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玛尔海岸——
金属碰撞音,刺耳尖鸣。
墨星双手紧握墨陨,此刻正与鼯鼠中将的长剑死死抵在一起。
棍身与剑身接触的地方,火星像碎金般簌簌落下,嵌进脚下的沙粒里。
墨星的小臂青筋绷起,西装早已被剑气割得不成样子:
左襟从领口裂到腰腹,露出里面泛着淡红的皮肤,右臂的袖子只剩半截,布条缠在手腕上,还沾着未干的血珠。
他咬着牙,额角的汗滴落在沙地上,却还不忘扯着嗓子调侃:
“怎么就急眼了呢!不就那‘八子胡’少了一丿像‘七子胡’吗?至于追着我砍半个海岸?”
鼯鼠的脸色比脚下的沙子还沉。
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滴在胸前的海军制服上。
更让他火大的是,左边的八子胡被墨陨的爪尖削去了半截,
剩下的那撮软塌塌地垂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长发小子,今天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块,”
他手腕加力,长剑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几乎要碰到墨星的喉咙。
“得了吧!”墨星猛地发力,腰腹扭转,借助全身力气将鼯鼠的长剑往旁边一荡。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句话你说了十遍了,我早该被你大卸八十块了”
他往后跳开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裸奔了。”
鼯鼠被那股力道推得连退两步,单手将长剑插进沙子里,剑身抖了抖,带起一串沙粒。
他半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按在肋骨处,眉头皱成一团——
刚才硬接墨星一棒时用了“铁块”,现在骨头还在隐隐作痛,像是有根细针在里面扎着。
“你说的…克洛克达尔要在阿尔巴那的情报,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肋骨的疼,语气里少了几分怒意,多了几分凝重。
墨星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现在去支援斯摩格,正好能截个胡,到时候升官又发财,不比跟我在这耗着强?”
他顿了顿,又扯了扯自己破烂的西装,“对了,你们海军营地有备用衣服吗?借一件。”
“滚!”鼯鼠没好气地吼了一声,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
“啧啧,海军还真是小气。”
墨星也不生气,抬手打了个响指,墨陨瞬间褪去棍形,化作一头通体漆黑的狮子。
他翻身骑上狮背,拍了拍狮子的脖子,
“走了,我去阿尔巴那看个热闹。”
“鼯鼠中将,我们要不要追?”旁边两个副官见状,手按在刀柄上,跃跃欲试。
鼯鼠摆摆手,挣扎着站起来,刚直起腰就疼得龇牙咧嘴,被身边的士兵赶紧扶住。
“不用追了,”他喘着气,目光投向阿尔巴那的方向,
“那小子有斩击抗性,你们没掌握霸气,去了也是送菜。
而且…他说得对,两个任务,至少要保证完成一个。”
他顿了顿,对身边的士兵下令:“通知下去,所有部队立刻赶往阿尔巴那国都,全力抓捕巴洛克工作室的成员,尤其是克洛克达尔!”
金属狮子的爪子踏过沙滩,沿着河道往内陆快速奔跑。
墨星趴在狮背上,摸了摸墨陨的鬃毛,低声嘀咕:
“还好这次来的是鼯鼠——这老小子就靠剑术和六式,我这斩击抗性正好克制他。
要是来个用拳头的,今天还真不好脱身。”
他想起刚才鼯鼠用“铁块”硬接棍击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铁块!”
河道的水泛着淡绿色,岸边的灌木被风吹得沙沙响。
不多时,阿尔巴那国都的轮廓就出现在视野里
——杀声震天,残垣断壁。
冯克雷就躺在这片狼藉里,浑身浴血。
他闭上眼睛,声音嘶哑:“我输了,杀了我吧…就算你不动手,等mr.1过来,我也活不成。”
山治蹲在他面前,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看着冯克雷狼狈的样子,伸出手:
“别说傻话了,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冯克雷愣了三秒,才缓缓抬起手,搭在山治的手上。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却还嘴硬:
“这…这就是‘不打不相识’的友情吗?我、我才不会哭呢!”
“白痴。”山治无奈地笑了笑,抬起脚,轻轻敲了敲冯克雷的额头,“哭就哭,还嘴硬,妖里妖气的,真麻烦。”
冯克雷被敲得一缩脖子,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与此同时,王宫广场的外围,斯摩格正站在一根断柱上。
他的身体裹在淡白色的烟雾里,烟雾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右手握着那根标志性的海楼石十手,目光死死盯着王宫里——
那里传来阵阵轰鸣声,漫天黄沙像一条黄龙,把半个王宫都裹了进去。
“报告上校!”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敬了个礼,“现在在和克洛克达尔战斗的,是草帽路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