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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华传奇 第55章 她不拆假药,拆的是线

作者:初杨续写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2 11:46:37

火后三日,济世庐地窖内药香未散。

烛光摇曳,映在苏锦言的侧脸上,冷白如霜。

她端坐案前,指尖轻抚着那半页焦黑残稿,目光沉静得仿佛深潭无波。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早已掀起惊涛——归命祠这三个字,像一把锈刀,狠狠剜开了她尘封的记忆。

那是苏家祖庙旧址,母亲曾在那里跪了一整夜,求族老允她将病逝的侍女体面安葬。

翌日,母亲便被以“冲撞祖灵”之名关入祠堂三日,出来时已咳血不止,三年后香消玉殒。

如今,这埋葬过她至亲尊严与性命的地方,竟成了百草枯盟豢养药傀、图谋皇权的祭坛?

她缓缓将残页浸入清水碗中。

水是特制的“显纹露”,由七种稀有灵植熬炼而成,遇焦墨则活字重生。

涟漪荡开,纸面悄然浮现一行新墨——

归命祠,巳时三刻,血契交接。

苏锦言瞳孔一缩。

血契,是百草枯盟最阴毒的控人手段。

以秘法取奴仆精血为引,混入蛊虫母胎,再通过特定药引激活,受术者终生沦为行尸走肉,唯命是从。

而能在此地举行血契交接,说明幕后之人不仅掌控了归命祠,更已开始布局宫中权脉!

她立刻唤来陆先生。

“查近十年城中荒废庙宇地契流转,重点查归命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我要知道是谁买的,用什么银票付的款,经谁的手过户。”

陆先生领命而去。

不到两个时辰,他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本泛黄账册,指尖停在一处墨迹未干的记录上:“小姐,归命祠五年前被一名‘游方道人’购下,地价仅三两白银,低价得反常。更蹊跷的是……银票背书印章,出自东宫账房副使周通的私印。”

“东宫?”苏锦言眸光骤冷。

她早知太子久病缠身,形同虚设,却没想到敌手竟借其病躯作局。

是想毒杀太子嫁祸于她?

还是……另有更大的图谋?

不,不对。

若只为弑君,何必费尽心思建祭坛、养药傀、布血契?

这般阵仗,绝非一日之功。

他们要的不是太子的命——而是借太子之病,行换天之事。

她当即召来石铁头。

“带人扮作流民,在归命祠外蹲守,不许靠近,不许打草惊蛇。若有异动,只许盯,不许抓。”她语速极快,眼神锐利如针,“尤其是夜间出入者,记清身形、步态、衣饰细节。若见有人携带药包,务必让药犬尾随返程路线。”

石铁头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三日后黄昏,风卷残云。

石铁头急返济世庐,神色凝重:“小姐,有人来了——太监打扮,披黑斗篷,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刚进归命祠,出来时包已空了。属下按您吩咐,没惊动他,只放药犬一路跟着……那人最后进了东宫偏院,静心斋。”

苏锦言唇角缓缓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静心斋,正是太子养病之所。

她轻轻叩击桌面,指尖敲出沉稳节奏:“原来不是要杀他……是要让他‘病’得更久,更真,更好利用。”

一场以病躯为饵、以皇权为棋的大戏,已然拉开帷幕。

而她,终于摸到了那根牵动全局的线。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战王府密室。

萧无衍立于窗前,玄色长袍衬得身形如松,手中密报尚未展开,已有寒意透骨。

“东宫近半月采办药材数量激增三倍,尤以‘安神定魄散’为最。”属下低声禀报,“太医院记录显示,此药每日用量高达寻常剂量十倍以上,且皆由太子近身太监亲自签收。”

萧无衍眸色一沉。

安神定魄散?呵,好一个掩人耳目的名字。

他指尖微动,抽出一枚暗红药丸——正是从老太监咽喉中抠出的那颗“活蛊”。

经化验,其核心所需养分,与安神定魄散中的某种辅药完全一致。

朱砂喉的寄生蛊虫,正在太子体内孵化。

他冷笑一声,提笔写下军令:“即日起,封锁东宫所有水源,替换为济世庐特供井水,不得有误。”

那口井水,是他亲手令人布防过的屏障,含微量解毒因子,足以压制蛊虫躁动,却不致惊动幕后之人。

一切悄然落子。

夜深,济世庐后院。

苏锦言收到飞鸽传书,看完内容,她久久未语,只抬手捻灭烛火,独坐黑暗之中。

良久,她轻声唤道:“陆先生。”

账房先生推门而入。

她转身,眸中寒光凛冽:“备一份药材调运单——从明日起,济世庐向太医院供药名录中,添一道‘祛湿汤剂’。”

陆先生一怔:“可是……近期并无此需求记录,贸然添加,恐惹怀疑。”

“那就让它‘恰巧’对症。”她淡淡道,“就说近日阴雨连绵,东宫湿气重,我济世庐愿献方调理。”

她说着,指尖轻轻划过案上一瓶幽绿粉末,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这药……要送去静心斋。”第55章 她不拆假药,拆的是线(续)

烛火在风中摇曳,如垂死之人最后一口喘息。

归命祠的门虚掩着,像一张无声狞笑的嘴。

苏锦言立于门槛之外,指尖仍残留着那枚微型铜管的冰冷触感——“朱砂喉·已启”四字刻得极深,仿佛是用恨意凿进金属的骨髓。

她没有动,也没有立刻冲进去。

两世为人,她早已学会在最狂怒的时刻,让心比冰更冷。

药奴子还活着。

可这“活”,早已不是人该有的生。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那一幕:昏黄油灯下,素白的手指撕碎泛黄纸页,火光舔舐残片时,她听见母亲低语:“有些方子,写出来就是罪。”

那时她不懂。

如今她懂了。

《毒理札记》中所载“归藏引”,并非解药,而是开启百草枯盟最高控蛊秘术的钥匙——一旦写下完整解法,便等于交出了反向操控所有药傀的权柄。

母亲宁死不写,是以血封门,以命止祸。

而眼前这个被锁在药架上的男人,却将妻儿之死归咎于她母亲的“执拗”。

“你错了。”苏锦言轻声自语,声音散在风里,“她若写了,死的就不止是你妻儿……是千千万万个被炼成药傀的无辜者。”

但她不能退。

这地牢必须进。

不仅为查清“朱砂喉”的源头,更为了确认一件事——那个在静心斋服侍太子、每日签收十倍剂量安神定魄散的太监,是否已被种下“巳”字活印?

若是,他便是第一个成功渗透进东宫的核心药傀。

而这条线,能一直牵到龙椅之下。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薄如蝉翼的银叶贴于鼻下——这是她特制的“避秽膜”,可隔绝九成迷香毒雾。

又将一粒淡青色药丸含入舌底,以防体内潜伏的旧毒被激发。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步踏入祠内。

脚下青砖湿滑,腥气扑面而来。

墙角堆满空药瓮,瓮口残留暗红血渍,似有蠕动之物在内爬行。

通往地牢的石阶蜿蜒向下,每走一步,空气便沉重一分。

铁门未锁。

像是故意留给她的一道邀请。

地牢深处,烛光昏黄。

药奴子被赤身锁在青铜架上,四肢张开,身上插着十余根玉质导管,正缓缓抽取血液滴入下方铜鼎。

鼎中药液翻滚,泛出诡异的婴啼之声——正是炼制“九婴丹引”的邪术,以活人精血喂养蛊胎,催生可控药傀的母体。

他抬头看见她,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你来了……苏青禾的女儿。你娘当年若肯写下‘归藏引’解法,我妻儿就不会被活活煮死!他们是在鼎里醒过来的……睁着眼,喊着我的名字……可我还得继续搅动药汁!”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血中那枚铜管再度滚落,上面的“已启”二字竟开始渗出血丝般的红纹,宛如活物苏醒。

苏锦言瞳孔骤缩。

这不是信物。

这是倒计时。

“朱砂喉·已启”,意味着已有宿主完成寄生,蛊虫进入孵化末期,三日内必将爆发,届时宿主狂性大发,见血噬人,最终爆体而亡——而第一目标,必是身边最亲近之人。

若那人正是东宫近侍……

她正欲上前查看药奴子体内蛊况,忽然间,一阵极细微的“咔”声自头顶传来。

机关启动。

紧接着,整座归命祠外轰然爆响!

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灌入地牢,呛得人几欲窒息。

远处传来百姓惊呼:“着火了!归命祠烧起来了!”可那火势诡异,只烧外墙,不侵内殿,分明是人为控火,目的不在焚毁——而在封锁。

有人要困住她。

就在此时,风中飘来一声稚嫩凄厉的童音,穿透烈焰与浓烟:

“苏娘……救我……”

是小霜的声音!

苏锦言浑身一震。

小霜明明已被安置在慈幼堂密室,怎会出现在此?

难道从一开始,柳婆给的无字信笺就是陷阱?

还是……有人复制了药灰水显影手法,伪造了母亲的秘密?

来不及细想。

她咬牙转身,目光落在药奴子身上。

他的耳后,赫然浮现出半个扭曲的“巳”字烙印,皮肉溃烂,脓血交融,显然已到了毒蛊反噬边缘。

“你想让我救你?”他忽然嘶笑起来,眼中竟闪过一丝快意,“那你先看看——你真正该救的人,现在在哪!”

话音未落,地牢尽头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火光映照下,一道瘦小身影被铁链悬挂在中央刑架之上,衣衫褴褛,双耳后皆有“巳”字溃烂流脓,胸口微弱起伏,尚存一息。

阿七!

济世庐最忠心的小药童,三日前说去城西送药,从此杳无音信。

原来他早就被抓了。

而且,已经被种下了双重“巳”字印——左右耳各一,说明他曾作为药引在两个不同据点间传递信息,是目前唯一能追踪药傀网络动向的“活地图”。

而现在,他体内的毒蛊,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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