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沙瑞金和易学习在篮球场上擘画汉东未来的时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网络世界悄然打响。
汉东省内几个最热门的本地论坛和社交媒体平台上。
一夜之间,涌现出大量针对祁同伟和“雷霆行动”的帖子。
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惊爆!汉东公安厅长祁同伟的黑历史,一个靠岳父上位的凤凰男!》
《雷霆行动背后:是扫黑还是黑扫?民营企业家的血泪控诉!》
《深度分析:京州港抓捕行动中的程序瑕疵,是否存在暴力执法?》
这些帖子的内容真假参半,极具煽动性。
有的深挖祁同伟的出身,将他塑造成
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投机者。
有的则春秋笔法,暗示京州港的走私案是商业对手的恶意构陷,祁同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还有的则引用一些所谓的“法学专家”言论,质疑抓捕行动的合法性,试图将水搅浑。
帖子下面,还有大量“水军”账号在跟帖评论,带偏舆论风向。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一个厅长亲自去一线抓人,原来是为了作秀!”
“可怜那些企业家,辛辛苦苦一辈子,说你是黑社会你就是黑社会。”
“支持楼主,我们要的是法治,不是人治!”
山水庄园,一间安保严密的会议室内。
程度将平板电脑推到桌子中央,脸色凝重地汇报道:“祁厅,江先生,从昨天晚上开始,网上就出现了这些帖子。”
“我们网安部门监测到,背后有超过两百个IP地址在协同操作,大部分是境外的,很明显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舆论攻击。”
祁同伟滑动着屏幕,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目露寒光。
他不怕真刀真枪的较量,但这种躲在暗处的舆论攻击,却像苍蝇一样,虽然不致命,却让人恶心至极。
“查到源头了吗?”祁同伟沉声问道。
“初步锁定了一个位于香江的服务器。资金来源很复杂,通过好几家离岸公司洗过,但其中一条线索,隐约指向了赵瑞龙在海外的一个壳公司。”程度回答道,
“他们的手法很专业,应该是雇了专门的公关团队。”
“赵瑞龙……”祁同伟念着这个名字,冷哼一声,
“看来是狗急跳墙了。正面战场打不赢,就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澈:“澈子,你怎么看?要不要让宣传部门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江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仿佛没有看到祁同伟眼中的怒火。
“哥,声明当然要发。但不是现在。”江澈放下茶杯,语气平静,
“跟一群疯狗对咬,只会拉低我们自己的身份。他们想把水搅浑,我们就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那你的意思是?”
“舆论是把刀,但握刀的手,才是要害。”江澈的目光落在程度身上,
“程度,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删帖,也不是去跟他们打口水仗。”
“江先生,您指示。”程度立刻坐直了身体。
江澈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将这次舆论攻击定性为‘有组织的网络造谣诽谤案’。这不是简单的群众议论,而是犯罪行为。”
“你们网安部门,立刻成立专案组,从技术层面,给我把背后那只握刀的手揪出来。”
江澈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不要什么‘隐约指向’,我要的是完整的证据链。资金流水、IP地址、人员信息,一个都不能少。香江那边有困难,我可以让刘生帮忙。”
提到刘生,程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有那个情报贩子在,获取这些信息会容易得多。
“第二,”江澈继续说道,
“证据搜集齐全后,不要在网上公布,直接将案卷移交给检察院。该抓的抓,该判的判。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造谣诽谤,是要付出代价的。”
祁同伟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明白了江澈的思路。
这不仅仅是反击,这是一种降维打击。
对方想打的是舆论战,而江澈直接把战场拉到了刑事犯罪的层面。
用国家机器的铁拳,去砸碎那些躲在键盘后面的魑魅魍魉。
“高,实在是高!”祁同伟忍不住赞叹道,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彻底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还能顺藤摸瓜,把赵瑞龙的这条黑手也给揪出来!”
“哥,这只是第一步。”江澈微笑道,
“等我们把这批造谣的人依法处理了,那时候,省厅再发一个官方通报,把案情原原本本地公布于众。”
“到那时,谁是谁非,一目了然。那些被蒙蔽的网民,自然会看清真相。”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还要借这个机会,推出一个‘清朗’行动,在全省范围内,打击网络谣言和黑公关。这又是一项实实在在的政绩。”
一场看似被动的危机,在江澈的几句话之间,就变成了一次主动出击、扩大战果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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