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办公室时,三人故意拉开距离,谁都没说话。可走到电梯口,周明远却突然停下脚步,对赵凯和江涛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晚上八点,老地方聚聚?有些事,咱们得商量着来。”
赵凯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点了点头:“行,我订包厢。”
江涛也附和:“我准时到,正好有些外贸上的情况,得跟你们俩说说。”
电梯门打开,三人依次走进去,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周明远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赵凯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江涛则摸了摸手表,手指在表盘上轻轻敲击 —— 像是在为晚上的 “密谋” 倒计时。
办公室内,李老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桌上的老式电话,拨了一个加密号码,等电话接通,声音低沉而严肃:“帮我查一下汪氏集团最近的所有动向,还有汪绿萍的背景 —— 她在欧洲的人脉、和南方省政府的往来,甚至她弟弟在瑞士的账户流水,都要查清楚,越详细越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另外,盯着周明远、赵凯和江涛三人的行踪,他们晚上的聚会,也派人去听听。”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声,李老挂了电话,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京市的天空依旧晴朗,可他知道,一场围绕着汪氏集团的暗流,已经在这座城市的高层悄然涌动。他拿起桌上的青瓷笔筒,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瓷面,心里盘算着 —— 既要按住这三人的私心,又要整治汪氏的乱象,还要保住新能源产业的稳定,这场平衡术,可比当年应对金融危机难多了。
此时的周明远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锁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加密 U 盘,插在电脑上,调出汪氏新能源项目的土地审批文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他拨通了下属的电话,语气严厉得带着怒火:“马上准备汪氏新能源项目的调研方案,多带几个人,重点查他们的土地性质变更流程和环评报告的签字记录!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出问题 —— 要是查不出来,你们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就别想了,年底评优也全给我取消!”
电话那头传来下属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周明远挂了电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审批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他早就让熟人查过,汪氏的土地性质变更文件上,有个签字的官员去年刚收过汪氏的好处,只要把这事捅出来,项目就得停。
赵凯则把财政部的几个骨干叫到办公室,反锁上门,把汪氏的资料狠狠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他指着资料上的资金流向记录,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汪氏所有的海外营收都查清楚!特别是转到瑞士账户的那几笔资金,连他们账户里买的基金持仓都要查出来!我要让汪绿萍不仅补缴税款,还要背上‘洗钱’的嫌疑,让她在华国商界再也抬不起头!”
一个骨干犹豫着开口:“赵司长,要是查得太细,会不会被说越权?”
赵凯眼睛一瞪,拍了拍桌子:“越权?咱们是为了国家财政收入!要是汪氏把钱都转移到国外,最后受损的是国家!出了事我担着,你们只管查!”
江涛则躲进办公室的茶水间,反手锁上磨砂玻璃门,掏出手机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他特意走到离咖啡机最远的角落,压低声音拨通了侄子江浩的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焦急的声音:“叔,怎么样了?李老那边松口了吗?”
江涛皱着眉,对着话筒狠吸了口气:“松什么口?李老让我去协调东南亚的合作,还不让干预汪氏和欧洲资本的接触。但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办法。” 他瞥了眼门外,确认没人靠近,又接着说,“我等会儿就给驻越南使馆的老陈打电话,让他别帮汪氏的技术团队对接糖厂,再跟越南工业部递个话,就说汪氏的设备后续维修保障跟不上,让他们趁早换合作方。”
“真的?” 江浩的声音瞬间拔高,又连忙压低,“那要是汪氏那边发现是咱们在背后做手脚怎么办?”
“发现又怎么样?” 江涛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手表表盘,“咱们是为了维护国家外贸形象,汪氏自己设备质量不过关,还怪别人不帮衬?再说了,只要越南那边咬死不松口,汪氏就算想挽回合作也没门。等他们丢了东南亚市场,我再找机会把你公司的农产品进口配额批下来,到时候别说还银行贷款,你想扩大规模都没问题。”
挂了侄子的电话,江涛立刻拨通驻越南使馆经济商务参赞陈立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口吻:“老陈,是我,江涛。”
“江部,您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 陈立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
“跟你说个事,汪氏集团出口到越南的机械设备不是出了质量问题吗?” 江涛刻意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那边别帮他们协调糖厂的赔偿事宜,也别安排技术对接。越南工业部要是问起,你就说咱们商务部正在核查汪氏的出口资质,让他们再等等 —— 最好等他们彻底失去耐心,转投其他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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