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通道的金属闸门在身后轰然落下,将赛尔小队的呼喊声彻底隔绝。伽玛·千花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掌心托着的千裳灵魂光点因能量震荡而微微发烫,周身淡紫色的星魂护盾早已布满裂痕,像被狂风刮过的琉璃盏,随时可能碎裂。伽玛·鬼雀、伽玛·夜煞、伽玛·悍刀呈三角之势将她围住,暗紫色的星魂能量在空气中交织成网,每一缕能量丝都透着冰冷的杀意。
“以为把那只草系精灵送走,你就能逃掉?”伽玛·鬼雀的混沌火焰在指尖疯狂跳动,每一次跃动都让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灼热的气浪卷起地面的金属锈屑,“伽玛·千花,你当年从背后捅向星魂大人的那一刀,今天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他猛地抬腿,带着烈焰的靴尖狠狠踹向伽玛·千花的护盾,“咔嚓”一声脆响,护盾上的裂痕瞬间蔓延成蛛网般的纹路,细碎的能量光点簌簌往下掉。
伽玛·千花闷哼一声,身体重重撞在岩壁上,后背传来尖锐的痛感,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与管道滴落的机油混在一起,晕开深色的印记。她没有去看暴怒的伽玛·鬼雀,目光反而落在伽玛·悍刀紧握机械刀的手上——那把厚重的机械刀刀柄处,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刻痕,是之前她缠着伽玛·悍刀学雕刻时,歪歪扭扭刻下的星露花图案,当年伽玛·悍刀还笑着说“丑是丑了点,以后就当认主标记”。
“哥哥,你也要杀我吗?”伽玛·千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淡紫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所有锋芒,只剩下连日奔波的疲惫,“当年在千机星的星露花园,你说过会永远护着我的。”
伽玛·悍刀的机械刀猛地一颤,刀刃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滋啦”声,火星溅落在机油洼里,燃起细小的火苗。他迅速别过脸,金属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你背叛了星魂大人,也背叛了我们所有人,没资格提过去。”可那把本该指向伽玛·千花的机械刀,始终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半分。
伽玛·夜煞从黑色兜帽下发出一声低笑,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他指尖缠绕的神秘能量丝在伽玛·千花周身游走,却没有真正收紧,只是轻轻蹭过她的手腕,像在试探,又像在犹豫:“鬼雀,别这么大火气。星魂大人的复活仪式根本不需要她,我们今天来,不过是清算叛徒罢了。”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过,清算的方式有很多种,未必非要见血。”
伽玛·千花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扫过三人:“清算?可我之前对你们不好吗”
伽玛·夜煞的兜帽微微晃动,他想起当年伽玛·千花把情报卷轴递给他时,指尖还沾着档案馆禁制留下的灼伤,却笑着说“还好没耽误事”;伽玛·悍刀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上的星露花刻痕,那年伽玛·千花蹲在维修台前,鼻尖沾着机油,认真地说“伽玛·悍刀的铠甲要好好保护,不然下次打架会吃亏”的模样,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伽玛·鬼雀厉声反驳,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火焰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你背刺星魂大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旧情!”
“因为他把我姐姐变成了怪物!”伽玛·千花的声音陡然拔高,掌心的灵魂光点剧烈闪烁,暖白色的光芒映得她眼眶泛红,“他无情撕碎了姐姐的意识!你们也亲眼看着她变成没有感情的炽寒妖兽,看着她在冰火栈道里暴走,却因为‘大人的使命’,什么都不做!你们的旧情,就是看着我姐姐被折磨吗?”
通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头顶金属管道滴落机油的“嘀嗒”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反复回荡。过了许久,伽玛·悍刀突然收起机械刀,转身走向闸门的方向,宽阔的背影对着众人,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伽玛·夜煞,星魂大人的复活仪式快开始了,我们该回去了。”
“伽玛·悍刀!你什么意思?”伽玛·鬼雀不敢置信地喊道,火焰再次窜起,却没再往前半步,“就这么放了她?她可是叛徒!”
“她现在伤得很重,伤不了仪式,也逃不出千机塔。”伽玛·悍刀的声音透过金属面具传来,多了几分沙哑,“留她在这里,等会儿让赛尔小队带走。”他顿了顿,补充的话语轻得像一阵风,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这是……最后一次念在旧情。”
伽玛·夜煞指尖的神秘能量丝突然收紧,又猛地松开,从伽玛·千花的手腕上缓缓退去,消散在空气中。他抬起头,兜帽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昏暗,落在伽玛·千花脸上,沉默了几秒,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伽玛·千花,下次再见面,就没有旧情可念了。”
伽玛·鬼雀还想说什么,却被伽玛·悍刀用眼神制止了。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最后还是咬着牙,转身跟着伽玛·悍刀往通道深处走。走在最后时,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伽玛·千花一眼,嘴里嘟囔着“这次算你运气好”,却终究没有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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