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粉玲在县城医院待了两天,还顺道去了娘家,给娘家侄孙子过了满月,接近一个礼拜才回来。
在邵粉玲回来的当天,王年年就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又进了城,跟徐毛毛见面了。
当然,在进城之前,他已经给徐毛毛打了电话,意思让她在家等着,先别去店里。徐毛毛因为他找到了李富贵藏宝的地方,心里很期待,也想当面了解一下情况,所以接了王年年的电话后,就在家等着,连外衣都没穿,就穿着一套汉服款的丝质长裙睡衣。
王年年一进门,看见她那两只卧着小白兔似的胸,伸手就抓,徐毛毛被抓疼了,“哎哟哟”了一声,撒娇地瞋了他一眼:“你看起来比较稳重,其实够猴的,快说,你是咋发现的?”
王年年往沙发上一躺,徐毛毛赶紧给点着烟,他深吸了一口,将烟从鼻子送了出来,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找到地洞的过程告诉了徐毛毛。徐毛毛说:“凡是地洞,都有通风口,幸亏你发现了那个通风口。快说,那个地窖是个啥样子?里面都藏了些啥东西?”
“就像个地道一样,地道尽头就是个小窑洞……”
“你师父的宝贝肯定在那个窑洞里藏着?”
“不知道。”王年年说。
“你没进去看?”
“没。窑洞门上了锁,我一来担心里面有瘴气,中了毒,二来怕我动了锁子,被师父发现了,就没敢轻举妄动。”
徐毛毛有点惊讶:“你发现都几天了,还没动?”
“慢慢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娘家以前也有个地窖,地窖里也有个小窑洞,冬天存放洋芋和萝卜。你师父给窑洞里按了门,上了锁,肯定不是普通地窖……”
王年年说:“是啊。如果是普通菜窖,怎么会安门上锁呢?而且出口还在牛圈里,咋说也不方便。所以,那个地方绝对藏了宝!”
“对呀,若不藏好东西,何必把出口放在牛圈里?”徐毛毛脸上挂满了笃信与坚定。
“咋动,我得想好。”
“可惜这个机会了。”徐毛毛说:“要是我,趁师娘这几天不在家,我首先会打开那个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些啥东西。”
王年年心里像在想着什么,没吭声。
“还不是你心里有你师父,下不了这个心。”徐毛毛说:“人无横财不富!你把这个机会白白放过了。”
王年年一手搭在徐毛毛的肩膀上,微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下不了这个心。而且不知咋的,自从我进了那个地洞后,连续几个晚上总做噩梦,梦做得很奇怪。我想乘师娘不在,撬了锁子进去看看,但每次这个念头一出来,心里就发慌,感觉很不好……”
“还不是你心里想得太多了。你在电影上看过吧?那些人为了得到宝,抢得头破血流呢。连你师父,当年为了宝,都盗过墓刨过土土。现在,宝贝在那里放着,你只要去拿一下,你都想这想那的,心里胆怯。亏得你还跟你师父走南跨北的,原来连我这个女人的胆量都不如。”
王年年微微一笑:“那你去给咱们动这个手吧?我给你帮忙?”
徐毛毛说:“好啊。你提供机会,我动手,只要能得到宝贝,我肯定不会像你这么磨蹭。这几年,光我身边的几个人都发横财了。只有我,还守着那个小店过着日子。”
徐毛毛翻动着手掌,看着自己被美化了的指甲,那指甲尖尖的,粉白二色,上面镶了宝钻,看上去很美。只是那双手,过于骨干,像个瘦瘦的鸡爪。
“没有发财的机会,我倒没有这个奢望,现在有了机会,何不抓住呢?把宝物弄来了,咱们变现后,开个工作室,我搭理生意,你给人算算卦,起起名字,看看风水,鉴定鉴定宝物。我发现这年头,风水卦师最有市场,再把文物鉴定搞上,工作室就成了接待各路人马的窗口,你自己就成了吸金石,会把各行各业人的钱吸来。”
“工作室?”王年年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徐毛毛。
徐毛毛娓娓道来:“你师父李富贵身怀绝技,却埋没乡野。你年纪轻轻,何必步他后尘?再说你大哥事业有成,你也接过工程,就算不看风水,单是拓展人脉,有个工作室也体面。没个像样的门面,整日游荡,如何结交贵人?咱们这个地方风水大师有几个?你不是不知道。有的根本不如李富贵的手艺,但人家有的长期住在宾馆,有的在高档公寓里,有房有车有人脉,难道你不羡慕?”
见王年年专专心致志地听着,徐毛毛继续说道:“我不认识你和李富贵之前,还没有这个想法,自从了解之后,我都替你窝屈呢,你真是顶着金碗讨饭吃。其实,那些有名的风水大师,往往是都是一些大老板、大人物来抬举起来的呀。你没有档次高一点的环境,那些大老板大人物能到你跟前吗?”
王年年若有所思地点头。
“有个工作室,你遇到工程了,做工程,遇到看风水的了,看风水。羊放着,酸枣也捡着。把房子布置得雅致一些,你出去是老板,坐下是大师,几年下来,你的名和利岂不是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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