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我是帝皇家的二儿子 第270章 彻底的沦陷，真正的背叛

莫塔里安站在原地，沉重的呼吸在战术头盔过滤器中嘶嘶作响，胸口的创伤依旧剧痛难忍，污浊的血液顺着终结者盔甲纹路缓缓流下，它们滴落在地面与福格瑞姆留下的那滩血迹混合在一起，相互交融。

他浑浊的眼眸将这一幕尽入眼底，一个有趣的故事、一个彰显凡人愚蠢的故事突然冒了出来，那是在很久以前，兄长给他讲过一个大周王朝民众们深信不疑的故事。

那里的凡人坚信兄弟姐妹、父母家人之间的血液会相互交融，陌生人、毫无血脉关系的人则会排斥，当时他听到这个故事第一反应是不科学、是大周凡人需要多科普知识。

然而那个男人，那个过去他称为兄长的男人却纠正了他，对方告诉自己，人民其实也清楚明白无论何人的血液都会相互交融、也清楚对着星星许愿毫无物理层面的作用。

但这种事情就像一个种子，一个从嘴巴里说出来，随后种在自己心间的种子，这就是他们期望情感、期望未来的种子，人们许愿从不是告诉神明而是告诉自己，他们唯有借助他物才能将心底最想要的说出来。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一旦人们说出来这个愿望，那么他们就将会更有动力为了那份愿望努力前进，我当然也知道血液混合在一起不能代表什么，但我看到咱们的血液融合在一起，那么我还是会由衷开心，我的弟弟，莫塔里安~”

死亡之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联想到这个故事、会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些全都不重要了，他阴沉着挪动身体看向赛维塔和程知劫带着福格瑞姆濒死的身躯冲出大厅，残存的执迷不悟战士好似退潮一般。

死亡守卫与卢修斯率领的帝皇之子拼命追击着那些人，无数恐怖的爆弹火力在那些战士身后炸开，但这些全都不能阻止那道紫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心中涌动，那不是胜利的喜悦，更何况他也没有认为自己获得了胜利，他知晓这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感觉，它就像一根冰刺扎进他早已被认为麻木的心脏。

他矗立在原地，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身躯去破坏地上的血迹，就在愣神之际，一名死亡守卫战士跑过来单膝下跪关心道：“父亲，您没有事情？刚才您倒在地上一直下令让我们杀死帝皇……”

话还没有说完，莫塔里安便高抬大手一击拍飞了那名战士，洪亮的响声让在场所有战士都吓愣在原地，死亡守卫们当即单膝下跪，低下头，全身颤抖起来。

这些战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明明从头到尾都遵循着父亲的命令、那些宫廷剑士十分强大，他们被区区不到三千战士拖住了脚步，但在在看到原体被福格瑞姆打到在地后，他们还是用血肉开拓出了一条支援父亲的道路。

忠诚，他们绝不是忠诚于帝国而是忠诚于莫塔里安，因为后者是巴巴鲁斯的拯救者，然而就在父亲倒地的一瞬间，艾多隆便突然背刺了福格瑞姆，随后喉咙中满是鲜血的父亲发出了一个命令。

【杀了他们，死亡守卫，杀死反抗的帝皇之子！】（纳垢：嘻嘻，学一学奸奇的小花招。）

莫塔里安冷眼扫过战场，在看到有一条由死亡守卫血肉铺成的小路时，他面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作为原体他很快就明白那条路代表着什么。

他想要扭头去查看一下那位被自己打飞战士的情况，然而右手上的湿润早已告诉对方结局，悲伤，死亡之主心中的悲伤越发浓厚。

是否正确？他不由得开始质问起自己，福格瑞姆平日有着一种目中无人的傲慢，那家伙对“完美”的追求、对伪帝与帝君的愚忠……为什么，那些人到底为什么会吸引着这样一位战士？

原本他、荷鲁斯、佩图拉博都坚信福格瑞姆会选择背叛，因为第三军团种种行径都透露着一种异端与亵渎感，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帝皇之子居然最后变成了真正的帝皇之子。

完美、他们所有人全都变成了完美的代表。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莫塔里安心头不自觉一颤，他猛地扭头，不愿再看、不愿再想、不愿再面对一切，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那个被带走兄弟身上移开，模糊的目光漫无目的扫过一片狼藉的大厅。

然后，他看见了它们，那描绘伊斯塔万三号古老神话的壁画，一瞬间透露着一丝白光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跪在地上的死亡守卫们全都看到了那个东西，那个原本应该被称为软弱的东西。

泪水，那泪水打在地上的血迹，然后福格瑞姆与莫塔里安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它们倒映出壁画上所描绘的一切，和谐、团结、兄弟。

这些词就像锤子一样敲击着莫塔里安的灵魂，现实就像冰冷的毒药注入他的血管，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他现在所踏上的道路真是正确的吗？

【当然正确了，孩子。】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莫塔里安暗黄色的瞳孔在无声无息间发生了变化，荧绿色弥漫而出，最终它们占据了一切的暗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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