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就在祁同伟准备晚上行动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祁副部长!”陆明急匆匆地跑进酒店房间,“有个重要情况!”
“什么情况?”祁同伟立即询问。
“有个从宛北逃回来的人,说有重要情况要向警方举报。”陆明气喘吁吁地说道。
“在哪里?”
“就在边境管理局,他们刚把人送过来。”
半小时后,祁同伟和陆明来到边境管理局的询问室。
里面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惊恐。
“你好,我叫陆明,是公安部的警官。”陆明首先自我介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萌。”女孩的声音很小,“我是从宛北逃回来的。”
“你在那边遇到了什么?”祁同伟温和地询问。
小萌看了看祁同伟,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开始颤抖。
“别怕,你现在安全了。”陆明安慰道,“慢慢说,我们会保护你的。”
小萌深吸了几口气,开始讲述她的经历。
“我本来是去应聘客服工作的。”她说道,“招聘广告说月薪一万,包吃包住。”
“然后呢?”
“到了宛北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客服工作。”小萌的眼中满含泪水,
“他们逼我们做电信诈骗。”
“具体是怎么逼的?”祁同伟询问。
“不配合就打,打得很凶。”小萌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你们看。”
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祁同伟和陆明都愤怒了。
“这些畜生!”陆明咬牙切齿。
“他们把我们叫做【猪仔】。”小萌继续说道,“说我们就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祁同伟询问。
“很多,至少有几百人。”小萌回答,“男的女的都有,大部分都是被骗去的。”
“他们是怎么管理你们的?”
“每个人都有业绩要求。”小萌说道,
“一天必须骗到多少钱,完不成就要挨打。”
“你有完成过吗?”陆明问道。
“我...我试过一次。”小萌羞愧地低下头,“但是我做不下去,实在做不下去了。”
“没关系,你能逃出来就是好的。”祁同伟安慰道。
“他们还有更残忍的惩罚。”小萌继续说道,“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被打得半死。”
“有人死过吗?”陆明担心地询问。
“有...有一个女孩,叫许倩。”小萌哭了起来,“她是我的室友,人很好。”
“她怎么了?”
“她不愿意骗人,经常挨打。”小萌抽泣着说道,
“最后一次我看到她,她已经被打得不能走路了。”
“她现在还在那里吗?”祁同伟急切地询问。
“应该还在。”小萌点头,“如果还活着的话。”
听到这里,祁同伟的拳头紧紧握起。
“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陆明询问。
“在一个叫金三角园区的地方。”小萌回答,“那里戒备很严,到处都是持枪的人。”
“负责管理的人是谁?”
“有个叫扎卡的人,大家都很怕他。”小萌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他特别凶残,动不动就打人。”
祁同伟和陆明对视一眼,这个扎卡就是林薇监听到的那个人。
“还有其他头目吗?”祁同伟继续询问。
“有,但我不知道名字。”小萌说道,“他们说中文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候说当地话。”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陆明好奇地问道。
“有一次停电,我趁着混乱爬出了围墙。”小萌回忆道,
“然后在丛林里躲了两天,才遇到好心人帮我回国。”
“太不容易了。”祁同伟感慨道。
“警官,你们一定要救救那些人。”小萌抓住陆明的手,“他们还在那里受苦。”
“我们一定会的。”祁同伟坚定地承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详细询问了园区的具体情况。
“园区有多大?”陆明询问。
“很大,像个小镇一样。”小萌回答,“有宿舍、食堂、办公楼,还有医务室。”
“安保情况呢?”
“到处都有摄像头,门口有持枪的守卫。”小萌说道,“而且围墙很高,上面还有电网。”
“里面的人能随便走动吗?”
“不能,我们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小萌摇头,“如果乱跑会被打。”
“工作时间是怎么安排的?”祁同伟询问。
“每天早上九点开始,晚上十一点结束。”小萌回答,“中间只有一个小时吃饭时间。”
“如果有人生病怎么办?”
“除非病得很重,否则不允许休息。”小萌说道,“有个男孩发高烧,他们也不让休息。”
“太没人性了!”陆明愤怒地说道。
“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小萌哽咽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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