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浪花拍打着礁石翻涌。
路飞忽然指着海面眨了眨眼,眼睛瞪得溜圆:“喂!海里漂着个栗子?”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哗啦”破浪而出——
那人顶着张棱角分明的菱形脸,蓬松卷发活像颗刚剥壳的糖炒栗子;
虬结的肌肉把粗布背心撑得快要裂开,腰间别着两把锈迹斑斑的短枪。
正是猿山联合军最终团长蒙布朗·库力凯。
他盯着路飞的眼睛,扫过索隆的刀、娜美手里的记录指针,怒吼炸响:
“海贼?又是来偷黄金的小偷?”
没等路飞“啊?”出一声,库力凯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往浪里狠狠一拽。
“扑通”一声,路飞连人带草帽摔进海里。
“不好!”
索隆纵身跃海,水花刚落地,山治已挡在库力凯面前。
卷眉下的眼神冷了半截:“喂,大叔,上来就对我们船长动手,也太不绅士了。”
“没经我同意就闯进来,也配谈礼貌?”
库力凯一拳砸来,山治旋身躲开,脚后跟在礁石上擦出刺眼白痕,顺势一记侧踢直逼面门。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处,礁石尘土被踢得飞扬。
库力凯打红了眼,突然摸向腰间短枪——“砰!”
子弹擦着山治侧脸飞过,他自己却猛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是潜水夫病!”
乔巴跑过来,耳朵耷拉着,“他肯定刚从深海上来,还没适应气压变化!”
草帽一伙七手八脚把他抬进旁边那栋“假别墅”
——正面画着别墅图案,实际就是堵空墙。
乔巴蹲在他身边,熟练掏出听诊器贴上胸口,指尖飞快配好一瓶淡蓝色药剂,撬开他紧抿的嘴喂了进去。
晨光透过破窗洒在库力凯脸上,他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睁眼。
“是你们救了我……看来是误会了……抱歉。”
库力凯撑着坐起身,声音还哑着。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菱形脸,:
“我是蒙布朗·诺兰德的子孙。
四百年前,他带国王寻黄金,再回去时黄金岛没了,落得个‘欺君之罪’被当众处死。
现在所有人都叫他‘大骗子’,可我知道他没说谎——
黄金钟不在海底,就一定、一定在空岛。”
“空岛?”路飞“嗖”地凑到他面前,鼻子差点贴到他脸上,“我们正要去那里!”
库力凯愣了愣:“真的?”
“那当然,空岛我去定了!”路飞眼神亮得发光。
“你们也信空岛存在?”库力凯满眼不可置信——空岛在魔谷镇就是个笑话。
相处半日,库力凯是越看越喜欢这伙人。
他突然转身从床底拖出铁箱,翻出本泛黄的航海日志,纸页边缘卷得像海浪:
“这是诺兰德的日志,记着上升海流的信息。”
他把日志塞给路飞,语气坚定,
“我帮你们加固梅丽号,不然那船根本经不住上升海流的冲击。”
接下来一天,海岬边全是“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库力凯带着猿山联合军爬上梅丽号,给船身钉上厚实的防护木板,
又在船舷两侧装了对雪白的木翅膀,连羊头船首都安了个红彤彤的鸡冠。
夕阳西沉,梅丽号静静泊在海面,木翅膀被染成暖融融的橘红,活像只敛着羽翼、下一秒就要冲天而起的巨鸟。
第二天一早,库力凯站在海岸边挥手:“你们可别从空中掉下来了哦!”
路飞叉着腰大笑,眼睛眯成月牙:“嘻嘻!拜拜啦,菱形脸栗子头大叔!”
“谢谢你的照顾,库力凯先生!”娜美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乌索布攥着拳头踮脚喊:“大叔,黄金钟一定存在!我们肯定能找到!”
墨星跟着挥手,声音脆生生的:“找到了一定让你听个响!”
库力凯望着梅丽号缩成海平面上的小白点,慢悠悠抽出烟点上。
烟雾缭绕中,他望着空岛的方向呢喃:“一群追着梦想跑的小家伙……真不错啊。”
梅丽号的安静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只鸟打破了。
船舷上蹲着只色彩鲜艳的大嘴鸟,紫绿羽毛交替像披了花衣裳,细长的喙时不时蹭蹭翅膀——
正是要抓的南南鸟。路飞蹲在它旁边,总爱伸手捏住它的尖喙,把它的头往左掰,鸟嘴却固执地往右转,笑得直拍船板:
“快看!这家伙的头只会指南方,跟指南针似的,好有趣!”
“真的好怪!没想到有这种生物!”乌索布凑过来戳了戳它的喙。
南南鸟被折腾得没了脾气,瞪着路飞“#&~☆”乱喊。
乌索布赶紧拽乔巴的衣角:“乔巴,它说啥呢?是不是在骂路飞?”
乔巴歪着脑袋听了几秒,认真翻译:“它说‘我偏不朝南,头疼死你们这些笨蛋’。”
“哈哈哈,你倒试试看啊!”
路飞和乌索布笑得直不起腰,差点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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