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滚出来!”
嘶哑狂躁的吼声如同烧红的铁钳,猛地捅破了地窟中压抑的嗡鸣与浆液翻滚的粘稠声响,狠狠砸在林月如与苏烈藏身的巨岩之上,激起回音阵阵。
苏烈**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带来一阵尖锐的战栗感沿着脊柱窜上头皮。他几乎要下意识暴起,却被身旁一只冰冷而稳定的手轻轻按住了手臂。林月如**眼神锐利如针**,对他**极轻微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手的指尖已完全贴合在寒髓剑柄之上**,太初冰元力如蓄势待发的极地寒潮,在体内无声奔流。
那赤焰寨小队长见吼声未有回应,那双布满血丝、充斥着狂乱与残忍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更盛。他**鼻翼用力扇动**,像是在空气中嗅探着什么可疑的气息。
“藏头露尾的鼠辈!”他啐了一口,带着浓重硫磺味的唾沫落在脚边黑红色的岩石上,发出“嗤”的轻响。“给我搜!任何胆敢窥伺圣坛者,格杀勿论!”
他身后几名守卫立刻应声,脸上同样带着混杂狂热与麻木的神情,手持兵刃,开始向四周散开搜查。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腔中回荡,与锁链拖曳声、深坑中浆液翻滚的咕嘟声交织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乐章。
一名守卫正朝着他们藏身的巨岩走来。林月如**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压至极低近乎停滞**。她能感受到脚下岩石传来的微弱震动,能听到对方皮甲摩擦的细碎声响越来越近。**地窟中灼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那股甜腻腐朽的腥气愈发浓烈,几乎要渗入衣物附着在皮肤上。
苏烈**牙关紧咬**,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握住刀柄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看向林月如,用眼神询问是否动手。
就在那守卫即将绕过巨岩的刹那——
林月如身侧的寒髓剑,剑身之上那内敛的银河微光**骤然无声地强烈闪烁了一下**,频率极快,如同冰晶心脏的一次急促搏动!一股比之前清晰数倍的**牵引感**,混合着对前方深坑那邪异能量的强烈**排斥与警示**,顺着剑柄猛地传入林月如掌心。
几乎同时,那深坑中央粘稠的暗红浆液仿佛被无形之手搅动,**猛地向上翻起一个巨大的气泡**,随即破裂,释放出一大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暗红气流,其中似乎夹杂着无数扭曲痛苦的模糊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
“唔!”那名靠近的守卫首当其冲,被那暗红气流拂过,他**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狂热的表情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和恐惧取代,**眼球剧烈凸出**,血丝瞬间弥漫整个眼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竟直接僵立原地,身体微微抽搐,仿佛神魂都在瞬间被侵蚀污染!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其他守卫和小队长都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被吸引向深坑。
“就是现在!”林月如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并非向前冲击,而是**猛地一拉苏烈**,两人身影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瞬间没入来时的昏暗甬道拐角!
“追!”那小队长率先反应过来,发出愤怒的咆哮,“绝不能让他们跑了!惊扰圣祭,要用他们的血来平息圣怒!”
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声立刻在身后响起,紧追不舍。
林月如与苏烈在错综复杂、灼热难当的地底甬道中发足狂奔。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和怒吼声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咬着他们。
林月如**指尖不时弹出一缕极细微的冰蓝寒气**,精准地击中身后通道上方某些脆弱的、布满裂纹的岩层。**“咔嚓…轰隆!”** 碎岩和尘土不断簌簌落下,虽不能完全阻敌,却也有效地延缓了追兵的速度,并在本就光线微弱、蒸汽弥漫的通道中制造出更多混乱和视野障碍。
苏烈紧跟其后,**心脏如战鼓般擂动**,重获新生的躯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速度,每一步踏出都在坚硬烫人的岩石上留下浅浅印记。他手中长刀已然出鞘,刀锋在暗红微光的映照下流动着寒芒,随时准备劈开任何挡在面前的敌人。
“左转!”林月如低喝,凭借寒髓剑那持续不断的微弱指引和对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在迷宫般的通道中做出最快判断。
他们连续穿过数个岔口,身后追兵的身影似乎被暂时甩开了一段距离。但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因为那股令人不安的被窥视感和邪异气息,依旧如影随形。
突然,前方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更加清晰、不同于追兵的锁链拖曳声,还夹杂着低沉痛苦的呻吟!
两人脚步一缓,对视一眼,更加小心地靠了过去。
通道在此处变得宽阔,一侧的岩壁被人工开凿出一个个狭小的囚笼,粗大的黑铁栏杆上符文闪烁,散发着禁锢与压抑的气息。笼内关押着数十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个个眼神空洞麻木,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被灼烧或鞭挞的伤痕。他们如同待宰的牲畜,被圈养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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