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重返，无敌漫威宇宙 第142章 我想再见见格温

“创始者”放弃了宏大的叙事，放弃了哲学辩论，放弃了史诗般的战斗。

它选择了对“人性”残忍，却又十分有效的手段……

编写关于“成瘾”的故事。

它把彼得·帕克，变成了那个在诱惑与毁灭之间，痛苦挣扎的主角。

而他们所有人，都将成为这个故事里，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实验室里，空气凝固成了玻璃。

斯塔克的诊断，像淬毒的匕首，插在每个人心上。

彼得蜷缩在角落，回忆的余温和现实的冰冷，在他的身体里交织碰撞，使得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像是溺水者，刚刚被允许呼吸了一口天堂的空气，却又被立刻按回了更深更冷的海底。

“我……我想再见见她。”

彼得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只要我……再做一次……”

“不，孩子。”

斯塔克的声音斩钉截铁，但连他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无力，

“那不是她。那只是一个程序，一个用来腐蚀你的完美病毒。”

“可那感觉是真的！”

彼得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混杂着痛苦与渴望的病态光芒，

“书的重量，她头发的味道……比我的记忆里的都更真实！”

斯塔克无言以对。

他可以造出反物质炮，可以计算出多维空间的曲率，但他无法用任何公式，去反驳一个绝望之人，对幸福的渴望。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中，高士奇缓缓走到了彼得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彼得的肩膀上。

在那一瞬间，高士奇闭上了眼睛。

没有动用任何力量，只是将自己的意识，顺着那条无形的、由他亲手创造的法则链接，沉入了彼得的感知世界。

他“尝”到了。

他尝到了那份残留的虚假幸福。

阳光的温暖，青草的芬芳，还有那份独一无二的，属于格温·史黛西的，混杂着自信与温柔的气息。

紧接着，他又尝到了那份幸福褪去后，留下的，如同黑洞般的，更加深邃的空虚与痛苦。

他像一个程序员，亲身体验到了，

自己写出的代码，在另一台计算机上运行时，所引发的系统崩溃。

“它在用你的灵魂，作为服务器。”

高士奇睁开眼，声音平静得可怕，

“每一次‘奖励’，都是一次数据写入。它在用你的渴望，为那个虚假的格温，构建一个越来越真实的‘人格模型’。”

“不能再被动防御了。”

高士奇转过身，看向斯塔克。

“我们虽然不能阻止彼得去‘使用’这份力量，因为‘饥饿’本身，就会把他逼疯。但我们也不能让他沉溺于虚假的‘奖励’，因为那会把他变成系统傀儡。”

“所以你有什么高见？”

斯塔克的声音里，充满了尖锐的讽刺，那是他掩饰无力感的惯用手段，

“我们现在，是在和一个能把人的感情当成ApI调用的疯子作战！”

“那就……污染它的ApI。”

高士奇一字一句地说道。

“它能‘写入’数据，我也能。”

高士奇的眼中，那代表着“归序”之力的三色光芒，以极具侵略性的方式闪烁着，

“我创造了这条‘链接’，我就拥有它的最高权限。下一次，当它给予彼得‘奖励’的时候，我要在它的‘程序’里，植入……我自己的‘补丁’。”

“你要……黑进一个神明的幻觉里？”

斯特兰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实验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是去破坏它。那会立刻被‘创始者’发现。”

高士奇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系统存在，就算他拥有超级感官，超级力量，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只有用自己的“归序之力”，才能与它对抗。

“我要去……‘修正’它。在它那充满诱惑的完美幻境里，加入不和谐的，但却绝对‘真实’的细节。一个足以让整个幻觉的逻辑，从内部开始崩塌的细节。”

“我们要把它的小‘鱼干’，变成毒药。”

高士奇看向彼得，眼神中带着歉意，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但这需要你，彼得。你需要再主动‘进食’一次。在我们能控制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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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斯塔克工业，一座用于测试武器的，被完全隔离的模拟城市街区。

斯塔克释放了十几个高度智能的、模仿持械暴徒的战斗机器人。

它们制造着混乱，攻击着模拟的平民，将整个街区的“恐慌指数”瞬间拉满。

彼得站在街区的中心。

他不需要斯塔克下令。

他体内那头饥饿的野兽，已经被这顿丰盛的“大餐”彻底唤醒。

黑色的纹路，再次爬满他的战衣，那双狰狞的白色眼罩，死死地锁定了那些机器人。

他像黑色的闪电，冲入敌阵。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压抑。

他贪婪地、近乎野蛮地，吸收着那些由程序模拟出的精纯“恐惧”。

他的动作，快到肉眼无法捕捉，每次挥爪，都精准地撕裂机器人的核心。

不到三十秒，战斗结束。

彼得站在一片狼藉的“尸体”中央，大口地喘息着。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饥饿感被平息，变成了令人沉醉的强大力量感。

然后，“奖励”，如期而至。

他眼前的废墟再次褪色。

温暖的阳光，大学的草坪，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女孩。

格温正坐在草地上，膝上摊着一本书。

她抬起头，看到彼得，脸上露出了那个他愿意用整个世界去交换的、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梦。

彼得的灵魂，在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中，几乎要融化了。

他一步步地，走向她，伸出了颤抖的手。

而此刻，在主控制室里，高士奇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流淌着数据的三色光瀑。

他的全部心神，都通过那条链接，精准地“定位”到了那个由“创始者”构建的、名为“格温”的虚假人格上。

他找到了它的核心代码——那段基于彼得记忆的，关于“爱与完美”的定义。

然后，高士奇植入了他的“补丁”。

一个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全新逻辑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