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因为我而改变 第51章 芒种的稻浪与稻草人里的眼睛

芒种的太阳像团火球，把江南的稻田晒得金灿灿的。杂货店后院的菜地里，苏婉儿种的玉米已经结了棒，翠绿的苞叶里露出几缕金黄的须，念安蹲在田埂上，用树枝给玉米“松绑”，嘴里念叨着：“快点长，长大了煮着吃，要放红糖。”

刘明坐在槐树下的竹椅上，翻着太爷爷留下的《农事杂记》，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稻叶，是去年从长安铜镜里带回来的，边缘还留着齿状的咬痕——据说长安的稻田里闹过田鼠，那痕迹就是鼠牙啃的。

“刘叔，王大爷的稻田出事了！”丫丫举着个稻草人跑进来，草人的帽子歪在一边，稻草从破洞里露出来，“他说田里的稻子被啃了大半，稻草人身上还被画了蛇形纹，夜里能听见‘吱吱’的叫声，像有好多老鼠在开会！”

刘明跟着丫丫来到镇外的稻田，金黄的稻浪里果然缺了一大块，像被谁啃过的面包。王大爷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个被咬烂的稻草人，草捆里塞着些黑色的绒毛，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腥气。“俺种了一辈子田，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他指着稻草人胸口的蛇形纹，“这肯定是影阁的人搞的鬼！”

苏婉儿捡起几根黑色绒毛，放在手心搓了搓：“不是普通老鼠的毛，是‘影鼠’！太爷爷的日记里写过，影阁用影核能量培育的变种，牙齿能咬穿石头，专门破坏守界人种植的作物，让我们断了粮草。”

念安突然指着一个完好的稻草人，草人的草帽下，两只用黑豆做的眼睛正泛着红光：“小精灵说，它在看我们！里面藏着影鼠的窝！”

刘明举起青铜令牌，红光射向稻草人，草捆突然炸开，十几只黑鼠从里面窜出来，眼睛是诡异的红色，嘴里叼着稻穗，往稻田深处跑。王大爷举起锄头就打，却被黑鼠灵活躲开，其中一只还反身咬了他的裤腿，布料瞬间被啃出个洞。

“它们怕火！”苏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火柴，点燃一把干枯的稻叶，黑鼠群闻到焦味，顿时像被烫到般停下脚步，红色的眼睛里露出恐惧。

铜镜里的长安也泛起涟漪，郡主站在一片被啃食的稻田里，身边的侍卫正用火把驱赶影鼠，那些黑鼠同样怕火，却比镇上的更凶猛，甚至敢扑向火把，用身体扑灭火焰。“它们的巢穴在粮仓底下！”郡主挥剑劈砍鼠群，剑尖挑起一只黑鼠，“肚子里有影核粉末，难怪不怕人！”

守盒灵的声音在念安脑海里响起：“影鼠的首领在粮仓的稻草人里！那是个用影核碎片做的假人，能指挥所有影鼠！只要毁掉它，鼠群就会四散！”

王大爷突然一拍大腿：“俺知道了！镇西头的老粮仓早就废弃了，里面堆着好多旧稻草人，前几天还看见影阁的人在附近转悠！”

众人赶到老粮仓时，夕阳正把仓顶的茅草染成金红色。粮仓门口的空地上立着个巨大的稻草人，有两人高，草帽下的眼睛是用琉璃做的，正反射着红光。周围的稻堆里窸窣作响，成千上万只影鼠从里面钻出来，像片黑色的潮水，往镇上的方向涌去。

“就是它！”刘明举起青铜令牌，红光直射稻草人，琉璃眼睛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影鼠群顿时变得狂躁，纷纷扑向他们。苏婉儿迅速点燃带来的艾草捆，浓烟滚滚升起，影鼠被呛得四处乱窜，却还是有漏网之鱼冲破烟幕，咬向念安。

念安额头的红星爆发出金光，将影鼠群逼退三尺：“小精灵说，稻草人里的影核碎片怕我的血脉！让我来！”他张开双臂，金光像潮水般涌向稻草人，琉璃眼睛瞬间炸裂，稻草人身上的蛇形纹发出黑烟，很快化作一堆普通的稻草。

影鼠群失去指挥，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往稻田跑，有的钻进粮仓角落，被随后赶来的守界人用火烧、用锄头砸，很快就清理干净。王大爷捡起一只影鼠的尸体，用指甲刮开肚子，里面果然有细小的黑色粉末，与影核碎片的邪气一模一样。

“这些畜生，都是影阁的武器，”他把鼠尸扔进火堆，“俺们庄稼人不懂啥大道理，只知道谁毁俺的田，俺就跟谁拼命。”

回到杂货店时，周小满正帮苏婉儿煮玉米，铁锅里飘出甜甜的香气。她看见刘明，赶紧从竹篮里掏出个布包：“刘大哥，爷爷让我送‘驱鼠符’来，是用艾草和糯米做的，能埋在田里防影鼠，临安的守界人用了几十年了。”

驱鼠符是用黄纸包着的，里面的糯米混着艾草灰，闻着有股清苦的味道。念安拿了几张，跑到后院菜地里，认真地埋在玉米根下，嘴里念念有词：“不准咬我的玉米，不然让小精灵打你们屁股。”

铜镜里的长安，郡主正指挥着百姓往稻田里撒石灰，影鼠碰到石灰就浑身抽搐，很快失去了活力。她对着镜头举起一个刚摘的玉米，苞叶上还沾着泥土，像是在说“今年的收成保住了”。

夜色渐浓，稻田里亮起了灯笼，守界人和村民们在田埂上巡逻，火把的光芒在稻浪里起伏，像条流动的星河。刘明站在杂货店门口，看着铜镜里的长安灯火，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护，就像这芒种时节的稻田——需要有人播种，有人除草，有人驱赶鼠患，才能在秋天收获金黄的稻穗。

影阁的阴谋或许还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像影鼠啃食稻苗般试图破坏安稳的日子，但只要守界人与百姓站在一起，像守护稻田一样守护家园，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铜铃铛在晚风里轻轻响，混着远处稻田里传来的歌谣，那是村民们在唱丰收的调子。刘明知道，守护的故事，就藏在这稻浪与歌声里，在时光里慢慢生长，等着秋天的到来，结出沉甸甸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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