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打在院子中,钱绾坐在小院盯着回家方向,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手里的小皮球,听着家属院其他小朋友踩着算盘往下滑笑声欢快,她撇了撇嘴。
她的“代步工具”昨天因为干爹告状惨遭没收,用哥哥姐姐的话说目前处于“留校察看”,不能再犯错,否则是要被记过的。
当成群结队的小伙伴,再次从她身边经过,用脚强行刹车,问道:“钱绾,你不玩吗?”
“太幼稚,小宝宝玩的东西,我早不玩。”她傲娇地表示。
“明明你昨天还玩过。”
“就是,我昨天看到警察叔叔把你提上起来了。”
“没错,你自己也是个幼稚鬼。”
她在心里在心里背诵小哥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向小伙伴表示:“幼稚的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不幼稚,我成长了,我不再是我。”
什么昨天?
什么今天?
什么是我不再是我?
一群孩子脑袋里写满问号,小伙伴去了一趟珈城,说话神神叨叨,他们也听不懂。
“你不玩,我们去玩了。”
一群孩子呼啸而过,下坡路,很快消失在眼前,钱绾再次恢复先前的坐姿,望着回家方向。
直到——
“大哥、姐姐、小哥。”见到将近一天未见的亲姊妹,她高兴坏了,不假思索喊出来。
双手撑在地上爬起来,刚朝三人方向迈出步子,她很快将脚缩回去,四肢并用将院门口铁栅栏堵住。
她眼里闪烁狡黠,嘴角带着一抹坏笑,等三人走近她表示道:“此门为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冻’?”
买路“冻”?
钱温看着她问道:“吸吸冻?”
“没错。”钱绾再次点头,“没有吸吸冻,不给回家。”
“爸妈,你们家小老幺不给她哥姐进门。”钱敬扯着嗓子冲着家里喊道,“你们不管管吗?”
过了很久,他才收到来自父亲回应:“你们自行解决,我们管不了。”
坐在客厅书桌看书的夫妻俩,听到其他三个孩子回来声音,完全松了一口气,带孩子的人终于回家。
他们夫妻终于能解放了。
今天家里只有小老幺,一天八百遍喊爸爸妈妈,他们夫妻一点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四个孩子同时在家效果就不一样,孩子彼此之间能玩在一起,他们夫妻格外轻松。
钱绾得意洋洋对哥姐,说道:“爸爸妈妈不管你们哦,赶紧上缴‘国库’,过时要多加一个‘吸吸冻’。”
颇有小人得志的嘴脸。
钱誉从裤兜拿出提前买好的吸吸冻,“谄媚”地说:“给你,求老大放过。”
钱绾挺了挺自己胸膛,示意他将吸吸冻塞进背带裤上大大的口袋,认真地说:“大哥,你今天表现非常出色。”
一句“你表现很不错”,让钱敬笑翻道地上,他一边捶地大笑,一边说:“哥姐,你们最近给小老幺读了什么书?她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
“你不知道还多着呢。”钱绾抬了抬下巴对他说,“你也抓紧时间,爸妈说还要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呢。”
钱温笑着将自己手上的吸吸冻上供背带兜:“绾绾大人,这是我的孝敬。”
这时,钱敬从地上爬起来,从裤兜摸出吸吸冻,塞进她的兜兜:“赏你的。”
钱绾双眸微眯,双手叉腰,昂声道:“大胆,刁民,竟敢以下犯上。”
……
听着孩子们无厘头对话,从现代小说到西方古典小说经典台词,所有台词串烧在一块,像是一次性看了十来本小说。
钱桥低头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与他父母约好吃饭时间差不多,他再不提醒,四个孩子能没完没了说下去。
他站在门口喊道:“三十分钟洗澡换衣服,出门吃饭。”
院子里吵成一团的四人,不停变化阵营,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最初的阵营,在收到指令后,四个孩子迅速行动。
钱温麻利跑回房间,在衣柜中取出放在最外面的两套衣服,是她和小老幺的衣服,离开房间边跑边喊小老幺去厕所洗澡。
客厅钱誉和钱敬坐在地上吹电风扇,他们是男孩子洗澡简单,不用扎头发慢点没关系,有紧急情况他们洗澡时间排在后面。
夏天到来,钱绾开始独自洗澡,在钱温教学下,她学会新技能,打一遍肥皂,用小盆往身上冲水,快速搞定。
哼着小曲,穿上鹅黄色连衣裙,出了厕所直奔电风扇跟前吹风,杨双拿着梳子等着她,快手编个麻花辫,在发尾绑上珍珠发圈。
另一侧,钱温快速给自己编麻花辫,她给自己挑了一根与连衣服颜色相近的丝带。
小姐妹俩整理好自己头发,小兄弟俩顶着一头滴水的寸头匆匆忙忙从厕所跑出来。
钱敬在钱桥跟前站好,稍息立正站好,严肃道:“报告老爸同志,时间还剩十五分钟。”
“做得很好,换好鞋,我们立刻马上出发。”
“是。”
天边晚霞是金色与粉紫层层交织,傍晚没有中午的燥热,街道两侧多了很多出来散步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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