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吒的靴底在合金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士兵,机甲的红光在狭窄的通道里投下扭曲的影子,如同追魂索命的鬼魅。
最近的一发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击中前方的墙壁,炸开一团刺目的蓝光,灼热的气浪燎得他鬓发微卷。
“没时间了!”他喉结滚动,将涌上喉头的腥甜强行咽下,转身时剑鞘重重撞在金属壁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冲过那扇门,我们才有资格谈‘机会’!”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紫电长剑在手中划出一道残影,将迎面射来的三道镭射光束劈成漫天光点。
那些光点落在他的肩头,灼烧得作战服发出焦糊味,但他恍若未觉,眼中只有前方那扇越来越近的金属大门。
通道内早已是一片狼藉。能量护盾的碎片如同碎裂的琉璃,在空气中缓缓飘落,每一片都闪烁着幽蓝的微光,触碰到皮肤时会带来轻微的刺痛。
损坏的防御塔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裸露的线路如同垂死挣扎的蛇,不时爆出一串火星,将周围的硝烟染成诡异的紫色。
汤惠萍紧随其后,左臂的伤口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色的血渍顺着指尖滴落在地,在冰冷的合金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凄厉的花。
每一次迈步,左臂的剧痛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但她死死咬着下唇,将呻吟咽回肚子里。
右手凝聚的冰雾虽然稀薄,却依旧在身后拖曳出一道白色的轨迹,那些试图绕过她攻击队友的士兵,脚下总会突然凝结出一层薄冰,踉跄间便被后方的正义之士斩杀。
“惠萍!”张吒在冲锋中瞥见她苍白如纸的脸,心中一紧,反手一剑将两名士兵逼退,“撑不住就说一声!”
汤惠萍摇摇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我没事。”
她的冰系灵力早已见底,此刻全凭意志力维系着最后的防御。
方才为了阻挡镭射光束升起的冰墙还未完全消融,残碎的冰棱散落在地,被众人的脚步碾成齑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将军带着正义之士们组成后卫,如同一道钢铁屏障,将追击的士兵死死挡在身后。
他的大剑早已被鲜血染红,剑刃上凝结的血块在挥砍间甩落,砸在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一名士兵的机甲被他拦腰斩断,滚烫的液压油溅了他一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怒吼着挥剑再斩,将另一名试图偷袭的士兵头颅削飞。
“想过去?先问问老子的剑!”将军的铠甲早已布满裂痕,左臂的甲片被能量光束熔成了废铁,露出渗血的伤口。
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死战到底”的决绝。
在他身后,几名年轻的正义之士已经倒下,但剩下的人依旧紧紧靠拢,用身体筑成血肉防线,他们的战吼震得通道都在微微颤抖。
神秘老者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金属管,蹒跚奔跑。
他的袍子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胳膊上布满了被能量灼伤的水泡,但他的双手依旧在不停地结印。
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指尖飞出,在通道顶部交织成一张临时的防护网,那些符文遇到士兵的攻击便会炸开,化作金色的火焰,虽然威力不强,却能暂时阻挡对方的脚步。
“咳咳……”老者猛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胸前的衣襟上,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但他只是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结印的速度反而更快了,“老骨头……还能撑住……”
万兽老人骑在那只巨熊妖兽的背上,指挥着剩下的妖兽们在通道两侧游走。
巨熊的皮毛早已被血和焦痕覆盖,一条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每走一步都发出痛苦的呜咽,但它依旧死死跟紧队伍,用庞大的身躯撞向那些从侧方袭来的士兵。
几只影鼠则钻进了通道顶部的通风管道,时不时咬断几根线路,让追击的士兵机甲突然失灵,引发一阵混乱。
“左边!咬他们的关节!”万兽老人的嗓子已经喊哑,却依旧精准地指挥着。
当看到一只影鼠被能量光束击中,化作一团黑烟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被更浓烈的决绝取代。
神秘人如同鬼魅般在队伍两侧穿梭,他没有武器,只凭一双肉掌。
但他的掌风带着一种奇异的波动,落在士兵的机甲上,总能让内部的线路瞬间短路。
有一次,他甚至徒手接住了一发能量光束,掌心瞬间焦黑,却反手将那股能量拍回,击中了另一名士兵的驾驶舱。
突然,前方的地面毫无征兆地隆起,一道道半米高的能量尖刺破土而出,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一片死亡荆棘,挡住了去路。
那些尖刺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小心!”张吒的吼声刚落,就有两名跑得最快的正义之士撞了上去,瞬间被尖刺贯穿,鲜血顺着能量尖刺缓缓流下,染红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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