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岐军营灯火通明,将士们忙着收拾行装、检查兵器,炊事兵则连夜蒸煮粮草,整个军营虽忙碌却有序。新姬发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的灯火与天际的凤凰,心中满是期待——
明日,他便要率领周室兵马,踏上伐商之路,一步一步,走向朝歌,走向“周代商”的天命终点。
次日天未亮,西岐军营便响起嘹亮的号角。
南宫适身披青甲,手持长刀,率五千先锋军踏着晨雾出发——
队伍中,既有周室旧部的精锐,也有新招募的勇武汉子,人人腰悬干粮、肩扛长枪,脚步沉稳,目光坚定,直奔朝歌外围的咽喉要地孟津而去。
孟津地处黄河岸边,是朝歌通往西岐的必经之路,城高池深,且有朝歌守军三千驻守,守将名唤李荣,虽非顶尖将领,却也熟悉孟津防务,更知晓此地的重要性,日夜命士兵加固城防、巡查关卡,不敢有半分松懈。
两日后,南宫适率先锋军抵达孟津城外十里处,先命队伍停下休整,又派三名斥候乔装成农户,前往孟津探查守军布防。
约莫一个时辰后,斥候返回禀报:
“将军,孟津守军皆在城头值守,城门紧闭,吊桥高悬,且在黄河岸边布了二十余艘战船,以防我军从水路进攻;守将李荣驻守在北门城楼,每日正午会亲自巡查一次城防。”
南宫适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孟津城防坚固,又有战船护水路,硬攻恐会折损过多兵力,需寻个巧法破城。他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对身旁的副将道:
“你率两千兵马,前往黄河岸边,装作要从水路进攻的模样,吸引战船与城头守军的注意力;我则率三千兵马,悄悄绕到南门,趁守军不备,攻破城门!”
副将连忙躬身应道:“末将遵令!”
当下,副将率两千兵马直奔黄河岸边,故意在岸边搭建营寨、打造木筏,动静闹得极大。
孟津城头的守军见状,连忙禀报李荣:“将军!周军先锋抵达黄河岸边,似要从水路进攻!”
李荣闻言,当即快步登上北门城楼,见黄河岸边周军忙碌的身影,顿时笑道:
“南宫适这是想从水路破城?真是痴心妄想!传我命令,让岸边战船即刻戒备,城头守军集中到北门与黄河沿岸,严防周军进攻!”
守军齐声应下,纷纷往北门与岸边调动,原本驻守南门的士兵,也被调走了大半,只留下百余老弱士兵值守,南门城楼顿时变得空虚。
而此时,南宫适已率三千兵马,悄悄绕到孟津南门。
他见城头守军寥寥无几,心中大喜,当即命士兵抬来早已准备好的攻城梯,又挑选五十名精锐,组成“登城队”,手持短刀,准备攀爬攻城。
“行动!”南宫适低喝一声,五十名精锐当即扛着攻城梯,快步冲到城墙下,迅速将攻城梯架在城墙上,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
城头的老弱守军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举着弓箭射击,却因兵力太少、箭术不佳,大多箭矢都落在了地上。
南宫适见状,亲自率军冲到城下,挥舞长刀,格挡城上落下的滚木礌石,同时高声呼喊:
“兄弟们,加把劲!攻破城门,为周室首战告捷!”
城下的周军将士士气大涨,纷纷推着攻城梯往前冲,很快便有十余名精锐登上城头,与守军展开厮杀。
守军本就老弱,哪里抵挡得住周军精锐的进攻,不过片刻,便被斩杀大半,剩余的守军吓得跪地求饶。
“打开城门!”登上城头的精锐高声呼喊,随即冲下城楼,打开了孟津南门。
南宫适见状,当即率三千兵马涌入城中,直奔孟津县衙而去——
李荣此时仍在北门城楼,全然不知南门已破。
待周军冲到北门城楼下方,李荣才察觉不对劲,低头见城中到处都是周军的身影,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下令:
“快!调兵回援!守住县衙!”
可此时,岸边的副将也率两千兵马,趁战船守军注意力被城中吸引,驾着木筏强行登岸,攻破了岸边的防线,直奔北门而来。
守军腹背受敌,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扔下兵器逃跑,有的跪地投降,再也没了往日的斗志。
李荣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南宫适上前一脚踹倒在地,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荣,你若投降,孤可饶你性命;若执意顽抗,今日便取你首级!”
李荣望着四周的周军,又想到帝辛的残暴,心中顿时没了抵抗的念头,连忙跪地求饶:
“末将愿降!愿降!”
南宫适收起长刀,命士兵将李荣绑起来,随后派人清理战场、安抚城中百姓。
此次破孟津,周军仅折损百余兵力,却斩杀守军五百余人、俘虏两千余人,还缴获了战船二十余艘、粮草数千石,堪称初战告捷。
南宫适当即命人往西岐送信,禀报破孟津的喜讯,同时命士兵加固孟津城防,守住这座咽喉要地,等待新姬发率领的中军前来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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