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劳斯莱斯驶入夜色,停在西郊别墅。
一路无话。
霍辰烨率先下车,没有等林时烟,径直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走了进去。
林时烟坐在车里,浑身还因为刚才的呕吐和哭泣而虚弱无力。
她看着那扇洞开的的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深吸口气,推开车门,跟着走了进去。
别墅内部奢华却冰冷,霍辰烨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昂贵的沙发上,然后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背对着林时烟,仰头喝了一口。
林时烟站在玄关处,像是一个误入禁地的闯入者,手足无措,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终于,霍辰烨转过身,倚在酒柜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想要药,救你儿子的命。”
这次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嘲讽,没有愤怒,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林时烟感到恐惧。
这种平静,意味着他早已权衡好了一切,只等她走入陷阱。
林时烟心脏揪紧,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是……霍辰烨,我求你,把瀚海的新药给我,救救念念……”
霍辰烨点了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
他放下酒杯,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苍白憔悴的脸。
然后,用一种冷酷又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出了那个将林时烟彻底打入地狱的条件。
“药,可以给你。每周五晚上,到这里来。陪我上床。”
……上床?
这两个侮辱的字眼,狠狠扎进林时烟的耳膜。
她抬起头,瞳孔因震惊而收缩,难以置信看着霍辰烨那张俊美的脸。
然而,在那排山倒海般的震惊和羞辱之下,心底深处,竟然诡异浮现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悲凉。
是啊,他恨她入骨。
普通的刁难、工作上的打压、对他来说,都太“温和”了,不足以平息他积累了五年的怒火。
他想要的是什么?
是彻底践踏她的尊严,是把她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是让她为当年的“背叛”付出最耻辱、最不堪的代价。
还有什么,比将她变成随叫随到的床伴,更能满足他报复的快感和掌控欲呢?
原来,在潜意识里,她早已预感到,求到他面前,最终就会逃不开这种最不堪的结局。
只是当它被如此直白轻蔑说出来时,那**裸的残酷,还是让她感到了灭顶般的窒息。
“怎么?不愿意?”霍辰烨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就是我的条件。答应,药明天就会送到医院。不答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绝望的眼睛,无情地补上最后一句。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
林时烟站在原地,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念念就是她的命!
是支撑她走过这五年所有苦难的唯一光亮。
为了念念能活下去,别说是尊严和身体,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献上。
“……好。”她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林时烟就看到霍辰烨嘴角极快勾了一下。
她麻木想:他是在笑吗?是在为终于彻底掌控她,将她踩进泥泞而愉悦吗?还是……别的什么?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此刻她的心一片死寂。
而霍辰烨那一闪而过的嘴角弧度,可不仅仅是因为掌控了林时烟而感到快乐。
更多的是自嘲。
看啊,霍辰烨!
你最终还是用了最不堪,最卑劣的手段,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他没再多说,目光扫过林时烟狼狈不堪的样子,抬了抬下巴,不带任何感情。
“去洗澡。”
林时烟攥了攥手,没敢反驳,转身往楼梯走。
脚步踩在实木台阶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得发飘。
走进二楼主卧的浴室,空间很大,装修奢华。
巨大的镜子映出她的模样,头发凌乱,眼眶红肿,衣服上还沾着呕吐物的污渍。
真难看!她想。
打开淋浴,热水哗哗顺着头发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她就那样站着,任由热水冲刷,脑袋一片空白。
从那个“好”字出口,林时烟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离身体,轻飘飘浮在上空,冷漠注视着下面那具进行肮脏交易的躯壳。
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皮肤被烫得发红,她才关掉水,裹上浴室里备好的白色浴袍。
刚走出浴室,脚步就顿住。
霍辰烨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应该是在楼下浴室洗的澡,此刻穿着一身黑色浴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他没开灯,只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站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身姿挺拔,周身裹着一层寒霜。
林时烟的心突然慌乱起来。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霍辰烨也会这样洗完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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