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正是成为王的理由 第11章 《死别》

接到稿子的三角初华看着歌词，心中一怔。

这首《distance》对吉他手要求极高，在思想上诠释“距离”的双重性——物理隔阂与情感亲密的辩证关系。

“若爱一个人，必也爱这段距离”，将疏离感升华为情感常态。

因为其是祥爷丰川定治的私生女，为避免家族纠纷曾被告知“永远不要踏进丰川家”。

从小就在小岛生活的她尽管表面是靓丽高冷偶像，但初华其实能疯狂到在心里当着高松灯的面把若叶睦推下高阶梯，私拿打上废弃印章的祥子演出服，自己写的歌里全是重力堪比黑洞的情话，演出时一边唱“我渴望，我渴望，我渴望你”一边看键盘手祥子。

前面祥爹被168债务驱逐出丰川家，不明真相的初华以为是自己试图擅自接触祥子导致丰川清告被逐出。

眼前她被偶像事物加上内心的愧疚，已经和祥子产生了一段距离。

这种感觉就像到了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时发现，就连一直忠诚自己4年的大学生流量卡也缩水了十倍。

纯田真奈有些奇怪，愣神的三角初华可不多见。

“看来你们还要准备一些时间，那我就不叨扰了。”

玖克读懂了空气，正准备逃跑，没想到甜甜圈女士真奈拉住了他，笑着露出银牙，“走之前互换一下line吧，还有初华也是。”

三角初华回过神来，也是微微笑着看向玖克，旋即光芒万丈，纯田真奈捂住双眼，“达咩！我要被晒成灰了。”

辞别二人，他坐着地铁来到了东京都池袋。

LIVE hoUSE RiNG，本店是为了迎合大少女乐团时代的发展以及少女乐团数量急速增长带来的需求，在“老板”都筑诗船的要求下建设的ciRcLE二号店。

RiNG占据了整栋建筑，几乎形成了一处以音乐业务为主的商业综合体，可说是非常豪华。

拥有多个演出厅，除演出场地以外，一楼还售卖乐器设备、cd等，二楼则设有咖啡馆。

如果可以的话，在这里打工也挺不错的，天天都能看见少女乐队。

“一杯卡布奇诺，不加奶盖，不加牛奶。”

玖克对着RING咖啡馆的服务员椎名立希说道。

立希的职业微笑像含满口碎玻璃，眼神淬火，冷冷的回头开始调制。

“要不要给你拉个花？”

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冷硬质感，给玖克直接整老实了，他怕这家伙在自己身上拉花。

mygo第一女战士的含金量无需多言。

“不用麻烦了，哈哈，我突然觉得卡布奇诺还是正常喝比较好。”

玖克真准备介绍一下自己，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误入风暴中心的小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小心翼翼地插入了两人之间。

是高松灯。她似乎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微微喘着气，柔软的刘海有些凌乱地贴在额角。

她那双清澈却时常带着迷茫的大眼睛，此刻盛满了担忧，怯生生地看了看剑拔弩张的立希，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玖克。

“立…立希酱…？还有…这位…陨石先生。” 灯的声音很轻，带着她特有的犹豫和温柔，像一缕微风，意外地拂过这片紧绷的战场。

她没有说太多话，只是用身体挡在了两人中间，那小小的、带着点笨拙的姿态，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立希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虽然眉头依然紧锁，但目光终于从玖克身上移开，带着复杂的情绪落在了灯身上。

“灯，你认识他？”

那令人窒息的对峙，被这轻柔的闯入悄然化解了。

仿佛算准了这个时机，不远处一个优雅的身影缓步走来。

刚才还在偷窥的长崎素世脸上带着她标志性的、温婉得体的微笑，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刚才的紧张气氛。

她步履从容，径直走到三人旁边，目光在玖克身上停留了一下，带着一种了然和熟稔。

“啊啦，看来大家都认识了？”素世的声音柔和悦耳，如同大提琴般舒缓，“抱歉打断一下。”

她转向立希和灯，目光最终落在玖克身上，介绍道：“这位是玖克老师，我亲自请来为我们编曲下一首歌的，嗯，体育老师。”她的语气自然，仿佛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编曲师？”立希的质疑几乎脱口而出，眼神再次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玖克。眼前这个气质更像街头打手、甚至带着点神经病气息的男人，怎么看都和专业编曲师联系不起来。

灯也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玖克似乎很享受立希眼中的怀疑和不信任。他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带着点“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意味。

他没有用言语反驳素世的介绍，也没有试图向立希解释什么。径直转身，迈着随性的步伐走向后台。

“Follow me。”

他的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其实从路人视角看起来有点像喝大了的加勒比海盗。

演唱后台光线略显昏暗，弥漫着汗水、皮革和电子设备混合的气味。玖克目标明确地走向刚刚结束演出、正在整理乐器的乐队。

他无视了乐手们投来的好奇目光，从随身的背包里——那背包看起来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点风尘仆仆的粗粝感。

“有没有人想和我临时组乐队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后台的乐队们窃窃私语。谁来把这个神经病送走？年轻人都这么想。

就在气氛逐渐尴尬时，一边默默打扫卫生的老大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举起了手，

“看这里，

我叫早田进，

我这个老爷子会手风琴，

还曾经在全共斗中给大家编过歌。”

玖克顿了一会，立刻掏出背包里的笔和纸，不到3分钟就把乐谱写好交给老人。

看着歌词，老人眯起眼睛，手抖了抖。

“我只需一遍。”

...

“快过来，竟然有两个男人组乐队，一个是这里的扫地大爷。”

“真的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玖克的行为被后台的乐手们光速传了出去，毕竟这种题材不亚于在动物园看见外星人被关在里面。

前台的立希、灯和素世，也提前等在座位上看玖克发挥。

二人已经站在台上，少年戴着一个画着像小丑的面具，手里拿着话筒。

老年人驼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手风琴，看着底下的观众，他觉得似乎回到了那段岁月。

玖克一开口，观众全部安静下来。毕竟基本都是乐手，这点尊重还是要给的。

“今天，我们这对临时组合，给大家带来一首《死别》。”

台下寂静，他们都等待着奇迹。

如果一个人玩俄罗斯转盘在转轮手枪6个孔中塞入5发子弹，那大家都希望他的第一发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