让你找我帮忙,我力气大,按住木头肯定不会歪。”

骨玲蹲在车斗边,指尖捏着翘边的铁皮:“还有这铁皮,边缘得用锤子敲平,不然装的时候容易割手,拉货也容易刮破麻袋。”

阿果抱着她的小推车框架,歪着头说:“石头哥,我上次看见外村的老木匠拼桌子,用木楔子把木头卡紧,就不会歪了。”

石头哥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忘了木楔子!五特,你说横梁用什么木头?都用钢铁的做,现在咱们不缺钢铁。”

“用方钢,又硬又韧,还比硬木轻三成。”五特接过麻线,往横梁两端一吊,“先把旧横梁拆了,重新选两根一样粗的方钢。”

铁巧一听,扛起旧横梁就往工坊外走:“我去锯方钢!保证锯得整整齐齐,比尺子量的还准。”

“别光顾着粗,得选直溜的,上面不能有拼接。”五特在后面喊。

“知道了!不好的钢,回头我在回炉重造,不好的我不碰!”铁巧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

石头哥已经开始拆车轮,轴眼歪掉的木轮被扔在一边。“这车轮轴眼怎么打才能正?我昨天打废了三个木轮。”

“找根空心竹管当模具,”骨玲从墙角翻出一根晒干的竹管,“竹管内壁光滑,套在木轮中心,用凿子沿着竹管边缘凿,保证轴眼圆溜溜的。”

五特点点头:“还要在轴眼里塞点松香,润滑的,车轮转起来不磨轴。”

阿果突然跑出去,没多久抱回来一堆晒干的艾草:“石头哥,我听老人们说,艾草煮水刷在木头上,能防虫子咬。”

石头哥接过艾草,笑着夸奖说:“阿果真聪明,等会儿就用艾草水刷木头。”

这时铁巧扛着两根方钢回来,放在地上“咚”的一声:“五特,你看这两根怎么样?直还亮!”

五特走过去,用灵智核扫描量了量粗细:“正好,比原来的硬木细一点,但韧性够。石头哥,拼接的时候,横梁和纵梁的交接处,要凿成‘燕尾槽’,这样拼起来才牢固。”

“燕尾槽?我只会凿直角槽。”石头哥有点犯难。

“我教你,”五特拿起凿子,在木头上画了个燕尾形状,“就像燕子尾巴,一头宽一头窄,拼进去就掉不出来。”

骨玲蹲在旁边,看着地上的铁皮:“车斗的铁皮也得改,原来的太窄,装不了多少东西。我去村里铁匠铺,让他们再打一块宽两尺的铁皮。”

“顺便让铁匠把铁皮边缘敲成卷边,”五特补充道,“卷边不割手,还能增加铁皮的硬度。”

“好,我这就去。”骨玲拿起铁皮,转身往外走。

工坊里只剩下五特、石头哥和阿果。阿果蹲在小推车边,试着给车轮装辐条:“五特哥,我的小推车辐条怎么装才能不晃?”

五特走过去,帮她把辐条摆成十字:“先装四根主辐条,固定住中心轴,再在中间加四根副辐条,像蜘蛛网一样,这样就稳了。”

石头哥已经开始凿燕尾槽,凿子敲在木头上,发出“笃笃”的声音:“五特,横梁上要不要钻几个孔?减轻点重量。”

“要钻,但不能钻太多,”五特指着横梁中间,“在离两端一尺的地方,各钻一个圆孔,直径不能超过两寸,不然影响承重。”

铁巧在旁边帮着扶木头,突然说:“车辕呢?原来的车辕太短。车辕改成两根长方钢,从车架前端伸出来。”五特比划着,“长度要到……,这样省力。”

石头哥停下凿子:“用兽皮,”骨玲刚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新铁皮,“把厚兽皮剪成条,编成长绳,再缝上帆布衬里,防滑又结实。”

阿果眼睛一亮:“我家还有以前打猎剩下的狼皮,能不能用来做皮椅?”

“狼皮太硬,”五特笑着说,“用羊皮,羊皮软。”

铁巧接过新铁皮,放在车斗框架上比划:“这铁皮够宽,能把车斗两边加高两寸,装的矿石更多了。”

“还要在车斗底部铺一层钢板,”五特说,“铁皮直接接触矿石,容易磨破,铺层钢板隔着。”

石头哥点点头:“就用那个客车上的钢板材料怎么样?轻便。我等会儿就去锯。”

骨玲蹲在车斗边,用粉笔在铁皮上画着线:“车斗后面要留个活动门,卸矿石的时候,不用把车斗翻过来,直接开门就能倒出来。”

“这个好!”石头哥拍了下手,“我怎么没想到,活动门用合页连接,再装个木闩,关的时候扣紧就行。”

五特补充道:“合页用钢皮做,让铁匠打两个,钉在车斗和门板上,要钉牢固,不然开门次数多了容易掉。”

铁巧突然想起什么:“车轮外面包的橡胶呢?外村的橡胶熬好了吗?”

“老木匠说今天就能熬好,”五特说,“橡胶切成条,用热松脂粘在铁皮轮圈上,再用钉子固定,防止脱落。”

阿果已经装好了小推车的辐条,推着车在工坊里走了一圈:“五特哥,你看,不晃了!”

五特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小推车:“真稳,再给车斗加个小栏杆,防止运输途中掉出来。”

石头哥已经把燕尾槽凿好了,开始拼接横梁和纵梁:“五特,你看这拼接处,严丝合缝的,怎么样?”

五特走过去,用手晃了晃:“不错,再用木楔子敲进去,固定住,就不会松了。”

铁巧帮着敲木楔子,锤子敲在木楔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车轴呢?车轴用什么做?”

“用车轴专用的钨钢,”五特说,“耐磨,不容易断。”

骨玲在旁边帮着给铁皮卷边,锤子敲在铁皮上,发出“当当”的声音:“车轴两端要装轴承,不然车轮转起来磨轴,用不了多久就坏了。”

“轴承用钨钢,”石头哥说,“我去铁匠铺拿点,回来自己做轴承。”

“不用那么麻烦,”五特说,“我回去取,我记得我哪有!”五特回到密室,拿出来他那些秘密制作的工具,之后用灵智核能量加身功能无缝焊接和能量加身弑杀惩戒手指切割技能,很快就做出来轴承。

阿果蹲在地上,捡起一块小木头,试着做木轴承:“石头哥,木轴承的圆孔要和车轴一样粗吗?”

“要比车轴粗一点点,”石头哥说,“留一丝缝隙,涂了松香之后,刚好能转起来,还不晃。”

铁巧已经把车斗的钢板铺好了,用螺丝固定在车架上:“石头哥,之间要留缝隙吗?防止下雨积水。”

“要留半寸的缝隙,”五特说过,“积水能从缝隙里流出去,不会泡坏钢板。”

五特拿来了轴承说:“安装这个!”石头哥一看我去,太精致了吧!

石头哥装活动门,合页已经钉好了:“五特,活动门的钢闩装在哪里?装在外面还是里面?”

“装在里面,”五特说,“装在外面,拉货的时候容易碰开,装在里面,用的时候从里面插上,安全。”

骨玲帮着把钢皮固定在车斗上,用钉子沿着边缘钉牢:“钢板和钢板之间要垫一层麻布,防止互相碰撞。”

“对,麻布泡过艾草水,还能防虫子,”五特补充道,“把麻布剪成条,垫在铁皮和木板的缝隙里。”

阿果已经做好了一个小木轴承,拿给五特看:“五特哥,你看这个像不像轴承?”

五特接过木轴承,套在阿果的小推车的车轴上:“正好,转起来很顺滑,阿果真厉害。”

铁巧突然说:“车辕上要不要装个扶手?人能扶着,省点力。”

“要装,”五特说,“用一根圆钢,钉在车辕中间,高度到人的腰那里,扶着刚好。”

石头哥正在给车轮装辐条,已经装了八根:“五特,车轮辐条装八根够不够?要不要多装两根?”

“八根够了,”五特说,“太多了反而重,八根主辐条,加上橡胶轮圈,承重没问题。”

骨玲蹲在车斗边,检查活动门:“活动门的木闩有点松,再钉个小木块顶住,就不会滑开了。”

“好,我这就上螺丝,”石头哥拿起螺丝刀,不一会就弄好了。

铁巧已经把扶手弄好了,试着扶着扶手推了推车架:“真稳,比原来的拉货车强多了。”

五特走过去,整体看了看重新拼装的货车:“再把橡胶轮圈装上,把发动机安装上,这辆车就算成了。石头哥,加上柴油,我开开试试,下午咱们先试试拉一车矿石,看看哪里需要再改。”对了禾满仓修没修沥青路面?那天你让他铺沥青,下午就弄好了,石头哥说着。

五特点火,开着最新版的柴油货车!心里面有一种阿姆洛坦星的感觉,机械化!

石头哥看着这台柴油货车,脸上露出笑容:“好!等试完车,咱们再把农用拖拉机和阿果的小推车也改进改进,保证都做得漂漂亮亮的。”

阿果推着她的小推车,兴奋地说:“等我的小推车做好了,我就去捡野菜,给大家做野菜饼吃!”五特说:“阿果啊,格局要打开!”摸摸这个老婆的小脸蛋!”

五特看着眼前忙碌的几人,心里暖暖的——这造车的过程虽然麻烦,但每一次改进,都是为了让村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他相信,等这几辆车都做好了,黑山西外村和黑山西村的日子,一定会像这车轮一样,越转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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