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沈昊的目光在书架上那一个个小物件上扫过,这些小物件虽然不是多么的值钱,但其背后却有着属于两人美好的回忆,
正思索着,周嘉雯已经从气泡袋中将水泥熊取了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当当当!水泥熊重见天日!”
沈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指在水泥熊肚子上的粉色爱心上缓缓划过,他挑眉看着周嘉雯调侃道,
“你还没说为啥画这个小心心呢!”
“还为啥?啥也不为,我乐意画!”周嘉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话时语气里满是你奈我何的得意,
沈昊撇了撇嘴角,随手拿起两只类似泥偶的小兔子,虽然兔子的形象有些抽象但还是可以依稀的辨认出来,
“这俩小叫吹你还留着呢?多磕碜呀!”
“留着,”周嘉雯嘴角微微抽搐,“留着警示我封建迷信要不得!坑钱!”
“哈哈哈,”沈昊没忍住笑了出声,“你是真有意思呀,庙会上算命的都是你自己看着给,你倒好张嘴问人家要多少钱,不宰你宰谁?”
“谁知道了他张嘴就三百说的还有理有据的!”周嘉雯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一只兔子小泥偶,“走的时候我实在来气,就在他老伴的摊上顺了两个这玩意!”
沈昊笑着拿起一只,对着它腿部的一个开口轻轻吹气,泥偶发出了类似口哨的尖锐声音,
“停停停,”周嘉雯连忙将沈昊手中的泥偶夺了下来,放在一边,“别吹了,难听死了!”
沈昊笑了笑,抬手揽着她的肩膀,满脸八卦的打听着,“嘉姐,话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算命的当初到底说啥了?”
一提起这个,周嘉雯轻叹一口气,鼓起脸颊眼神里满是郁闷的说道,“那个王八蛋说咱俩要是结婚也得是二婚才能在一起!”
“我去他姥姥!”沈昊瞪大了眼睛,猛的一拍桌子,“这老逼蹬会不会说话!我找他去!”他说着就拉起周嘉雯的手,做势要向外走,
周嘉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滚蛋!该干啥干啥去!”
她说完,就从衣柜中捧起一床被子朝着门外走去,“堂屋有个折叠的晾衣架,你帮我搬到门口,晒被子用!”
“yes,madam!”
沈昊应了一声,就小跑着,抢在周嘉雯前面将晾衣架拿到门口的太阳下展开,随后又转身接过被子晾在上面,
周嘉雯随手拿起一把竹竿敲了敲被子,激起一片灰尘,随后看向沈昊,“你去西屋把我弟的被褥也拿出来,一会咱俩一起擦灰拖地!”
“OK!”沈昊刚走出几步又回头说道,“那叔叔阿姨的呢?”
“一会我拿,”
两人将三床被褥在晾衣架上,车辆引擎盖上分别搭好,让他们接受阳光的照耀,就回到屋内,开始了一场简单的大扫除
沈昊将抹布在清水桶里涮了涮,用力拧干,俯下身,开始擦拭茶几,沙发扶手、餐桌边缘……抹布所过之处,积攒的浮尘被带走,他干得分外起劲,
就在这时,一旁正整理窗台上枯败绿植的周嘉雯突然“啊”的低呼一声,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猛的后退半步,抬手指着窗角,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沈昊!你快过来!快点!”
“咋了咋了?有蟑螂?”沈昊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扔下抹布,三两步就跨到了窗边,神情紧张,
周嘉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窗户上方的角落,语速飞快,
“不是蟑螂!是蜘蛛!可大的一只了!你看!”
沈昊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窗框与墙壁的夹角处,一张不甚规整的蛛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一只体型硕大、几乎有脉动瓶盖大小的灰褐色蜘蛛正静静地伏在网中央,毛茸茸的长腿让人心里发毛,
他几乎是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跟着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这玩意我也害怕呀!”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带着点难以启齿的尴尬,
“嗯?”周嘉雯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的转过头,眼睛瞬间睁大了,刚才的惊慌迅速被一种新奇和憋笑的表情取代,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害怕蜘蛛?”
沈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嘴角微微抽搐,试图解释以挽回一点颜面,
“咳,小时候其实不怕,还敢用手捏,后来有一次,看别人把这玩意抓了满满一矿泉水瓶,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蠕动……从那以后就落下毛病了,猛一看不光怕,还有点犯恶心!”他说着,又不自觉的瞥了那蜘蛛一眼,身体微微后仰,
“……啥也不是!”周嘉雯闻言,没好气的甩给他一个白眼,刚才寻求保护的姿态荡然无存,转而双手叉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我还指望你关键时刻能展示一下男人的雄风呢!没成想,到头来反倒还要靠我保护!”她故意把“保护”两个字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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