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瘫靠在墓门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抵抗着某种无形的撕裂感。他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抵着冰冷石面而泛出死白,手背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暴凸起来。(身体部位+生理反应替代情感词:展现其极度紧张与恐惧)
林月如掌心中那团冰蓝光球并未消散,只是微微低沉,其核心处极致低温让周围光线都发生扭曲,仿佛一个微型的、绝对零度的黑洞。她冰冷的视线锁死在苏烈脸上,不容任何敷衍或欺骗。
就在这死寂的对峙瞬间,异变陡生!
那被暂时冰封的墓门之上,暗蓝色苔藓表面的冰层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道细微的裂纹凭空出现,随即,一缕比发丝更细、色泽却更深、近乎漆黑的菌丝,竟猛地从裂缝中钻出!它以远超之前菌丝的速度,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邪恶活物,并非攻击林月如,而是直刺苏烈抵着墓门的手背!
“呃啊——!”苏烈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那黑色菌丝尖端轻易刺破他的皮肤,一股肉眼可见的暗沉能量顺着手臂血管急速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狰狞的幽蓝色纹路!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空了力气,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急剧涣散,身体顺着墓门向下滑倒。
几乎在同一时刻,墓门内部传来一声沉闷、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咆哮!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冲击!整个宗墓区域的地面随之轻微震动,石壁龛位里那些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骨灰罐齐齐发出细微的嗡鸣,积年的尘埃簌簌而下。(骨灰罐嗡鸣、尘埃落下
林月如眸光一凛,反应快如鬼魅。她左手五指虚张,对着那缕诡异黑色菌丝凌空一抓!
“凝!”
极寒之气瞬间将那歹毒的菌丝冻成冰晶,随即寸寸碎裂,化为齑粉。但苏烈手背上那幽蓝的网状纹路却并未立刻消退,反而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肤下微微搏动,抽取着他的生命力。他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干裂,呼吸微弱下去。
林月如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那团未曾散去的冰蓝光球能量方向一转,并非轰向墓门,而是骤然压低,狠狠拍向地面那片不断蠕动试图反扑的暗蓝色苔藓!
“轰——!”
冰元力悍然爆发,如同在这片幽暗之地投下了一颗深寒炸弹。纯粹的、源自太初寒魄的极致冻气呈环形席卷开来,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污秽。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密集响起。地面上所有暗蓝色苔藓,连同它们弹射出的菌丝,在一瞬间被彻底冰封,覆盖上厚达数寸、晶莹剔透却蕴含着毁灭性寒力的冰层。冰层之下,那些苔藓还保持着疯狂蠕动的姿态,却已被绝对低温夺去了所有生机,那诡异的窸窣声戛然而止。冰封苔藓的详细过程与形态
连墓门之上蔓延的苔藓也未能幸免,再次被加厚的冰壳彻底覆盖,那刚刚挣脱冰封欲要作祟的黑色菌丝源头也被彻底封死。门上的天狼血眸光芒再次被压制,变得黯淡,门后那恐怖的咆哮也仿佛被隔断了一层,变得沉闷模糊。
整个宗墓前院,瞬间化作了一片冰雕地狱,弥漫着致命的寒气与死寂。
林月如弯腰,指尖在苏烈眉心一点,一缕精纯的冰元力渡入,护住他即将溃散的心脉,暂时阻隔了那诡异血脉纹路的侵蚀。但那股邪恶力量极为顽固,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盘踞在他体内,与他的本源气血几乎融为一体。
她将他拖离墓门附近,放在一处未被苔藓覆盖、此刻已结满白霜的石板地上。冰冷的寒气刺激下,苏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身体的颤抖却更加厉害,那幽蓝纹路在他脖颈处若隐若现。
他涣散的瞳孔聚焦在林月如冰冷的脸上,又艰难地转动,看向那片被彻底冰封的苔藓和沉寂下来的墓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充满了后怕与绝望。
“现在,”林月如的声音比周围的寒冰更冷,不容置疑,“告诉我一切。每一处细节,每一次隐瞒,都可能让你即刻毙命,并导致你所说的万劫不复。”
她指尖萦绕着一丝冰蓝寒气,悬在苏烈心口之上,那威胁清晰而直接。
苏烈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牙关不受控制地磕碰着。他看了一眼心口那缕致命的寒气,又望向那扇被冰封的、却仿佛孕育着无尽噩梦的墓门,最终,所有的挣扎化为了灰败的妥协。
“那…那皮革…”他声音嘶哑断续,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来自…门后…”
“是我天狼门…初代门主…也是…被封印的…始祖…‘狼煞’的…一部分…”
林月如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她想起碎片世界中那披着狼皮、化身半人半狼的疯狂身影。
苏烈继续艰难地说道:“始祖…他…力量通天…却也…被一种来自天外的…邪恶之物…侵蚀…陷入了永恒的…疯狂与饥渴…他…吞噬生灵…甚至…吞噬同门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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