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眉心走进专属电梯,镜面里映出西装领口微乱的褶皱 —— 刚在三十层会议室和欧洲分部的董事们吵完架,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电梯数字从 “1” 跳到 “48”,钛合金轿厢里的冷光把指节按在扶手上的力道照得一清二楚。
推开董事长办公室厚重的胡桃木大门时,鼻腔先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这里的气息,像是…… 某种电子元件的金属腥气。真皮沙发还维持着今早离开时的角度,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暖芒,一切看起来与往常无异。
“滴 —— 检测到高频信号波动,” 脑海里突然炸响机械合成音,淡蓝色的全息文字如流水般铺开,“警告:办公室内存在 3 处针孔摄像头及 1 处音频窃听器,设备型号为军用级微型传输器,推测安装时间在 1 小时至 3 小时前。”
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猛地收紧,指腹碾过冰凉的金属雕花。系统文字还在刷新:“威胁等级:高。监控源头未明,核心目的:窃取商业决策及人事变动信息。”
指尖在真皮桌面上轻叩三下,我按下内线电话的加密键。三秒后,听筒里传来林秘书沉稳的声音:“汪董,您刚说的城西地块资料我整理好了,现在送进去吗?”
“先别进来。” 我盯着落地窗反射出的顶灯阴影,声音压得极低,“通知安保部的老陈,带三个信得过的技术人员,穿便服从消防通道上来,直接到我办公室。记住,让他们把反监测仪器调成静音模式,别惊动任何人。”
林秘书那边顿了半秒,随即应道:“明白。老陈上周刚处理完研发部的信息泄露事件,他的团队靠得住。需要封锁楼层吗?”
“不用。” 我起身绕到办公桌后,目光扫过书架上那尊明代青花瓷瓶 —— 瓶底的弧度似乎比昨天多了一道反光。“就说我办公室的空调出了故障,需要检修。你守在电梯口,任何人不准靠近,包括我的几位‘老朋友’。”
“您是说…… 张副总他们?” 林秘书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警惕。今早的会议上,张副总确实对几个核心项目提出了异常尖锐的质疑。
我没直接回答,只是补充道:“让技术人员重点排查隐蔽电源接口,尤其是书架第三层和办公桌左侧的暗格。另外,叫法务部准备一份保密协议补充条款,半小时后送到我这里。”
挂掉电话时,系统再次弹出提示:“检测到 15 米范围内有信号屏蔽装置启动迹象,干扰源来自楼层东侧安全通道。”
我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 CBD 商圈。汪氏集团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块被精心打磨的冰,折射着这座城市的野心与**。楼下的车流像被按了快进键的蚁群,红色的刹车灯连成流动的河,谁能想到这栋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大厦里,正藏着一双窥探的眼睛。而现在,狩猎游戏才刚刚开始。
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玻璃,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干扰源已进入办公室区域,信号屏蔽强度提升至 A 级。” 我回头时,正看见老陈带着三个技术人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们穿着灰色的工装,手里的仪器屏幕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汪董。” 老陈摘下沾着灰尘的手套,露出手腕上那块磨得发亮的旧手表,“反监测设备调试完毕,现在开始排查?”
我指了指书架第三层:“从那尊青花瓷瓶开始,瓶底有异常反光。另外,检查办公桌左侧暗格时小心些,里面有份未签署的并购协议。”
技术人员刚打开探测仪,仪器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蜂鸣。老陈立刻按住设备开关,低声道:“东南角有强信号反应,距离地面大约一米五。”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那里摆着一盆金边虎皮兰,叶片上的纹路在灯光下像极了某种密码。“上周张副总送来的,说是刚从云南空运来的新品种。” 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看来他不仅关心公司业绩,还很懂植物栽培。”
林秘书的声音突然从内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汪董,张副总说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已经在电梯口等了五分钟。”
我接过老陈递来的微型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的波形正剧烈跳动。“告诉他,我在和技术部讨论新系统的加密协议,半小时后再说。” 指尖在探测器上滑动,调出信号源的三维定位图,“让法务部把张副总的任职合同副本送一份到安保部,顺便查一下他近三个月的出差记录。”
老陈突然 “咦” 了一声,他正蹲在虎皮兰旁,手里的镊子夹着一枚米粒大小的黑色装置:“军用级别的针孔摄像头,带红外夜视功能,续航能撑七十二小时。这玩意儿黑市上要价六位数,安装手法倒是挺糙,线路接头都没处理干净。”
我弯腰看着那枚摄像头,金属表面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看来这位‘园艺爱好者’有点心急了。” 起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三点,“老陈,能追踪信号的发射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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