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将赵致远给的北美车企资料摊在桌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像是隐藏的陷阱。小陈站在我面前,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
“赵家近期的资金流向,还是没查到?” 我指尖敲击着桌面,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小陈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汪总,我托了不少关系,可赵家把资金做得太隐蔽了,所有转账都走的离岸账户,还绕了好几个国家,根本查不到最终去向。”
我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小陈身上。他今天穿的衬衫领口有些歪斜,领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眼底满是红血丝,显然是没休息好。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回答时,眼神始终闪躲,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像是在隐瞒什么。
“继续查。” 我语气不容置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资金流向查清楚。另外,启盛资本和赵家的接触,有结果了吗?”
提到启盛资本,小陈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支支吾吾地说:“还…… 还在查,启盛资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暂时没找到线索。”
我没有再追问,只是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有消息立刻汇报。”
小陈如蒙大赦,转身快步离开,连脚步声都透着慌乱。他走后,我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风控部主管老李的号码。老李跟着我多年,做事严谨,值得信任。
“老李,帮我查个人。” 我声音低沉,“小陈,我的助理,查他最近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还有行踪,越详细越好。另外,重点查他和赵家的人有没有私下接触。”
电话那头的老李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应道:“好的汪总,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保证三天内给您结果。”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小陈的异常反应越来越明显,他很可能已经被赵家收买,成为了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如果真是这样,那汪氏的很多内部信息,恐怕都已经泄露给赵家了。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依旧正常工作,和赵致远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联系,偶尔会让小陈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 “项目进展”,实则在暗中等待老李的调查结果。这期间,赵致远又联系过我几次,每次都旁敲侧击地打听 “星核” 项目的核心数据,还提出要安排 “私人饭局”,都被我以 “工作繁忙” 为由拒绝了。
第三天下午,老李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他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脸色凝重。“汪总,查到了。” 他将资料放在我桌上,“小陈最近和一个叫赵强的人联系频繁,这个赵强是赵鸿安的远房侄子,一直在帮赵家处理私下事务。另外,小陈的银行账户里,上个月突然多了五十万,汇款方是一家空壳公司,背后实际控制人就是赵家。”
我拿起资料,手指划过银行流水单上的数字,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五十万,就收买了我身边的人,小陈真是让我失望。
“还有,” 老李补充道,“我们查到,启盛资本上次散布谣言,资金就是赵家提供的,赵致远还亲自和启盛资本的负责人见过面。另外,赵家抛售地产回笼的资金,一部分流入了启盛资本,还有一部分,转到了海外的一个账户,疑似在为收购汪氏做准备。”
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赵家先是通过启盛资本散布谣言,试图扰乱汪氏的正常运营;然后让赵致远以 “合作” 为名接近我,试图获取 “星核” 项目的核心信息;同时收买小陈,作为内应;最后用抛售地产的资金,准备在汪氏陷入困境时,低价收购。这一步步的算计,真是周密得可怕。
“老李,”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继续监视小陈和赵家的动向,收集更多证据。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好应对赵家可能发起的恶意收购。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老李重重地点头:“汪总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看着老李离开的背影,我握紧了拳头。赵家以为他们的阴谋天衣无缝,可他们没想到,我早已察觉了他们的小动作。这场较量,他们想置汪氏于死地,那我就只能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拿到老李的调查结果后,我立刻决定召开紧急董事会。下午三点,张董事、李董事和王董事准时出现在会议室,他们都是跟着我父亲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对汪氏忠心耿耿。
“各位董事,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我将一叠资料推到他们面前,“赵家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汪氏的阴谋,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三位董事快速翻看着资料,脸色越来越难看。张董事最先忍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这个赵家,真是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吞了汪氏!”
李董事也气得脸色通红:“汪总,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您说,要我们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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