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正是成为王的理由 第48章 祥子，爱音和灯的合作

协议达成的冰冷余韵还残留在警局压抑的空气中，丰川祥子却已踉跄着冲出大门。

她甚至来不及擦拭脸上早已干涸又被新泪浸湿的泪痕，也顾不上警官们投来的复杂目光。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流沙般珍贵，都关乎着那个被丑角占据的躯壳里，是否还有一丝微弱的、属于玖克的火星能被重新点燃。

丰川祥子并不打算只相信丑角的话，她要利用玖克身边的人重新唤醒玖克。而且是在羽丘的人，白天不能让他离开监视一步。

她颤抖着手，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街灯下映照着她惨白而决绝的脸。第一个电话拨给了千早爱音——

“爱音！是我，祥子！”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祥子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寒暄的机会，

“听着，没时间解释，事情关乎玖克，关乎他本人的死活！现在，立刻，我等下马上联系高松灯，我们在羽丘咖啡厅见，就现在！”

电话那头的千早爱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浓重哭腔和极端焦虑的咆哮震住了，背景里隐约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她张了张嘴，那句习惯性的嘲讽或疑问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祥子话语里透出的那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和不容置疑的“生死攸关”，让她瞬间意识到这绝非玩笑。

她甚至能想象出祥子此刻在电话那头是怎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祥子？你…” 爱音的声音难得地失去了往日的轻快，只剩下惊疑不定。

“闭嘴，照做！地点你清楚。十分钟后见不到你们，我…” 祥子的话语因哽咽而中断，随即是更用力、近乎咆哮的强调，“事关玖克，他的命！” 说完，她根本不给爱音再问的机会，直接切断了通话。

接着是拨给高松灯。拨号时，祥子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面对灯，她需要更多的控制力，但内心的焦灼几乎要将她撕裂。

“灯…是我。” 祥子的声音在拨通瞬间试图放柔，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哭腔，

“抱歉这么晚打扰…但是…玖克他…他出事了，非常非常严重的事…只有你能帮我，只有我们…能救他。爱音也会来，在老地方…求你，马上过来…” 她的声音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那份脆弱与无助，透过听筒清晰地传递给了敏感的高松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仅仅一秒，随即传来高松灯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柔软却无比坚定的声音：“…祥子？好…我…我马上来！等我！” 没有多余的疑问，只有全然的信任和立刻行动的决心。

尽管之前祥子还扬言要摧毁他们，但此刻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帮助祥子。

羽丘咖啡厅。

祥子坐在卡座里，双手紧紧交握放在冰冷的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昂贵的套装也显得皱巴巴。

千早爱音和高松灯几乎是同时赶到，两人脸上都带着一路狂奔后的潮红和难以掩饰的惊疑。

当祥子用最简练、最压抑的语气将警局里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后，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高松灯捂住了嘴，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震惊。玖克前辈…那个温和的、总是带着鼓励笑容的玖克前辈…变成了这样？还被一个危险的人格占据了？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过。

爱音本来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但泪水还是无声滑落。是她害的玖克成了这样。

她那双总是闪烁着灵动或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也神伤，这是她第一次理解到“玖克的死活”这五个字的残酷分量。

她看着祥子眼中那几乎要焚烧殆尽、却又强行支撑着的绝望光芒，“…那个‘弟弟’…就是那个危险的人格？”爱音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祥子沉重地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他叫‘丑角’。他现在…披着‘玖克弟弟’的身份，原本明天就会转入我的班级，但我临时将他放到你们班，我不能忍受和那个顶着玖克桑脸的家伙呆上一分钟。”

“所以，”祥子的目光像淬火的钢，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死死盯着爱音，又转向灯，

“唤醒玖克！这是我们唯一的目标！在他被‘丑角’彻底吞噬、或者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之前！我们必须…必须尝试让他记起来！记起他自己，记起我们…记起他爱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那个沉重的提议：

“每天晚上放学后轮流。我们三人轮流接他回家。不是那个‘弟弟’，是玖克！在他身边，说过去的事，放他熟悉的音乐，去他去过的地方…用一切可能的刺激…去唤醒那个‘空白’深处的玖克！”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放下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至少…在玖克回来之前。”

长久的沉默。只有餐厅角落老旧时钟的滴答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高松灯第一个伸出手，轻轻覆盖在祥子冰冷颤抖的手背上，她的眼神虽然依旧充满悲伤，却有着磐石般的坚定：“我…我会努力的…为了玖克前辈。”

千早爱音看着灯的手，又看向祥子眼中那几乎要熄灭、却因灯的回应而微弱亮起的火光。她也把手拍在了二人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也会加油！”她别过脸，不想让丰川祥子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声音有些别扭，却清晰地说道，“…不过说好了，等他醒了，该算的账一笔都不能少！” 这看似刻薄的话语，却成了她们临时同盟最坚固的粘合剂。

三个女孩的手，在冰冷绝望的深渊边缘，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唤醒一个迷失的灵魂——而短暂地、脆弱地叠在了一起。

…

观察室里，玖克已经在盘算了乐队成员了。

无论赢不赢，对他来说影响都不大，只要别让祥子赢的太简单就行了，让mujica艰难赢了才能解决她们乐队里的爆雷。

第一个人已经想好，他决定用纯田真奈，甜甜圈女士五连冠的含金量无需多言，对标初华做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