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恺指尖捏着破界灵珠,刚踏出深海魔渊的瞬间,灵珠突然挣脱他的指缝,悬浮在掌心三寸处。青白色的光晕从珠身溢出,顺着他的手腕蔓延至小臂,带来一阵温润的暖意 —— 这与此前在魔渊中感受到的冰冷截然不同,仿佛灵珠也知晓脱离了魔气侵蚀,终于显露出本真。
他低头凝视灵珠,只见珠身上的玄奥符文愈发清晰,像是活过来一般缓缓流转,偶尔有细碎的光粒从符文间隙脱落,触碰到海水便化作细小的七彩涟漪。赵元恺心中一动,想起内应临终前提及的 “上古法宝”,再联想到灵珠能破空间隔绝的特性,隐约觉得这颗珠子的来历绝不简单。
“得尽快回三十六天,让金儿辨认一番。” 赵元恺不再耽搁,周身雷光骤然爆发,将海水逼出数丈开外,随后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三十三重天的方向疾驰而去。途中,灵珠的光晕愈发强盛,甚至在他身后拖出一道淡淡的青色尾迹,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呼应某种未知的存在。
瑶池
仙雾已近在眼前,不同于以往的清冷淡雅,今日的瑶池仙雾中竟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躁动,守在殿外的仙女见赵元恺到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上前见礼时语速都快了几分:“雷帝大人,西王母娘娘已在殿内等候多时,说您一到便请您入内,无需通传。”
赵元恺心中微讶,迈步踏入瑶池大殿。殿内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 原本悬挂在殿顶的 “女娲补天图” 竟自行散发着微光,图中女娲手持的补天石,竟与他掌心灵珠的符文一模一样!而西王母正站在补天图下方,素色道袍的袖口微微晃动,显然也察觉到了灵珠的异常。
“夫君,你掌心这颗珠子……” 西王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伸出右手,指尖还未触及灵珠,灵珠便猛地挣脱赵元恺的灵气束缚,朝着补天图飞去。青白色的光晕与图中补天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殿内的仙雾瞬间沸腾,琪花瑶草上的露珠纷纷化作细小的光珠,环绕着灵珠旋转。
“果然是补天石碎片。” 西王母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多了几分沉重,“夫君,你可知这颗珠子背后,藏着天外天的真相?”
赵元恺将灵珠收回掌心,感受着其中愈发强烈的暖意,摇头道:“我只知它是破界灵珠,能破空间隔绝,却不知其本源。还请金儿明示。”
西王母走到殿中央的白玉蒲团旁坐下,示意赵元恺也落座,随后亲手为他斟上一杯仙茶。茶雾袅袅中,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在诉说一段尘封了万载的往事:“上古仙魔大战时,魔尊以混沌之力污染三界灵脉,凡被魔气侵蚀之处,草木枯萎,生灵化为魔奴,就连天庭的灵脉都险些断绝。当时仙族分为两派 —— 一派以三清为首,主张与魔尊死战;另一派则认为,应保留灵脉本源,以待日后恢复。这后一派,便是天外天的先祖。”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案几上的灵珠,光晕随之泛起涟漪:“他们带着未被污染的灵脉碎片,退入了独立于三十六天的位面,自称‘守界者’,便是如今的天外天。这些年他们从不与外界往来,便是怕魔尊察觉灵脉踪迹,再遭屠戮。可如今……”
西王母的目光落在补天图上,语气沉了下去:“东海底的魔尊封印,正是当年女娲娘娘用补天石与自身血脉布下。如今封印松动,便是因为补天石碎片流失,血脉继承者也未觉醒。而你手中这颗,便是补天石的核心碎片之一。”
赵元恺心头巨震,猛地想起李飘苒 —— 此前天外天掳走她时,战机曾说 “她的血脉很重要”,当时他只当是借口,如今想来,那些看似粗暴的举动,竟藏着这样的缘由。他握紧灵珠,指尖微微用力:“娘娘是说,飘苒她……”
“李飘苒是女娲后裔。” 西王母转过身,目光落在赵元恺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她的常山公主身份,不过是凡间的掩饰。当年女娲娘娘封印魔尊后,将血脉传承给凡间后裔,便是为了日后封印松动时,能有人以血脉之力加固。天外天此前掳走她,并非恶意,只是他们的方法太过极端 —— 他们想强行抽取飘苒的血脉,却不知女娲血脉需‘自愿觉醒’,强行抽取只会伤及本源。”
赵元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李飘苒被掳回时苍白的脸色,想起她夜里偶尔惊醒说 “浑身发冷”,想起她手腕上那道若隐若现的淡青色印记 —— 原来那时,她便在承受血脉被强行触动的痛苦。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又问:“那如今封印松动,需如何加固?”
“需补天石碎片与飘苒的血脉之力结合,在封印处举行觉醒仪式。” 西王母解释道,“但仪式需飘苒自愿,且需在魔尊破封前完成。据天外天传来的消息,魔尊将在七月初七 —— 也就是人间七夕那天,冲破东海封印。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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