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总部——马林梵多
元帅办公室里,书架占了整面墙,上面整整齐齐堆放着泛黄的情报资料,窗台上的盆栽被修剪得一丝不苟,唯独桌面显得有些凌乱——摊开的文件旁,放着一个骨瓷茶杯,红茶的热气正袅袅往上飘。
“报告元帅!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发来一份情报!”
传令兵他穿着笔挺的海军制服,袖口的白手套攥着一份烫金封皮的文件,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滑,谁都知道,战国元帅最近因为红发海贼团的事,脾气比往常更火爆。
战国正坐在木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筒杯上的纹路。此刻杯里盛着刚泡好的红茶,香气漫在空气里。
他抬眼扫了传令兵一眼,眉梢微微挑起,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讽:“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念吧。”
传令兵咽了口唾沫,展开文件,目光快速扫过,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更轻:“情报内容是,草帽海贼团……”
“噗——!”
滚烫的红茶猛地从战国嘴里喷出来,径直洒在对面的卡普脸上。老头正瘫在椅子里,手里抓着一袋牛皮纸包装的仙贝
他刚把一块仙贝塞进嘴里,就被红茶浇了满脸。茶水混着饼干渣挂在他的络腮胡上,几滴顺着下巴滴在军装上。
战国没心思管卡普的狼狈,随手抓过桌角擦桌子的蓝色抹布丢过去,语气里满是不耐,手指还在轻轻敲着桌面——
那是他烦躁时的习惯:“那群小鬼又捅什么篓子了?上次在东海闹了海军支部,这次又去阿拉巴斯坦?克洛克达尔那家伙还说了什么?”
“草帽海贼团在阿拉巴斯坦拿哈那登陆……就没有了!“文件后面是空的,只有克洛克达尔的私人印章。”
战国皱起眉,指尖在桌面上敲得更响。他太了解克洛克达尔了,那家伙从来不会做没好处的事,突然把草帽海贼团的行踪报上来,八成是想借海军的手除掉对手。
正琢磨着,余光突然瞥见卡普——老头居然把抹布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转而伸手扯过窗边刚换的洁白窗帘,像擦脸帕似的在脸上蹭来蹭去。
蹭完还冲战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沾着饼干渣的牙,另一只手飞快地抢过他面前的仙贝袋,“咔哧咔哧”嚼得满脸碎屑,包装袋都被他捏得变了形。
“你个老东西!那窗帘是昨天刚换的!”战国气得额角青筋跳了跳,但眼下正事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下桌子,“让鼯鼠中将立刻带一支精英小队去拿哈那,传令各支部不许轻举妄动——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经营多年,别中了他的圈套!
传令兵刚要应声,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带着哭腔:
“根据海军支部动向报告!元、元帅……斯摩格上校,三天前就已经带着他的部下,坐船去拿哈那登陆了。他说……说要亲自抓草帽路飞……”
“那家伙是被草帽打傻了?”战国猛地站起来,藤编椅被带得往后滑了半米,“上次在可可亚西村就败了,这次还敢单独去?他以为阿拉巴斯坦是他的后花园?还嫌不够给海军丢人!”
骂完,他转头就去抢卡普手里的仙贝袋——袋子里已经没剩几块了。卡普笑着往后躲,手紧紧攥着袋子:“别那么小气嘛,战国!”
“给老夫留点!这可是最后一袋了!”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两人的拉扯声,传令兵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只盼着能早点离开这“风暴中心”。
拿哈那街道——
阿拉巴斯坦的太阳总是格外烈,正午的阳光晒得拿哈那的石板路发烫,空气里飘着沙尘的味道,混着小贩叫卖的吆喝声,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汤。
集市口牵着骆驼的商人用布巾擦着汗,骆驼的铜铃铛“叮铃叮铃”响个不停,驼背上堆着五颜六色的布料。穿长袍的居民来来往往,手里拎着刚买的蔬菜和水囊,偶尔有孩子追着跑过,笑声在巷子里荡开。
“这位小姐留步!”
一个头上裹着皱巴巴白头巾的中年男人突然从摊位后面钻出来,拦住了正往前走的墨星。
他的头巾上沾着不少灰尘,眼角堆着讨好的褶子,手里捧着个红得发亮的果子——说是“金苹果”,表皮上的颜料都没干透。
男人把果子往墨星面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小姐您瞧,这金苹果是我从千年遗迹里挖出来的!
您看这苹果,可是黄金的!吃了它能多活一千年!今儿跟您有缘,别人来我都卖五千贝利,给您只收一千贝利!”
墨星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他今天穿了件深色的短衫,黑发被风吹得飞舞,长相又很可爱,第一眼确实不容易分辨出男女来。
前阵子在海上绿雾,遇到冯克雷,对方一口一个“同胞”,已经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这会儿又被当成“小姐”,语气自然好不了:“两件事。第一,我对活一千年没兴趣——我连明天吃什么都还没琢磨好。第二,”他咬着字,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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