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费云帆隔着铁栅栏勾住楚濂的衣领,压低声音:“哭,明天直播必须哭出来!楚濂,你听懂了没有?” 费云帆的指甲深深掐进对方肩膀,“你一定要把自己包装成被汪绿萍抛弃的可怜虫,就说那些阴谋都是因为爱得发疯!”
楚濂颤抖着点开手机里的热搜词条,满屏 “汪氏清白” 的话题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可那些证据...”
“证据?” 费云帆突然大笑,震得铁栅栏嗡嗡作响,“网友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他调出某情感大 V 的后台私信,“看到没?已经有营销号开始写‘霸道千金逼疯痴情种’的剧本了。到时候你只要跪在镜头前,再流泪说一句‘我不怪绿萍’,那些女网友的同情心就会把你捧成顶流!”
楚濂喉咙发紧,盯着费云帆手机里精心编排的剧本:“可是,万一到时候有人质疑时间线......”
“蠢货!” 费云帆将手机砸在铁栅栏上,迸溅的火星照亮他扭曲的脸,“把你和汪绿萍的订婚照 PS 成家暴现场,就说她用家族势力压着你不许声张。” 他突然扯开楚濂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这道疤?就说是她找人砍的,找个三流医生伪造诊断证明,越惨越好!”
“费总,可直播时万一我情绪不到位......” 楚濂下意识摸向藏在袖袋里的眼药水。
费云帆狞笑一声,从口袋掏出枚银色药瓶晃了晃:“抗抑郁药碾碎混在水里,喝完保证你鼻涕眼泪一起流。” 他凑近铁栅栏,呼出的酒气带着血腥气,“记住,要像条被抛弃的野狗一样匍匐在镜头前,说‘只要绿萍幸福,我愿意承担所有骂名’。”
楚濂瞳孔微缩:“费总,那之后呢?”
“之后?” 费云帆调出黑客团队发来的进度条,“等你成了全网同情的‘悲情男主’,博纳德的人会随后放出汪绿萍‘出轨视频’。”
费云帆突然将脸贴在冰凉的铁栅栏上,“到那时,舆论会把她撕成碎片,而我们......” 手指猛地攥住楚濂的手腕,“就能趁着汪氏股价崩盘,用白菜价吞下他们的钻石矿!”
次日傍晚,直播间涌进百万观众。楚濂穿着褪色的旧毛衣,刻意弄乱头发,眼尾贴着人工泪痣。“绿萍,我知道错了...” 他突然哽咽,对着镜头重重磕头,额头在地板上撞出闷响,“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才想毁掉一切让你回头看我一眼!”
楚濂瘫坐在廉价出租屋的地板上,故意让镜头扫过墙角发霉的泡面盒。他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被化妆成伤口的痕迹,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所有人都骂我是疯子,可谁又知道,我每次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这里,” 他捶打着胸口,“这里就像被无数把刀在剜!”
弹幕开始疯狂滚动。“心疼哥哥”
“原来都是爱而不得的错” 的评论如潮水般涌来。
楚濂瞥见屏幕角落的礼物特效,哭腔陡然加重,抓起一旁的旧相册,泛黄的照片被他故意抖得模糊:“还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她说会永远陪着我......” 突然将相册狠狠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可现在,她汪大小姐眼里,却只有家族利益!”
“我承认,伪造证据是我不对,” 楚濂突然跪在镜头前,膝盖重重磕在凹凸不平的地砖上,“但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谁愿意毁掉自己最爱的人?”
说着,楚濂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病历本 —— 那是费云帆安排伪造的抑郁症诊断书,“医生说我已经重度抑郁,可我每天想着的,还是怎么能让绿萍回心转意......”
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三百万时,楚濂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着镜头露出扭曲的笑容:“绿萍,你不用原谅我,只要你能幸福......”
楚濂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红色液体(实为食用色素)滴落在地板上,“绿萍,我这条命,从爱上你的那天起,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弹幕瞬间沸腾:“好心疼哥哥……”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哥哥好可怜!”
“汪绿萍就是个冷血的资本家,利用完就把人一脚踢开!”
“救命,楚濂少爷咳血的样子,看得我心都碎了,这得爱得多深才会这样啊!”
“建议封杀汪绿萍!凭什么让老实人受这种委屈”
“之前还以为楚濂是坏人,现在才知道是爱而不得的大情种,错怪他了”
“家人们谁懂啊,这种爱到极致的疯批感好戳我!”
“汪氏集团赶紧给楚濂道歉!还楚濂少爷一个清白”
“已经截图保存,要把这些真相发到各个平台,不能让哥哥白白被冤枉”
“楚濂快逃!离那个恶毒女人远一点”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深情又卑微的男人,上天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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