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机器变 > 第57章 五特下令修补城池大练钢铁

机器变 第57章 五特下令修补城池大练钢铁

作者:玉彬先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3 10:53:31

五特站在黑山城头,指尖摩挲着城垛上新砌的青石板——这是三天前刚补好的缺口,缝隙里还残留着灰浆的冷硬触感。风卷着山间的碎石子打在甲胄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望着下方忙碌的士兵,眼底偶尔掠过一丝淡蓝色微光,却又迅速被那抹挥之不去的灰色覆盖。城门处,两个士兵正仔细检查进城百姓的铁质身份牌,没带牌的人被拦在城外,规规矩矩地等着登记核验。

“城主,西城的炼铁炉已经加了第三组风箱,按您的吩咐,每炉铁水都要多焖半个时辰,打造的长枪能刺穿三层皮甲。”虎涛捧着账本快步走来,粗粝的手指在纸页上划过,“就是铁矿不够用了,矿工们说拉拉山脉北坡的矿脉比预想的深,得再往下挖十丈才能见着好矿。对了,您让赶制的铁质身份牌已经送了一半到各城门,现在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兵,没牌都进不了城,守城门的弟兄说,这几天没再发现可疑人员混进来。”

五特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炊烟袅袅的村镇——那里的夯土墙刚加高了三尺,村口的了望塔也立了起来,村民们正跟着士兵学习搭建鹿砦。“让矿工们小心些,每挖两时辰就歇一炷香,出了伤亡立刻送医。”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隧道不能停,哪怕日夜轮班,也要在入冬前打通拉拉主山脉——那是咱们的退路,也是奇袭皇城的通道。另外,铁质身份牌得加快赶制,村里的百姓也要一户不落的发,将来不管是进城办事还是来往村镇,没牌都不能放行,这是防患未然。”

虎涛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可这三天已经伤了七个矿工,有两个……没救回来。村民们私下里都在说,这隧道挖得太急了。身份牌那边,让石头哥抓紧练铁,铁匠铺的人已经连轴转了,就是铁料紧,得从炼铁炉那边匀一部分出来。”

“急?”五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温热的触感,“皇城的四万大军虽灭,可赵宏手里还有两万禁军。这两万兵力是他最后的底牌,个个都是精锐,且守着皇城天险,咱们硬攻根本讨不到好。”他突然想起赵阳临死前的眼神,那里面的不甘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咱们现在多流一滴汗,将来就能少流一桶血。你去告诉矿工们,每多挖一丈隧道,家里就多领两斗米,伤亡的弟兄,抚恤金加倍。铁料优先给身份牌这边,炼铁炉那边再催催,实在不行就延长冶炼时间,质量不能降。”

虎涛应了声“是”,转身要走,却被五特叫住。“对了,何奎的伤如何了?虎涛说应该快好了,稍后我去看看!谷口的岗哨换班了吗?”五特的声音沉了下来,“让他们盯紧点,赵宏丢了四万大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派探子来摸清咱们的底细。还有,岗哨的士兵也得查身份牌,别让人钻了空子。”

“您放心,谷口的弟兄们两时辰换一次班,还在山腰埋了响箭,只要有动静,半个时辰就能传信回来。身份牌查得更严,不管是换班的弟兄还是送物资的,没牌一律不让靠近。”虎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今早岗哨递上来的巡查记录,说这几天除了几只野鹿,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五特接过纸条,指尖划过“无异常”三个字,心里却没半点放松。他想起孙康记忆里的赵宏——那个在龙椅上杀了亲弟弟都面不改色的皇帝,怎么可能甘心损失四万大军?“没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他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城墙下的火堆里,火星子溅起,映得他眼底的灰光更浓,“赵宏在等,等咱们放松警惕,等把两万禁军操练得更精锐。可他不知道,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当天夜里,五特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拉拉山脉的隧道口。火把的光芒在漆黑的隧道里摇曳,矿工们**着上身,挥着铁镐一下下砸在岩壁上,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一个年轻的矿工突然闷哼一声,手里的铁镐掉在地上,他捂着胸口蹲下去,脸色惨白。

“小三子!你咋样了?”旁边的老矿工连忙扶住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犯晕了?跟你说过别硬撑,这隧道里空气不好,你身子弱……”

小三子摆了摆手,声音虚弱:“没事,张叔,歇会儿就好。俺爹说了,多挖一寸隧道,俺妹妹就能在城里多安全一分。前几天俺妹妹去城里领身份牌,说守城门的弟兄可严了,没牌的人根本进不去,这样坏人就进不来了。”他抬头看向隧道深处,眼里闪着光,“俺还想看着城主攻破皇城,让咱们这些苦日子彻底熬出头呢。”

五特站在隧道口的阴影里,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微微一动。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盼着有人能推翻苛政,让爹娘不用再交那些沉重的赋税。可现在,他握着能改变局势的力量,却发现这条路比想象中更难走——每一步都踩着鲜血,每一个决定都连着无数人的生死。

“把他抬出去,让医官看看。”五特走过去,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些,“从今天起,隧道里每隔三丈就挂一盏油灯,再派两个医官轮流值守,谁要是不舒服,立刻停下来。”

矿工们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城主会突然关心他们。小三子被人扶着站起来,对着五特深深鞠了一躬:“谢城主!俺一定好好干活,不拖大家后腿!将来俺也要给俺妹妹挣个安稳日子,让她在城里安安心心的。”

五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走出隧道。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山间的寒意,他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他不能再等了,赵宏的两万禁军一旦休整完毕,说不定会主动来犯。他必须亲自去一趟皇城,找到这两万禁军的软肋,兵不血刃地瓦解掉赵宏最后的依仗。

第二天一早,五特把虎涛和荻花庭,苏文,王河,禾满仓四冬,石头哥叫到议事厅。他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手指点在皇城的中枢——皇宫的位置:“我要去一趟皇城,摸清赵宏那两万禁军的部署,看看他们的粮草库在哪、训练强度如何。你们留在城里,继续修补城池,操练士兵,隧道不能停,铁质身份牌也得抓紧发,不能漏了一户百姓。”还有王河让你儿子王林去管挖黑山拉拉主山脉隧道的事!

虎涛猛地站起来,脸色骤变:“城主,万万不可!皇城虽只剩两万禁军,可那是赵宏的最后精锐,守卫肯定比之前更严。您要是去了,万一被发现……城里现在全靠您撑着,您要是出事了,咱们怎么办?”

“我不会被发现的。”五特打断他的话,眼底的灰光淡了些,“我有办法隐匿身形,还能摸清他们的底细,只要我小心些,没人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荻花庭也急了,声音带着哭腔:“可您是黑山城的主心骨啊!不如派个探子去,您留在城里指挥大局。身份牌的发放、隧道的进度、炼铁炉的情况,哪一样离得开您?再说,那两万禁军是赵宏的命根子,他肯定看得比什么都紧,您去太危险了。”

五特看着两人焦急的模样,心里有些暖意。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好,可他更清楚,只有亲自去皇城,才能找到最关键的突破口——探子只能看到表面,看不到禁军内部的矛盾,也看不到赵宏对这两万兵力的真实安排。“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了。”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我走之后,虎涛你负责军事和隧道进度,要是发现赵宏的人有异动,先守住城池,别主动出击。荻花庭你负责民生和身份牌发放,苏文你负责学堂和城建!务必让百姓们都能安心过日子。有什么事,你们三个商量着办,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就点燃拉拉山脉的烽火台,我会尽快回来。”石头哥你要是发现铬铁矿石就都留出来我有用!多炼制铁器和农具!石头哥点头!

虎涛、苏文和荻花庭对视一眼,知道劝不动五特,只能点头同意。虎涛从怀里掏出一把钨钢刀,上面刻着“黑山匪帮帮主”的字样,递给五特:“这是您的护身用,虽然您去皇城用不上,但带着总安心些。还有这块通行令牌,您拿着,要是遇到咱们在外侦查的弟兄,出示令牌就能通行。您一定要小心,那两万禁军不好对付,千万别硬碰硬。”

荻花庭也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块干粮和一瓶伤药:“城主,您路上用,这伤药是用拉拉山脉的草药做的,止血效果很好。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城里的百姓还等着您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身份牌还等着您回来检查呢。”

五特接过钨钢刀一看,怎么写着这些字?虎涛说,有这个土匪帮主的身份,可以吓唬吓唬人,也能少些麻烦!令牌和布包,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钨钢刀,心里一阵感动。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议事厅。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让他感到温暖,反而让他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这一去,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更关系到黑山城所有人的命运:那些等着领身份牌的百姓,那些在隧道里挥汗如雨的矿工,那些在城墙上值守的士兵,还有虎涛和荻花庭的信任,都压在他的肩上。

他没回住处收拾东西,直接朝着家里走去,回去看看闺女思淼,和老婆们!告别后朝城门外走去。刚到城门,守兵看到他,连忙行礼:“城主!您这是要出去?”五特点了点头,“去周边看看,过几天就回来。城里的事,你们多上心,身份牌一定要查严。”守兵连忙应道:“您放心!有您的令牌,我们绝不让可疑人员进来!”

五特走出城门,沿着拉拉山脉的小路往皇城方向走。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看到路边有几个流离失所的百姓蹲在树下啃树皮。其中一个老婆婆看到他,挣扎着站起来,拉着他的衣角,颤巍巍地问:“小伙子,你知道黑山城怎么走吗?听说那里给需要令牌才能进,咱们没有啊进不去……

我想去试试,听说还管饭,俺想带着孙儿去碰碰运气。俺们从皇城逃出来的,那里的官差太凶了,还要抓壮丁去补那两万禁军的缺,俺儿子就是被抓走的,到现在都没消息……”

五特心里一沉——原来赵宏的两万禁军还在补兵,看来是想把兵力再扩充些。他蹲下身,轻声说:“老婆婆,黑山城在西边,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到了城门口,记得说要登记领身份牌,守城的弟兄会帮您的。您路上小心,别被官差盯上了。”

老婆婆连忙道谢,拉着孙儿慢慢往西走。五特看着他们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赵宏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连百姓都不放过,还要靠抓壮丁来维持兵力,这样的皇帝,早就该被推翻了。他定了定神,加快脚步往皇城方向走,心里盘算着:得先摸清那两万禁军的补兵情况,看看新抓的壮丁有没有怨气,要是能利用这点,说不定能从内部瓦解禁军。

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五特想着先找个地方歇脚,顺便打听些消息,便朝着村庄走去。刚到村口,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议论,声音压得很低。他悄悄凑过去,听到一个中年汉子说:“听说了吗?皇城那边又在抓壮丁了,说是要把那两万禁军补到三万,还要把咱们村边上的粮仓征走,给禁军当粮草库。这日子没法过了!”

另一个村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上次抓壮丁,俺侄子就被抓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那粮仓要是被征走,咱们冬天吃什么?要不……咱们也去黑山城吧?听说那里要铁质身份牌咱们没有啊,就是不管饭让我进去就行,比在这里强。”

五特想只有推翻皇城皇帝才能救更多的老百姓……五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五特心里一动——原来赵宏不仅在补兵,还在征调百姓的粮食给禁军。这倒是个突破口,要是能让百姓们对赵宏更不满,再找到那处被征调的粮仓,说不定能断了禁军的粮草。他没再停留,继续往皇城方向走,眼底的灰光闪了闪——看来这趟皇城之行,比他预想的更有机会,只是那两万禁军的核心精锐还没摸清,得再往前走走,找个曾在禁军中待过的人问问情况。

太阳渐渐西斜,五特走到了一片树林里。他找了个隐蔽的树洞,把布包放进去,又检查了一遍身上带的东西,确认都藏好了。他靠在树上,望着皇城的方向,心里盘算着:明天再走半天,就能到皇城外围的小镇,那里肯定有不少从皇城逃出来的人,能打听出更多关于两万禁军的消息。只是赵宏对这两万兵力看得极紧,外围小镇的盘查估计也会很严,得小心应对才行。

风从树林里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五特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能改变局势的力量,也藏着黑山城所有人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那两万禁军有多难对付,不管皇城的守卫有多严,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黑山城的百姓,也为了天下所有受苦的人,五特想必须得去……

独行

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五特脸上,他望着老婆婆和孙儿蹒跚西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柄刻着“黑山匪帮帮主”的钨钢刀——刀身冰凉,可掌心却渐渐发烫。此刻他眉心微蹙,意识已悄然沉入灵智核,淡蓝色的扫描波纹以他为中心,无声扩散至十五里内的每一寸土地,林间振翅的飞鸟羽翼带起的风、田埂野兔刨土的细碎动静,甚至远处河床下暗泉涌动的微弱震颤,都像被刻进图谱般清晰映在他的意识里。

他转身继续往皇城方向走,没走几步,灵智核的扫描界面突然闪过一抹微弱的热源——是那老婆婆的孙儿摔在地上,膝盖磕出的血珠正慢慢渗进湿润的泥土,在界面上凝成一小团暗红的光点。五特脚步顿住,从怀里摸出荻花庭给的布包,指尖触到布包角落绣着的小小“荻”字,那是她连夜缝补时特意留下的记号。他取出里面叠得整齐的粗布布条和一小瓶陶制伤药,快步走回去蹲下身,避开孩子膝盖上的伤口,轻轻托起他的小腿:“别怕,涂了药就不疼了。”药膏是用拉拉山脉的蒲公英和薄荷熬制的,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刚涂上,孩子抽噎的哭声就小了些,小手还下意识抓住了五特的袖口。老婆婆看着他动作轻柔,眼眶更红了,枯瘦的手抹了把眼泪:“小伙子,你是好人啊……要是皇城的官差都像你这样,俺儿子也不会被抓去当壮丁了。”

“他被抓去多久了?”五特一边给孩子系紧布条,指尖还特意留了些松动的余地,一边问道,灵智核却没停,扫描范围始终覆盖着周围——十五里内除了几只在田埂上觅食的野狗,没有任何官差或士兵的踪迹,连风吹过树林的轨迹都清晰可辨。老婆婆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快半个月了,那天官差突然闯进家,俺儿子正给俺熬药呢,他们不由分说就把他绑走了,连件厚衣服都没让带。俺去军营外守了三天,只看到那些新抓的壮丁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跑,跑慢了就被鞭子抽,连口热粥都喝不上……”

五特心里一沉,指尖在腰间刀鞘上轻轻摩挲——灵智核刚才扫到东北方向十里外有一队移动热源,看规模约莫二十人,步伐散乱,身上没有金属兵器的反光,应该是流离失所的流民,并非官差。他起身帮老婆婆扶稳孩子,从布包里掏出两个还带着温度的麦饼——这是荻花庭特意用新磨的麦粉做的,还裹了层油纸防潮,“往西走三十里有个废弃的驿站,屋顶还没漏,里面能避风,俺前几天路过时,看到有好心人在那里煮粥。路上尽量走林中小路,落叶厚,能护着脚。”老婆婆接过麦饼,手指都在发抖,连声道谢后,拉着孩子一步三回头地往西走,孩子还不忘回头对五特挥了挥没受伤的小手。

五特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尽头,抬手抹去脸上沾着的枯草,灵智核的能量指示灯在意识里闪了闪——刚才持续扫描消耗了些许能量,不过此刻阳光正好,暖融融的光线透过粗布衣衫渗进皮肤,能量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回升,按这个速度,再晒半个时辰就能补满。他定了定神,继续往皇城方向走,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灵智核始终保持着十五里的扫描范围,连远处一只田鼠钻进地洞的动静都没放过。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灵智核突然捕捉到西南方向八里处有密集的热源——三十多个身影蜷缩在破庙里,周围还有五个零散的热源在门口来回踱步,步伐规整,腰间有金属反光,应该是看管的官差。五特心里一动,放慢脚步,借着身旁的松树遮挡身形,意识聚焦在破庙方向:蜷缩的身影个个面黄肌瘦,肩膀微微佝偻,手上似乎还戴着铁链,走动时能扫到微弱的金属反光;门口的人靠在门框上打盹,手里的鞭子垂在地上,偶尔还会下意识拽一拽。他悄悄改变方向,朝着破庙走去,一路上避开裸露的石块,尽量不发出声音,灵智核的扫描界面始终显示:十五里内没有其他异常热源,暂时安全。

来到破庙附近,五特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树干粗壮,正好能挡住他的身形。灵智核的扫描界面将庙里的景象放大,清晰呈现:三十多个壮丁挤在角落,有的用袖子捂着嘴咳嗽,声音压抑,有的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泥土;门口的官差打盹时还在嘟囔着“再不听话就抽你”,手里的鞭子偶尔会滑落在地。他趁着官差没注意,悄悄绕到庙后,柴房的门虚掩着,留了道缝隙,他凑过去,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声交谈。

一个年轻的壮丁声音带着怯意,凑到旁边的中年汉子身边:“李叔,你说咱们去了禁军,会不会被派去打黑山城啊?俺听说黑山城那边不抓壮丁,还给百姓发粮食,连老人都能领到米……”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带着疲惫:“别想了,到了禁军就是任人宰割。上次俺邻居被抓去,才三天就被打死了,说是训练不合格——其实就是没给官差塞银子。赵宏那两万禁军,表面上说是精锐,其实里面一半都是像咱们这样的壮丁,连刀都没摸过,就是充数的。”

“那真正的精锐呢?”年轻壮丁追问,声音又压低了些。中年汉子往门口看了眼,确认官差还在打盹,才继续说:“真正的精锐都守在皇宫周围,还有一部分守着粮草库。听说粮草库就在皇城东南的李家镇,囤着禁军半年的粮食,赵宏看得可紧了,听说连进出的人都要搜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五特心里一动——李家镇?这倒是个关键消息。他正想再听,灵智核突然提示:东北方向五里处出现五个移动热源,正朝着破庙方向赶来,速度不快,步伐散乱,身上没有大量金属反光,应该是巡逻的官差。他没再多留,悄悄从柴房旁退开,朝着李家镇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了眼破庙——那队巡逻官差还在远处的土路上,暂时不会到这里,门口的官差还在打盹,甚至还翻了个身。

走到正午,阳光越发炽烈,晒得人皮肤发烫。五特找了块树荫坐下,旁边有一丛低矮的灌木,能挡住阳光。他从怀里掏出干粮,是用粟米和豆子混合做的饼,有些硬,他就着随身携带的水囊喝了口水,慢慢咀嚼。意识再次沉入灵智核,将扫描范围调到最大——十五里内,李家镇的轮廓清晰浮现:镇口有十个固定热源,站姿规整,腰间有长枪反光,应该是守关的禁军;镇中心有一片大型建筑,屋顶是灰色的瓦片,热源密集,想必就是粮草库;周围还有二十多个移动热源,沿着街道巡逻,每半个时辰换一次班,换班时还会有短暂的交接动作。

休息片刻,五特继续往李家镇走,脚下的路渐渐从林地变成了土路,走起来有些硌脚。灵智核始终锁定着镇内的热源动向,连镇里一个百姓从家里出来倒水的动静都扫到了。快到镇外时,他躲在远处的山坡上,山坡上长满了野草,能很好地隐藏身形。意识仔细扫过镇内:粮仓的四个门各有两个禁军把守,手里握着长枪,偶尔会互相说几句话;巡逻的士兵沿着镇墙走动,步伐均匀;镇里还有几个零散的热源,分布在不同的房屋里,应该是居住的百姓,有的还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突然,一个背着药箱的热源朝着山坡方向走来,药箱是木质的,表面有磨损的痕迹,五特连忙收敛气息,灵智核显示对方身上没有武器,步伐平稳,应该是普通百姓。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歇脚吗?”郎中走到山坡下,看到五特,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些警惕,手里还下意识握紧了药箱的提手。五特连忙压低声音,从草丛里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我是路过的,天太热,想找个地方避避暑。”郎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钨钢刀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你是黑山城来的吧?俺见过黑山城的士兵,他们都带着这样的刀,刀鞘上还刻着字。”

五特心里一惊,刚想否认,郎中却摆了摆手,声音放低:“别紧张,俺不是官差。俺是这镇上的郎中周明,经常去黑山城那边采药,拉拉山脉南坡的草药最好,黑山城的人还会给俺指路呢,知道你们城主是个好人,连过路人都给水喝。”他顿了顿,往四周看了眼,确认没人,才继续说:“你是来查禁军粮草库的吧?这镇上的粮仓确实囤着禁军的粮食,可俺前几天去给粮仓的士兵看病,偷偷看到里面的粮食都发黑了,还有霉点——赵宏把好粮食都运去皇宫了,给禁军吃的都是陈粮,有的甚至还发了芽,连壮丁都不如。”

“真的?”五特连忙追问,灵智核同时将扫描范围聚焦在粮仓内部——果然,粮食堆里有几处发黑的区域,还有几只老鼠在里面窜动,偶尔会叼着一小粒粮食跑出来。郎中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俺能骗你吗?前几天有个禁军士兵来找俺看病,说是肚子疼,俺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发霉的粮食闹的。他还跟俺说,好多弟兄都闹肚子,可官差不让说,说谁要是敢对外说,就砍谁的头。那些真正的精锐还好些,能吃到点好粮食,可像咱们这样的百姓,还有那些壮丁,根本就是猪狗不如,连口干净的饭都吃不上。”

五特心里怒火中烧,指尖微微攥紧,灵智核再次扫描周围——十五里内没有异常动静,官差还在镇内巡逻,百姓的热源也没有异动。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是之前从黑山城带来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铜锈,递给郎中:“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这点银子你拿着,买点草药。你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郎中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下了,揣进怀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这几天禁军要往粮仓运粮食,说是要给皇宫送,到时候会有不少官差过来,你要是想做什么,可得小心,他们下手狠着呢。”

五特看着郎中走远,身影消失在镇口,心里盘算着——既然粮草库的粮食都是发霉的,而且赵宏要往皇宫运粮,这倒是个机会。他躲在山坡上,灵智核始终盯着粮仓的动向,看着巡逻的士兵换班,看着镇里的百姓准备晚饭,直到深夜,镇里的灯光渐渐熄灭,才看到巡逻的禁军换班离开,镇口的守兵也开始打盹,偶尔会互相靠在一起取暖。他趁着这个间隙,像一阵风一样溜进了镇子,脚下踩着石板路,尽量不发出声音,灵智核实时扫描着周围:十五里内,只有镇内的几个固定热源,没有移动的官差,连狗叫声都没有。

来到粮仓附近,五特隐匿在旁边的小巷阴影里,小巷狭窄,正好能容下他的身形。灵智核清晰显示:粮仓四个门各有两个禁军把守,手里的长枪靠在墙上,他们正低着头,似乎在小声交谈;巡逻的士兵刚走过去,下一次巡逻还要一刻钟。他正想靠近,突然,一个提着灯笼的禁军从旁边的巷子走出来,灯笼的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有些虚浮,像是喝了酒。五特看着他走近,心里快速盘算:灵智核显示周围没有其他热源,只要控制住他,就能问出更多消息。他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左手捂住对方的嘴,右手握着钨钢刀,刀背轻轻抵住他的喉咙,将他拖进小巷深处,动作迅速,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禁军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僵硬,连挣扎都不敢。五特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压低声音:“别出声!我问你几个问题,要是老实回答,我就放了你,不伤害你。”禁军连忙点头,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五特放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粮仓里的粮食是不是都是发霉的?那些新补的壮丁,住在哪里?”禁军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颤音:“是……都是发霉的,好粮食上个月就运去皇宫了,说是给陛下做点心。新补的壮丁住在镇子东边的破庙里,那里有五个官差看着,晚上还会锁门。”

“明天是不是要往皇宫运粮?有多少人护送?”五特又问,灵智核同时扫向破庙方向——那里的壮丁还在,大多已经躺下休息,呼吸平稳,官差的热源在门口,应该是在守着。禁军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些恐惧:“是……明天一早辰时运粮,有五十个禁军护送,都是新补的壮丁,手里就拿着木棍,还有五个官差带队,官差手里有刀。”

五特心里一喜——五十个壮丁,手里只有木棍,这正是他要找的突破口。他看着禁军,注意到对方的衣服上有好几处补丁,袖口还磨破了,问道:“你有没有家人?赵宏有没有克扣你的军饷?”禁军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声音低沉:“俺娘还在乡下,身体不好,需要吃药。军饷早就被克扣了,俺三个月没拿到一分钱了,上次想给娘买些草药,都没钱——要不是为了俺娘,俺早就跑了。”

五特心里一动,松开握着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想活命,想让你娘过上好日子,就听我的。明天运粮的时候,你去告诉那些壮丁,说黑山城的人会帮他们反抗,只要他们敢起来,就能活着回家,还能领到粮食。要是你敢骗我,我饶不了你,但要是你帮我,我保证你和你娘都能平安,还能拿到银子给你娘买药。”

禁军连忙点头,眼里满是感激,声音都有些哽咽:“俺一定照做!只要能让俺娘过上好日子,俺什么都愿意做!俺叫王二,要是以后能去黑山城,俺一定报答你!”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说到做到。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明天运粮时注意安全。”

王二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开,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了眼五特,才快步消失在小巷尽头。五特看着他走远,灵智核再次扫描周围——没有异常,镇里的人都在熟睡。他悄悄离开小巷,来到镇子东边的破庙附近,破庙的窗户破了好几块,用稻草堵着,能看到里面透出的微弱月光。官差在门口守着,靠在墙上打盹,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壮丁们的呼吸声很轻,有的还在小声呓语,似乎在梦到家人。五特隐匿在庙后的大树上,树枝粗壮,能很好地隐藏他的身形,心里一阵酸楚,灵智核将壮丁们疲惫的面容映在意识里——他们有的还很年轻,脸上还带着稚气,却要承受这样的苦难。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救他们出去,让他们和家人团聚。

天快亮的时候,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空气里带着些凉意。五特悄悄离开了李家镇,回到镇外的山坡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灵智核始终盯着镇口的动向。阳光慢慢升起,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灵智核的能量又开始缓慢回升。没过多久,镇口传来动静,灵智核显示:五十个壮丁背着粮食,粮食袋是粗布做的,表面有磨损,在五个官差的押送下,慢慢走出了镇子。壮丁们个个面黄肌瘦,脚步沉重,有的还在揉眼睛,似乎没睡醒;官差们则拿着鞭子,时不时抽打几下走得慢的壮丁,嘴里还骂着“快点,别磨蹭”。他还看到王二也在队伍里,走在最后面,正悄悄给旁边的壮丁使眼色,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五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钨钢刀,刀身的凉意让他更加清醒——好戏,就要开始了。他悄悄跟在队伍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灵智核始终保持着十五里的扫描范围,确保没有其他官差赶来。队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片树林里,这里树木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点。灵智核显示:这里十五里内没有任何热源,没有官差,没有百姓,只有几只飞鸟在林间穿梭,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他加快脚步,绕到队伍前面,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树干粗壮,能挡住他的身形。等队伍走进树林,他突然从树后窜出来,五特从树后窜出的瞬间,灵智核已将扫描范围压缩至十五里内——细密的淡蓝色波纹如蛛网般铺开,既确保没有漏网的官差,也避开了可能意外闯入的百姓。他手腕翻转,钨钢刀带着破风的锐响,精准斩断最前面官差手中的皮鞭。断成两截的鞭子落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啪”声,惊得林间宿鸟扑棱着翅膀飞起,洒下几片带露的羽毛。

“兄弟们!不想被赵宏当炮灰填进战场的,就跟我反了!”五特的声音裹着清晨林间的凉意,掷地有声地砸在壮丁们耳中。众人先是愣住,木然的脸上还带着长期压抑的麻木,随即就见王二从队伍末尾冲出来,一把夺过身边官差的弯刀,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俺们凭啥替那狗皇帝卖命?他连口不发霉的饭都不给俺们吃!”

五个官差见状,顿时慌了神,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却还是色厉内荏地朝壮丁们砍来。五特眼疾手快,侧身避开最前面官差劈来的刀,同时指尖弹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灵丝弦——这是灵智核衍生的控术,细如发丝,却能精准缠绕目标的神经脉络。灵丝弦悄无声息缠上为首官差的手腕,五特意识微微一动,那官差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不受控制地向外侧扭曲,脸上瞬间爬满惊恐:“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其余四个官差脚步顿住,眼神里满是忌惮,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往后缩。五特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灵丝弦再次弹出,分作四缕,如游蛇般贴上四人的脖颈——这是灵智核的记忆读取功能,淡蓝色的光丝贴着皮肤渗入,五特的意识瞬间涌入他们混乱的脑海:有个满脸横肉的官差,记忆里全是克扣壮丁口粮的画面,把朝廷发的好米换成发霉的陈粮,再把省下的粮食偷偷卖给粮商;有个尖嘴猴腮的,亲手打死过反抗的壮丁,尸体就扔进了后山的乱葬岗;还有个年轻些的官差,眉眼间带着怯懦,记忆里全是乡下母亲的身影,每次押送壮丁时,都会趁人不注意塞给他们半个麦饼。

“你叫刘三?”五特看向那个年轻官差,灵丝弦仍轻轻缠在他脖颈上,“你娘还在张家庄等着给你攒钱娶媳妇,灶台上还放着她给你做的千层底布鞋,对吗?”刘三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刀“当啷”落地:“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五特声音冷了些,灵丝弦微微收紧:“那些被你偷偷塞麦饼的壮丁里,有三个因为没力气干活,上礼拜被你们官差头活活打死了——尸体现在还在乱葬岗喂野狗。”

刘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俺……俺也没办法!官差头说俺要是不照做,就派人去乡下抓俺娘!”五特看着他眼底的挣扎,灵丝弦缓缓松开:“想救你娘,就跟我走。赵宏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刘三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攥紧了拳头:“俺跟你走!只要能救俺娘,俺啥都愿意干!”

另外四个官差见刘三倒戈,顿时急了,为首的横肉官差嘶吼着:“你敢反!赵宏陛下不会放过你的!等大军到了,定要把你全家凌迟处死!”五特眼神一冷——刚才读取记忆时,他清楚看到这个官差为了抢一个孩童的馒头,亲手把三岁孩子扔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就因为那孩子哭闹着要找爹娘。“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活着。”五特话音刚落,灵丝弦猛地收紧,那官差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声,眼睛瞪得滚圆,随即重重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剩下三个官差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树林深处跑。五特哪会给他们机会,灵丝弦如利箭般射出,精准缠上他们的脚踝,意识一动,灵丝弦猛地往后一拉,三人“扑通”摔在地上,脸蹭着落叶和泥土,疼得龇牙咧嘴。“你们的记忆里,个个都沾着壮丁的血。”五特一步步走近,灵智核扫描着他们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却没有丝毫悔意,只有对死亡的恐惧,“留着你们,只会害更多人。”

灵丝弦再次收紧,三个官差很快没了动静。壮丁们看着这一幕,有人吓得捂住嘴,身体微微发抖,也有人眼神发亮——那是压抑太久的希望,终于在黑暗里透出了光。王二走到五特身边,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大人,俺们现在怎么办?真的去抢李家镇的粮库吗?”

五特点头,灵智核再次扫描周围十五里范围,确认没有异常热源:“先把这些官差的尸体拖到树林深处,用落叶盖起来,别被巡逻的人发现。然后咱们去李家镇,抢了粮草库,再去救其他被抓的壮丁。”壮丁们齐声应和,连之前吓得发抖的人,也主动上前帮忙——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他们摆脱苦难的唯一机会,往后退就是死路一条。

处理完尸体,五特带着壮丁们往李家镇走。路上的晨雾还没散尽,沾在衣服上凉丝丝的。刘三跟在五特身边,小声说:“大人,李家镇的粮仓里,除了那些发霉的粮食,后院地窖里还藏着不少兵器——都是些青铜刀枪,赵宏舍不得给咱们这些壮丁用,说是要留给皇宫的禁军。”五特心里一动,灵智核立刻调取刘三的记忆碎片——果然,粮仓后院的地窖里,不仅堆着几十把青铜刀枪,还有十几桶没开封的粮包,都是上好的小米和麦子,应该是赵宏留着给亲信吃的。

走到李家镇外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镇口的木栅栏镀上一层金边。五特让壮丁们躲在山坡后的树林里,自己带着王二和刘三悄悄靠近镇口。灵智核扫描显示:镇口有十个禁军把守,腰间挂着弯刀,手里握着长枪,还有两条黄狗在旁边嗅来嗅去,时不时对着空气狂吠两声。“刘三,你在这等着,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别轻举妄动。”五特叮嘱道,随后整了整衣服,故意把腰间的钨钢刀露出一点,大摇大摆地朝镇口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再动就打死你!”守关的禁军看到五特,立刻举起长枪,黄狗也呲着牙扑了过来。五特心里冷笑——这些官兵仗着赵宏的势力,早就耀武扬威惯了,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蛮横。他没说话,灵智核瞬间锁定十个禁军的太阳穴位置,指尖夹起几颗石子,手腕轻轻一甩,石子如子弹般射出。没等禁军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在地上,黄狗也被石子打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三见状,连忙从树林里找出两套官差的衣服换上,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摇大摆地走向五特。五特用灵智核扫描确认镇口附近没有其他禁军,就上前打开了木栅栏门。王二也带着几个壮丁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手里还握着捡来的木棍,警惕地看着四周。

镇口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镇里的巡逻禁军。五特灵智核扫描显示:有二十个禁军正朝着镇口跑来,还有五个官差在后面拿着鞭子催促,嘴里骂骂咧咧的。“王二,你带着壮丁们去粮仓,把能吃的粮食都搬出来,发给镇里的老百姓!刘三,你跟我来,挡住这些禁军!”五特说完,挥着钨钢刀就冲向跑来的禁军。

灵智核精准定位,五特指尖的石子如雨点般飞出——一颗打在一个禁军的手腕,让他的长枪“哐当”掉在地上;一颗打在另一个禁军的脚踝,让他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疼得直咧嘴。刘三也不含糊,捡起地上的长枪,虽然动作有些生疏,却异常勇猛——他心里清楚,只有打赢了,才能救回乡下的娘。

五特一边打,一边用灵丝弦读取禁军的记忆:有的禁军是被强行抓来当兵的,家里还有妻儿等着他回去;有的则是自愿投靠赵宏的,为的就是能克扣军饷,欺负老百姓。对于那些被迫当兵的,五特只是用石子打晕他们,没有下死手;对于那些自愿作恶的,五特眼神一冷,钨钢刀直接划破他们的喉咙:“你们的血都是脏的,不配留在这世上。”

没一会儿,二十个禁军就被解决了——五个作恶多端的被打死,十五个被迫当兵的被捆了起来,扔在路边。五特让刘三看着被捆的禁军,自己则朝着粮仓跑去。刚到粮仓附近,就听到王二的喊声,只见他带着壮丁们撬开了粮仓的大门,里面的粮食正一袋袋往外搬,还有几个壮丁在给镇里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分粮。

“大人!俺们在粮仓后院的地窖里找到不少兵器!”王二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青铜刀,脸上满是兴奋,“那些发霉的粮食,俺们都埋在粮仓周围的土里了,上面还做了记号,等会儿要是有官差来,就能偷袭他们个措手不及!”五特点头,灵智核突然扫描到:有五十个禁军正朝着粮仓跑来,还有十个官差带队,速度很快。“你们先带着壮丁和老百姓撤到树林里,我来引他们过来。”

五特说完,朝着禁军跑来的方向跑去,故意挥舞着钨钢刀,嘴里还喊着:“反贼在这里!快来抓我啊!”官差们见状,果然红了眼,大喊着:“那是五特!抓住他有重赏!快追!”带着禁军一窝蜂地朝着五特追来。五特一边跑,一边往地上撒石子——这些都是他刚才特意捡的,大小均匀,正好能用来打晕敌人。

等禁军追进树林,五特突然转身,灵智核瞬间锁定五十个禁军的要害部位,指尖的石子如暴雨般射出。禁军们被打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捂着头,有的抱着腿,乱作一团。官差们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五特哪会给他们机会,灵丝弦如箭般射出,精准缠上他们的喉咙,轻轻一拉,一个个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完禁军,五特回到树林里。壮丁们和老百姓看到他回来,纷纷围上来,脸上满是激动和感激。“大人,俺们现在去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手里还捧着半袋刚分到的小米。五特看着他们,灵智核扫描着周围——十五里内没有其他禁军,安全得很:“你们先把粮食分好,然后去镇外的山坡下集合。我去下一个镇子,那里还有不少被抓的壮丁,我把他们都救出来。”

壮丁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希望。刘三走到五特身边,小声说:“大人,俺想去找俺娘,她就在前面的张家庄,离这里不远。”五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张家庄有没有被抓的壮丁。”

来到张家庄时,村里一片寂静,连狗叫声都没有,只有几只麻雀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灵智核扫描显示:村里有十个官差,正在挨家挨户抓壮丁,还有二十个壮丁已经被捆在村口的大树上,低着头,身上满是泥土和伤痕。“刘三,你去叫门,就说奉命来押送壮丁的官差。”五特叮嘱道。刘三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村口,对着里面大喊:“开门!皇城来的官差,奉命押送壮丁!”

村里的官差们没多想,以为是朝廷派来的人,连忙打开了村口的木门。五特和十几个壮丁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灵丝弦瞬间弹出,缠上十个官差的喉咙。“你们的记忆里,个个都沾着百姓的血——抢老百姓的粮食,烧他们的房子,甚至还杀人灭口。”五特声音冷得像冰,“留着你们,只会害更多人。”

灵丝弦猛地收紧,十个官差很快没了动静。壮丁们跑过去,七手八脚地解开捆在大树上的壮丁。“你们是……”被捆的壮丁们一脸疑惑,眼神里满是戒备。王二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一个壮丁的肩膀:“俺们是被五特大人救出来的,现在来救你们!跟俺们走,以后不用当壮丁,还有饭吃,有地方住!”

被捆的壮丁们又惊又喜,纷纷跟着五特他们走。刘三在村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找到了他娘——老人正坐在灶前,手里拿着针线,缝着一双没做完的布鞋。“娘!俺来救你了!”刘三冲进屋里,抱着他娘大哭起来,眼泪打湿了老人的衣襟。刘三的娘看着儿子,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五特,哽咽着说:“多谢大人救了俺儿子……俺给您磕头了!”

五特连忙扶起老人:“大娘,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灵智核扫描显示:十五里内没有其他官差,“咱们快走吧,再晚了,怕会有禁军来增援。”刘三扶着他娘,跟着队伍往外走。路上,五特对壮丁们说:“你们要团结起来,互相照应,这样才不会被欺负。”越来越多被救的壮丁和老百姓加入队伍,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五特让王二和刘三暂时带队,自己则在队伍前后巡视,确保安全。

走到半路时,灵智核突然发出警报——扫描显示:有一百个禁军正朝着他们跑来,还有五个官差带队,速度很快,应该是接到了消息赶来的。“大家别慌!”五特大喊着,声音沉稳,让慌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王二,你带着老弱妇孺先走,去前面的山谷里躲着,那里有个山洞,很隐蔽。刘三,你跟我带着年轻的壮丁,挡住他们——今天正好让你们练练手,以后我不在,你们也能自保!”

王二点头,立刻带着老弱妇孺往山谷方向走,脚步虽快却不慌乱。刘三和年轻的壮丁们则跟着五特,躲在路边的树林里,手里握紧了刚从粮仓里找到的青铜刀枪。等禁军跑来时,五特灵丝弦率先弹出,缠上五个官差的喉咙,轻轻一拉,瞬间结束了他们的性命。“兄弟们!跟他们拼了!”刘三大喊着,第一个冲出树林,拿着长枪就朝禁军刺去。

壮丁们也纷纷冲上去,虽然手里的兵器大多是生锈的,动作也不熟练,却异常勇猛——他们心里憋着太久的气,现在终于有机会反抗了。五特灵丝弦在指尖飞舞,一会儿缠上禁军的手腕,让他们的兵器掉在地上;一会儿缠上他们的脚踝,让他们摔在地上,给壮丁们创造机会。没一会儿,一百个禁军就被解决了——三十个作恶多端的被打死,七十个被迫当兵的被捆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喊着“饶命”。

解决完禁军,五特带着壮丁们继续往下一个村镇走去。路上,刘三看着五特,小声问:“大人,俺们真的能推翻赵宏吗?推翻他之后,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饭吃,有衣穿吗?”五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能!到时候不仅有饭吃,有衣穿,还会给百姓发生活物资,盖房子让大家住。孩子们能上学堂读书,姑娘们也能找份活计养活自己,男人们都能娶妻生子,过上安稳日子。”刘三听得眼睛发亮,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刘三的娘走在旁边,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说:“俺听人说皇城的士兵可残忍了,连乞丐都能打得半死再扔出来,咱们这样的老百姓根本进不去。要是真能过上大人说的日子,俺死也值了。”五特看着他们,心里一阵感慨——他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更多像他们这样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吗?

走了三天三夜,终于看到了下一个村庄。村庄的城门有些破旧,却很结实。五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庄说:“你们看,那有个山庄,烟囱里没有炊烟,应该没人住了。你们先去那里落脚,找些干柴煮点热饭吃。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刘三的娘看着山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拉着刘三的手说:“俺们终于有地方住了,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刘三也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俺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为这个山庄出力,守护好这里的人!”五特看着他们,心里一阵温暖——

五特交待王二和刘三以后这里怎么发展!交待他们要是发现铁矿石就送到黑山城的黑山西村找石头哥,就说二冬让送的就可以……

五特离开了,为了推翻皇城皇帝赵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