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玄志 第118章 灵鹿踏春赴青禾，醇酒灵花聚友邻

天刚蒙蒙亮，灵枢山的晨雾还未散尽，陆行川已牵着灵鹿站在山道旁。两匹灵鹿背上驮着沉甸甸的行囊，温灵木盒裹着麻布，稳稳固定在鹿背上，竹篮里的灵心果干和灵草挂件透着淡淡的灵气，与晨雾缠在一起，泛着细碎的光。

小阿木穿着新缝的灵草布衣，蹦蹦跳跳地跑到灵鹿身边，手里攥着给禾苗的灵草挂件，挂件上的共生芽嫩叶还沾着晨露。“陆哥哥，我们可以出发啦！我已经跟灵蜂说过再见了，它们还朝我挥翅膀呢！”他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星子，昨晚兴奋得没睡好，眼下虽有淡淡的青影，却丝毫不减兴致。

陆行川笑着帮他理了理衣角，将一个装着灵蜜的小瓷罐塞进他手里：“路上饿了就吃点灵心果干，渴了就喝灵蜜水，别乱跑。”阿渊提着最后一个竹篮走来，里面装着给青禾谷长老的凝灵粉和几本灵植培育的手札，“都收拾妥当了，长老交代的事没落下。”

老巫医拄着拐杖送到山道口，从怀里摸出个锦囊递给陆行川：“这里面是‘避瘴丹’，青禾谷南边的山道有些湿瘴，让灵鹿和你们都含一颗，能防灵气紊乱。”他拍了拍陆行川的肩膀，“此番去，既要分享收获，也要多学学青禾谷的灵植术，两族互帮，灵气才能更盛。”

陆行川接过锦囊收好，颔首道：“您放心，我会谨记。灵枢山就劳您多照看，酒瓮若有异动，便用灵脉泉露气润一润。”老巫医摆摆手：“去吧，路上小心，盼着你们满载欢喜归来。”

伴着晨雾，陆行川牵着灵鹿，阿渊跟在身后，小阿木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山道上的灵草被脚步声惊动，叶片上的晨露滚落，滴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灵气水花。灵鹿的蹄声轻快，踏碎晨雾，朝着青禾谷的方向行去。

山道两旁的灵植愈发繁茂，不同于灵枢山的苍劲，这里的草木更显温润，枝条上挂着细小的花苞，泛着淡粉的灵气。小阿木不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奇花异草问：“陆哥哥，这是什么花呀？花瓣怎么是透明的？”陆行川蹲下身，指尖拂过花瓣，花瓣上的灵气顺着他的指尖流转，“这是‘透灵花’，能吸收晨雾的灵气，晒干后泡茶，清甜润喉。”他摘下两朵，递给小阿木，“拿着吧，回去可以给禾苗看看。”

小阿木小心翼翼地将透灵花放进怀里的小布包，又盯着路边一丛爬藤看，藤上结着红色的小果，像一串串玛瑙。“这是‘赤灵果’，味酸，却能开胃，青禾谷的族人常用来做果脯。”陆行川说着，摘了一颗递给小阿木，“尝尝，别多吃，酸得很。”小阿木咬了一小口，酸得眯起眼睛，却还是咽了下去，咂咂嘴道：“酸中带甜，好吃！我要摘几颗带回去，给长老也尝尝。”

行至正午，晨雾早已散去，日头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青禾谷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远处的山峦披着淡绿的灵气，山脚下的灵田层层叠叠，泛着温润的光，田埂上的灵禾随风摆动，像绿色的波浪。更远处，一片粉色的花海映入眼帘，花海中泛着淡淡的莹光，正是青禾谷的灵花田——那些会发光的灵菊已悄然绽放，粉的、白的、黄的，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香气顺着风飘来，清甜中带着灵脉的润气。

“是灵花田！”小阿木欢呼着跑起来，灵鹿也像是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蹄声愈发轻快。没过多久，花海旁便出现了几道身影，为首的正是青禾谷的长老，穿着绣着禾苗纹的长袍，拄着竹杖，身后跟着禾苗和几个族人，脸上满是笑意。

“陆小友，可算盼到你们了！”长老笑着迎上来，目光落在灵鹿背上的行囊上，闻到了双灵酒的醇香，眼睛一亮，“这酒的气息，比我预想的还要醇厚！”禾苗早已跑到小阿木身边，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阿木，灵蜂的新巢筑好了吗？灵蜜是不是特别甜？”小阿木连连点头，从怀里掏出灵草挂件递给她：“给你！这是我编的，上面有共生芽的叶子，灵蜂可喜欢了！”

陆行川走上前，拱手行礼：“长老客气了，此番带了些薄礼，还望不嫌弃。”阿渊卸下灵鹿背上的温灵木盒，打开盖子，陶瓶中的双灵酒泛着淡金的光，灵气顺着瓶口溢出，与灵花田的香气缠在一起，引得众人连连赞叹。“好酒！好酒！”长老凑近闻了闻，捋着胡须笑道，“这灵气沉稳温润，定是凝实了双灵之韵，陆小友费心了。”

众人簇拥着他们往青禾谷的聚居地走去，沿途的族人纷纷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灵枢山的来客，孩子们跟在灵鹿身后，盯着竹篮里的灵草挂件，眼里满是向往。青禾谷的聚居地依山而建，房屋都是竹制的，屋顶铺着灵草，屋檐下挂着晒干的灵花和灵果，空气中弥漫着灵米的清香和灵花的甜香，温暖而惬意。

聚居地中央有一片开阔的石坪，石坪上早已摆好了竹桌竹椅，桌上放着刚蒸好的灵花糕、切好的灵果，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灵花茶。长老请陆行川等人坐下，挥手让族人搬来陶碗，“快，先尝尝我们青禾谷的灵花茶，解解乏，等会儿再好好品你的双灵酒。”

侍女提着茶壶上前，茶水倒入碗中，泛着淡淡的粉色，香气愈发浓郁。陆行川抿了一口，清甜润喉，灵气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路途的疲惫。小阿木则和禾苗带着几个孩子跑到一旁，分享灵心果干和灵草挂件，孩子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与灵花田的风声、远处的鸟鸣缠在一起，格外热闹。

阿渊将温灵木盒放在石桌上，打开另一侧的盖子，里面的共生芽种苗裹着灵土，泛着鲜绿的灵气。“长老，这是灵枢山的共生芽种苗，已用凝灵粉护住灵气，想来能在青禾谷扎根。”陆行川指着种苗道，“共生芽喜温润，与青禾谷的灵脉相契，若种在灵花田旁，既能吸收灵花的灵气，也能滋养土壤。”

长老俯身细看，指尖拂过种苗的叶片，感受到里面鲜活的灵气，眼中满是欣喜：“好！好！这共生芽是两族合力培育的，今日种在青禾谷，往后便是两族情谊的见证。”他立刻吩咐族人：“去灵花田旁开垦一块灵田，用灵脉泉的水浇灌，务必把种苗种好。”

族人领命而去，石坪上的气氛愈发热烈。陆行川打开一个陶瓶，双灵酒的醇香瞬间弥漫开来，比灵花的香气更显厚重。他给长老倒了一碗，酒液泛着淡金的光，里面的灵丝络清晰可见。长老端起酒碗，先闻了闻，再抿了一口，闭眼细细品味，良久才睁开眼，赞叹道：“妙！妙不可言！初尝是灵脉泉的甘冽，再品是共生芽的清甜，最后是双灵交融的醇厚，咽下后灵气萦绕经脉，比寻常灵液更胜一筹！陆小友，这酒当得起‘灵犀醇’之名！”

周围的青禾谷族人也纷纷倒酒品尝，一时间赞叹声不绝于耳。有人说：“这酒配着灵花糕吃，甜而不腻，醇而不烈，真是绝配！”也有人道：“喝了这酒，只觉得浑身舒畅，连日来培育灵植的疲惫都散了！”

陆行川看着众人欢喜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他端起酒碗，与长老碰了碰，“这酒能得大家喜爱，便是最好。灵枢山与青禾谷灵脉相连，往后我们多交流灵植之术、酿酒之法，定能让两族的日子愈发兴旺。”

长老笑着点头：“说得好！今日便以酒为媒，以花为证，两族结为友邻，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众人纷纷效仿，酒碗碰撞的脆响、欢笑声、灵花田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青禾谷的上空。

小阿木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朵发光的灵菊，花瓣泛着淡淡的粉光，递到陆行川面前：“陆哥哥，你看！禾苗姐姐说这是‘粉灵菊’，晚上会更亮，我们今晚可以在灵花田边看星星、看菊花！”陆行川接过灵菊，花瓣上的灵气温暖而柔和，映着小阿木脸上的笑容，格外动人。

日头渐渐西斜，灵花田的光芒愈发明显，粉的、白的、黄的灵菊像点点星辰，铺满了山谷。青禾谷的族人已备好晚宴，灵米糕、灵花粥、烤灵禽，还有刚采的鲜灵果，摆了满满一桌。陆行川与长老坐在主位，一边品酒，一边探讨灵植培育的心得，长老说起青禾谷的“灵花酿”之法，陆行川则分享了灵脉泉露气滋养灵植的技巧，彼此都受益匪浅。

阿渊与青禾谷的族人围坐在一起，交流着狩猎和制器的经验，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小阿木则和孩子们在灵花田边追逐嬉戏，手里的灵草挂件晃来晃去，与灵菊的光芒交相辉映，像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陆行川端着酒碗，望着眼前的景象：灵花田星光点点，族人欢声笑语，灵鹿在一旁悠闲地啃着灵草，空气中满是醇酒的香、灵花的甜、友邻的暖。他忽然想起老巫医的话，两族互帮，灵气才能更盛。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这份跨越山谷的情谊，就像这陈化的灵犀醇，历经时光沉淀，愈发醇厚绵长；又像这盛放的灵菊，在春日里绽放，温暖而有力量。

晚风拂过，灵花的香气混着酒的醇香飘来，陆行川抿了一口酒，甘醇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心中满是安稳与欢喜。他知道，这场春日的相聚，只是两族情谊的开始，往后岁月悠长，灵枢山与青禾谷的灵脉会愈发相融，两族的族人会愈发亲密，日子也会像这灵犀醇一般，越品越香，越走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