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实验室的基因序列上传提示刚亮起,办公桌上的加密电话就急促地响了。是国内香料协会的老陈,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绿萍,你是真敢啊!把混种基因库公开,这步棋走得……”
“不是公开,是共享。” 我打断他,指尖在虚拟屏上划出一道弧线,将国内二十三家中小香料企业的图标圈进同一个矩阵,“让技术部给这个‘华香联盟’开权限,基础基因序列免费看,但想拿到混种培育的核心参数,得满足两个条件 —— 第一,所有原料必须通过汪氏的区块链溯源系统;第二,出口时统一使用‘华国标准’认证标识。”
老陈在那头倒吸一口凉气:“这会不会太强硬了?不少企业还在观望……”
“观望?” 我点开云南一家小厂的困境报告,他们的野生菌菇香料因检测标准不符,连续三个月被澳洲海关扣留,“上个月腾冲那家厂子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澳洲人讲情面?让联盟秘书处发份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召开视频会议,我会让圣保罗检测中心的团队演示如何用我们的设备,把检测成本压低 40%—— 机会只给愿意跟上的人。”
系统突然弹出北美区的预警,杜邦公司正联合三家律所,试图以 “基因专利侵权” 为由起诉两家加入联盟的华国企业。我冷笑一声,将相关文件甩进共享文件夹:“告诉那两家企业,法务部的国际团队已经就位。让杜邦尽管告,我倒要让他们看看,华国企业的专利池里,光是可用于反诉的香料基因专利就有 217 项 —— 这是我们去年花三亿从欧洲买的‘盾牌’,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窗外的晨光漫过办公桌,照亮了屏幕上跳动的联盟数据:已有十七家企业完成注册,其中三家是曾被欧盟拒之门外的小微企业。“让供应链部门统计一下,” 我对着耳麦吩咐,“这些企业的原料缺口有多大,从汪氏的东南亚基地调拨过去,按成本价加 5% 结算 —— 但有条件,他们的生产线必须在半年内完成华国标准改造,改造费用我出三成,从未来的货款里抵扣。”
老陈的声音带着迟疑:“绿萍,这么做汪氏要贴不少钱……”
“钱是赚不完的,但标准的根基不能动摇。” 我调出十年前的行业报告,那时华国香料在国际市场的份额不足 3%,标准话语权几乎为零,“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去参加日内瓦香料大会,连主会场的座位都排不到前排。现在不一样了,联盟企业的出口量加起来已经占全球市场的 19%,明年这个数字要冲到 30%—— 到那时,不是我们看别人脸色,是别人要跟着我们的标准走。”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东南亚基地的负责人:“汪董,缅甸的小作坊想加入联盟,但他们连基本的无菌车间都没有……”
“让工程队带图纸过去,” 我毫不犹豫,“用我们的模块化厂房技术,半个月就能建好符合标准的生产线。告诉他们,设备可以赊账,但产出的香料必须优先供应国内市场 —— 我们要让华国消费者知道,最好的香料不一定在法国,也可能来自缅甸的华国标准车间。”
系统弹出实时新闻,欧盟委员会刚刚宣布成立 “天然香料特别调查小组”,矛头直指华国企业。我放大新闻稿,在 “非关税壁垒” 几个字上重重画圈:“让公关部准备新闻发布会,” 我语气冰冷,“把联盟企业过去三年的检测合格率数据公之于众,再对比欧盟企业的违规记录 —— 既然他们想玩舆论战,我们就用数据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中午时分,联盟会议的参会人数突破了三十家。我看着屏幕上那些略显局促的小企业主面孔,忽然想起汪氏刚起步时的艰难。“最后说一件事,” 我按下语音增强键,“汪氏的全球香料安全走廊,从今天起对联盟企业开放。你们的货,用我们的冷链、我们的检测、我们的保险,费率比市场价低 20%—— 但有一条,谁要是敢在标准上做手脚,不仅要踢出联盟,还要承担所有连带责任。”
会议结束时,老陈发来一条信息:“绿萍,浙江那家做桂花精油的厂子哭了,说终于能把货卖到普罗旺斯了。” 我望着屏幕上缓缓展开的全球贸易路线图,华国企业的图标像星星一样散落在五大洲,忽然觉得二十年前在雨林里听到的那句话,此刻有了新的注解 —— 真正的领航者,不仅要为自己改道,更要为后来者拓宽航道。
夕阳西下时,系统提示联盟企业的首单跨境订单已在鹿特丹清关,报关单上 “华国标准” 四个字被特殊标注。我拿起笔,在新拟的联盟章程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 “共享、共进、共立标准” 七个字时,仿佛听见无数华国香料企业的心跳,正与全球市场的脉搏同频共振。
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杜邦的律师函像雪片般堆满加密邮箱时,我正看着联盟企业的出口数据曲线 —— 那条曾匍匐在全球市场底部的蓝色线条,如今正以 45 度角陡峭上扬,在东南亚、非洲、南美板块接连撞碎欧洲企业的垄断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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