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后在家休整了一天,清晨七点,李扬带着圆圆和赵兰他们就已经到了首都机场的 VIP 休息室。
“李导,真不提前跟茜茜小姐说一声?”
圆圆拿着咖啡,看着窗外正在除冰的飞机。
“万一她今天有别的安排呢?”
“说了还叫惊喜吗?”
李扬的嘴角弯起一道浅弧。
“昨天打电话时特意问了,她今天全天都在舞蹈室练习,错不了。”
上午九点,国航 CA157 次航班准时滑向跑道。
近三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
舱门打开的刹那,冷风卷着湿气扑面而来,倒像极了琴岛初冬的天气。
“已经按您的要求备好了车。” 租车公司的职员递过车钥匙,“两辆丰田阿尔法,司机都是在东京住了十年的华人,路熟。”
车队驶出机场高速时,李扬掀开窗帘一角。
公路两旁偶尔能瞥见藏在民居院里的神社鸟居。
路过一家街角花店时,他让司机停了车。
“稍等一下。”
李扬推开车门,走进了花店。老板娘正用报纸包着一束水仙,见他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笑着对他鞠了一躬。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李扬指着货架上的粉玫瑰,比了个 “十支” 的手势。
粉色玫瑰的花语是 “甜蜜初恋”,他记得刘一菲说过——“比起红玫瑰,她更喜欢这种带着羞怯感的粉色。”
老板娘心领神会,用绛红色和纸仔细包好花束,系上银色缎带,递过来时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
车队穿过东京市区,从繁华的银座拐进千代田区的 residential area(住宅区),刘一菲练舞的工作室就在其中一栋昭和年间的建筑里。
透过磨砂玻璃门,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明快爵士乐——《Around The World》。
李扬放轻脚步推开门,练功房里的景象瞬间撞进眼帘 —— 刘一菲穿着粉色紧身练功服正跟着老师练习舞蹈。
长发挽成高高的发髻,露出优美的天鹅颈,阳光照落在她身上,连鬓角的汗珠闪着细碎的光芒,旋转时粉色裙摆更是衬得她像朵盛开的铃兰。
音乐骤停的刹那,刘一菲习惯性地回头,目光先落在那束粉玫瑰上,下一秒,她看清花束后的人时,眼睛倏地睁大。
“扬扬哥?” 刘一菲的声音微微发颤,“你怎么……”
话音未落,她已经朝着门口跑过来,在离李扬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突然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
“我好想你啊。”
刘一菲柔软的身体带着练功后的热气,发梢间飘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李扬僵了一下,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窃笑,耳根微微发烫,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刘一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松开手,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扬笑着把花递过去,“路过东京,就来看看你。”
“骗人!”
刘一菲接过花束,鼻尖闻着花香,眼里的惊喜快要溢出来。
“你肯定是专门来看我的!”
这时,刘小丽从休息区走过来,手里拿着保温杯,看到李扬时也吃了一惊,随即笑着说道:
“这孩子,这几天天天念叨你,说你忙完公司的事说不定会来。
你倒好,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让我们好去机场接你。”
“就是想给茜茜个惊喜。” 李扬看向刘小丽笑着说道,“阿姨也在这儿陪着?”
“可不是嘛。” 刘小丽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转身对角落里的助理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跟老师说一声,这两天都休息。”
刘一菲吐了吐舌头,转身往更衣室跑去。
“我去换衣服!等我十分钟!”
练功房里很快只剩下他们几人。刘小丽给李扬倒了杯热茶,看着女儿消失在更衣室门口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这孩子,在这边除了练舞就是练歌,连个能说贴心话的朋友都没有。你能来,她不知道多高兴。”
“等茜茜的专辑发布后,让她回国歇一阵子吧。” 李扬看着刘小丽。
刘小丽的语气里也是带着心疼。
“是啊,这孩子上周练高难度旋转,脚踝肿得像馒头,最后还瞒着我。”
正说着,刘一菲穿着米白色羽绒服跑了出来,头发松松地扎成丸子头,脸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
“走吧走吧,我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 她自然地挽住李扬的胳膊,“是SONY这边安排的,特别漂亮!”
车队往涩谷区驶去时,一路上刘一菲的小嘴几乎没停过。
李扬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
透过车窗看出去,东京的街景像被拉快的电影镜头般 —— 这还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踏足樱花国。
别墅藏在一片竹林后的山坡上,典型的日式传统建筑,黑色的瓦顶配着白色墙壁,门口立着两座石灯笼。推开木门时,风铃发出 “叮铃” 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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