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张天阳在祁同伟和陆明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边境的路程。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阿阳。”祁同伟最后叮嘱道,“忘掉张天阳这个名字。”
“我明白。”张天阳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保重。”陆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按照计划,张天阳要先到边境城市,然后通过蛇头安排的路线偷渡到宛北。
中午时分,张天阳来到了一家偏僻的小餐厅。
“老板,来碗面条。”他故意用略显紧张的语气说道。
餐厅老板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外地的?”
“是的。”张天阳点头,“想找点事做。”
“什么事?”老板继续询问。
“能赚钱的事。”张天阳压低声音说道。
老板看了看四周,然后凑过来小声说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欠了点债。”张天阳按照剧本回答,“急需用钱。”
“多少?”
“五十万。”张天阳咬牙说道。
老板吃了一惊:“这么多?”
“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张天阳表现出绝望的样子,“听说对面有机会赚大钱。”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晚上八点,后街的茶馆,找老刘。”
“怎么找?”
“就说小李介绍的。”老板说完就走开了。
晚上八点,张天阳准时来到了后街的茶馆。
“请问哪位是老刘?”他小心地询问服务员。
“你是?”服务员警惕地看着他。
“小李介绍的。”张天阳说出暗号。
“跟我来。”服务员带着他走向后面的包间。
包间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很精明。
“你就是要找事做的小伙子?”老刘打量着张天阳。
“是的。”张天阳点头,“我叫阿阳。”
“听说你急需用钱?”老刘继续询问。
“欠了高利贷,再不还就要没命了。”张天阳表现得很紧张。
“多少?”
“五十万。”
老刘吸了一口茶:“不是小数目啊。”
“所以我什么都愿意做。”张天阳急切地说道。
“什么都愿意做?”老刘眯起眼睛,“包括违法的事?”
张天阳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说道:“只要能赚到钱。”
“好。”老刘点头,“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怎么确认?”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老刘伸出手。
张天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证递过去。
老刘仔细看了看,然后掏出手机拍了照。
“我要核实一下,明天给你答复。”他说道。
“好的。”张天阳点头。
第二天下午,老刘给张天阳打电话。
“阿阳,你的情况我查过了。”老刘的声音听起来很满意,“确实欠了不少钱。”
“那...有机会吗?”张天阳紧张地问。
“有,但要过界。”老刘直接说道,“你敢吗?”
“敢!”张天阳毫不犹豫。
“好,今晚十点,老地方见面。”
晚上十点,张天阳再次来到茶馆。
这次老刘身边还坐着两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阿阳,这是小马和小虎。”老刘介绍道,“他们会带你过去。”
“什么时候出发?”张天阳询问。
“明天晚上。”小马回答,“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张天阳点头。
“路费三万。”小虎突然说道。
“什么?”张天阳吃了一惊,“这么贵?”
“不贵,这是市场价。”老刘解释,“而且包过关。”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张天阳为难地说道。
“那你欠着,到了那边再还。”小马说道,“不过要加利息。”
“多少利息?”
“一个月一分。”小虎回答。
张天阳心中计算了一下,这确实是高利贷的价格。
“好吧,我同意。”他咬牙答应了。
“明天晚上九点,在废弃工厂门口等着。”小马说道,“记住,只能带必需品。”
第二天晚上,张天阳按时来到了废弃工厂。
小马和小虎已经在那里等着,还有三个其他人。
“都到齐了,出发。”小马招呼道。
他们坐上一辆面包车,向边境方向驶去。
车上很安静,大家都不说话。
张天阳偷偷观察着其他人,发现他们看起来都很紧张。
“第一次?”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小声问道。
“是的。”张天阳点头,“你呢?”
“也是。”年轻人苦笑,“没办法,逼急了。”
“什么情况?”张天阳好奇地问。
“赌债。”年轻人简单回答,“你呢?”
“一样。”张天阳说道。
车开了两个小时,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下车,接下来要走路。”小马说道。
他们下了车,跟着小马向前走。
夜色很暗,只能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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