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玄志 第123章 冬藏灵韵待春启，春会盛启聚两族

冬雪轻覆灵枢山时，灵脉的温润气霭将寒意挡在山外。灵田中的甜禾稻草被铺在灵花田垄上，既保墒又滋养土壤，粉雾菊与凝香兰的宿根埋在土下，裹着灵脉泉浸润的腐殖土，泛着淡淡的灵气微光。暖棚里的灵蜂缩在新巢中，蜂蜡凝结的巢穴像裹了层暖光，瓮中的灵蜜在低温下愈发浓稠，甜香透过凝醇叶封口，漫出棚外，与雪后的清冽空气缠在一起，格外清润。

陆行川每日仍会去石阵查看，双灵酒在寒冬中陈化得愈发醇厚，酒瓮外的金光敛去了浮躁，变得沉凝温润，凝醇叶的绿气已完全渗入酒液，心印感应到里面的灵丝络交织成网，灵气流转如溪，比秋时更显绵长。他给酒瓮裹上灵草织的厚帘，又在石阵周围撒了层凝灵粉，护住酒气不散：“等开春启瓮，这酒的滋味定能再上一层。”

小阿木和禾苗约定了冬日互通消息，每隔半月，便会托往来的灵鹿信使捎去书信。禾苗会在信中画青禾谷的雪景，灵花田被雪覆盖的模样，还有族人们腌制灵肉、晾晒灵果的场景；小阿木则会写下灵枢山的趣事，灵蜂在暖棚中蛰伏的模样，老巫医用甜禾米熬制灵粥的秘方，字里行间满是对春会的期盼。

腊月末，两族开始筹备春会的最后事宜。青禾谷的族人送来大批晒干的灵花、灵果脯，还有新织的灵草席、竹编的餐具，甚至派来了擅长音律的族人，带着竹笛、木琴等乐器；灵枢山则将甜禾糕、灵禾菊酒分装妥当，阿渊领着族人在灵花田边搭建竹棚，棚顶铺着灵草，四周挂着风干的灵花串，风一吹，花香与灵草的清味交织，格外雅致。

小阿木跟着陆行川学习布置石阵，将青禾谷送来的灵花串挂在酒瓮旁，又在灵脉泉边摆放竹桌竹椅，每个座位旁都放上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灵蜜和灵心果干。“陆哥哥，春会当天，我要给青禾谷的小朋友表演编灵草挂件！”他捧着一堆灵草，眼睛亮晶晶的，“禾苗姐姐说，他们都想学呢！”

陆行川笑着点头，帮他整理灵草：“好啊，到时候我们在灵花田边设个小摊子，你教他们编挂件，我教他们用灵脉泉露气滋养灵植，让春会更热闹些。”

开春后，灵枢山的雪渐渐融化，灵花田的宿根率先抽出新芽，淡绿的嫩芽顶着残雪，泛着鲜活的灵气；断脉崖的共生芽藤条也醒了过来，藤叶舒展，白色的小花再次绽放，香气比秋时更浓，引得灵蝶提前翩飞；聚灵溪与灵脉泉的水汽交融，顺着灵脉故道漫过两山，灵气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片土地。

春会当日，天刚亮，青禾谷的队伍便踏着晨雾而来。数十匹灵鹿驮着族人、礼物和乐器，蹄声踏碎残雪，灵花田的方向传来清脆的竹笛声，与灵鹿的嘶鸣、族人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长老骑着领头的灵鹿，身着绣满禾苗纹的盛装，脸上满是笑意；禾苗穿着淡粉色的灵草裙，头发上缀着灵菊干花，手里提着一个装满灵果糖的竹篮，跑在队伍最前面。

“陆大哥！阿木！我们来啦！”禾苗的声音穿透晨雾，小阿木立刻提着自己编的灵草挂件跑出去迎接，两人见面便手拉着手，叽叽喳喳地说着分别后的趣事。

陆行川和老巫医领着族人在山道口迎接，看着青禾谷的族人络绎而来，灵花田边很快热闹起来。青禾谷的族人放下礼物，便纷纷散开：擅长音律的族人坐在竹棚下调试乐器，竹笛声、木琴声悠扬响起；擅长烹饪的族人钻进厨房，与灵枢山的族人一起准备宴席；孩子们则跟着小阿木跑到灵花田边，追逐嬉戏，灵蝶在他们身边飞舞，灵花的香气萦绕不散。

长老与老巫医坐在石阵旁的主位，陆行川给两人倒上刚启瓮的双灵酒。酒液泛着琥珀色的光，里面的灵丝络在光下流转，香气厚重而清润，刚一启封，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这灵犀醇，果然不负所望！”长老抿了一口，闭眼回味良久，“灵气沉凝，甘醇绵长，比去年的滋味更胜一筹！”

老巫医笑着点头，端起酒碗与长老碰了碰：“这都是灵脉贯通的功劳，两山灵气相融，酒的灵性也跟着涨了。来，我们共饮此杯，祝两族岁岁安康，春会年年顺遂！”

宴席很快开始，竹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泛着金光的甜禾糕、裹着灵花酱的灵果脯、烤得金黄的灵禽、冒着热气的灵米粥，还有双灵酒、灵禾菊酒、青禾谷的灵花酒，三酒并置，香气交织。族人们围坐在一起，举杯共饮，谈笑着分享各自的收获，交流着灵植培育、酿酒制糕的技巧，气氛热烈而融洽。

小阿木在灵花田边摆起了小摊子，面前放着一堆灵草，身边围满了两族的孩子。他认真地教大家编灵草挂件，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灵草间，不一会儿便编出一个小巧的灵蜂挂件。“先把灵草对折，再绕三圈，最后系个结，就能做出灵蜂的翅膀啦！”他耐心地讲解着，孩子们学得有模有样，虽然编出的挂件形态各异，却都透着满满的欢喜。

陆行川则带着几位青禾谷的族人来到灵花田，示范如何用灵脉泉露气滋养灵植。他将陶盘放在泉眼上方，收集凝结的露气，再加入少许凝醇叶碎末，轻轻浇在灵花的根部：“灵脉泉的露气通灵脉，凝醇叶能梳理灵气，这样浇灌，灵花会开得更盛，花期也会更长。”青禾谷的族人认真地记着，不时提出疑问，陆行川一一解答，气氛格外融洽。

午后，春会的氛围达到**。青禾谷的族人献上了歌舞，姑娘们穿着灵草裙，随着竹笛声翩翩起舞，裙摆飞扬，像灵花田中的蝴蝶；小伙子们则敲响了木鼓，鼓声雄浑，与灵脉的波动相呼应，震得空气中的灵气都跟着颤动。灵枢山的族人也不甘示弱，阿渊领着几位擅长狩猎的族人，表演了射箭、投矛的技巧，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最热闹的当属灵花田边的互动环节，两族的族人一起猜灯谜、对歌、比赛编灵草挂件。灯谜的谜底多与灵植、灵脉、美酒相关，猜对的人能获得一小罐灵蜜；对歌的族人围着篝火，你一句我一句，歌声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情谊的珍惜；编挂件比赛中，小阿木和禾苗合作编出了一个巨大的灵花挂件，挂件上缀着两族的象征纹饰，被众人挂在了竹棚的正中央，作为两族情谊的见证。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灵花田的灵花在余晖中绽放得愈发璀璨，粉的、白的、黄的灵花泛着莹润的光，与漫天晚霞交相辉映。族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再次举杯共饮，酒意渐浓，话也多了起来。长老站起身，举起酒碗，声音洪亮：“今日灵脉春会，两族欢聚一堂，共享丰收，共话情谊！灵脉已通，情谊已深，往后，灵枢山与青禾谷便是一家人！我提议，将每年的三月初三定为‘灵脉合欢日’，两族轮流举办盛会，让这份情谊代代相传！”

“好！”众人纷纷响应，举杯欢呼，酒碗碰撞的脆响、欢笑声、乐器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灵枢山的上空。陆行川望着眼前的景象，篝火的光芒映着每个人的笑脸，灵花的香气、酒的醇香、灵脉的温润气息缠在一起，心中满是安宁与喜悦。

他看向断脉崖的方向，共生芽的藤条在夕阳下泛着淡金的光，白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像是在为这场盛会祝福；灵脉泉的水汽顺着风飘来，与青禾谷的灵脉气息相融，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桥，连接着两山，连接着两族的族人。

小阿木和禾苗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刚编好的合欢挂件，挂件上灵枢山的灵脉纹与青禾谷的禾苗纹紧紧缠绕。“阿木，明年灵脉合欢日，我们去青禾谷举办，我带你去看灵花田的夜景，灵菊会亮一整晚呢！”禾苗兴奋地说。小阿木用力点头：“好！我还要带灵蜂的新蜜给你们，再教你们培育共生芽，让青禾谷也长满灵花和灵草！”

陆行川端着酒碗，走到灵脉泉边，望着漫天晚霞，望着青禾谷的方向。他想起初到灵枢山时的孤寂，想起与小阿木、老巫医、阿渊相识的点滴，想起与青禾谷从陌生到友邻，再到如今的一家人，心中感慨万千。灵脉重连，不仅是两山灵气的交融，更是两族人心的相连。

晚风拂过，灵花的香气更浓了，篝火的光芒渐渐柔和，族人们的欢笑声也变得悠远。陆行川抿了一口双灵酒，甘醇的滋味在舌尖蔓延，灵气顺着经脉流转，心中一片澄澈。他知道，这场春会不是结束，而是“灵脉合欢日”的开端，往后的岁月，两族的族人会在这片灵气充盈的土地上，相互扶持，彼此滋养，日子会像这陈化的醇酒、盛开的灵花，愈发醇厚，愈发美好。

夕阳落下，夜色渐浓，灵花田的灵花依旧璀璨，像撒落在山谷中的星辰。灵脉泉的水汽、酒的醇香、族人的笑语，交织成一首温暖的歌谣，诉说着灵枢山与青禾谷的灵脉奇缘，吟唱着两族绵延不绝的合欢情谊。这场春日的盛会，终将成为两族记忆中最温暖的印记，而这份跨越山谷的情谊，也将在岁月中沉淀、生长，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