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从高高在上的九重天落下,无垠的戈壁滩被一层细腻的银沙覆盖,嶙峋的怪石和稀疏的枯草散发出了淡淡磷光,在这之上正有一人躺在这里,他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墨黑天幕泼洒开的亿万颗寒星久久不语。
当感受着夜风呼啸卷过,听着沙砾铿锵装动力甲上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后,他慢慢翻身嬉笑着看向那柄直直插在地上的无鞘长剑,单指轻敲剑身为自己奏起一段段鸣音。
那顶边缘布满破碎的战术头盔就挂在剑柄上,它伴随着这片大地时刻发出的震颤正不断抖动,乒乒乓乓撞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悦耳声乐,引得他不自觉发出来一阵轻笑。
然而就在这天地阒寂、唯有雅乐的时刻,突然一阵聒噪、喧闹、狂暴的嘶吼声响起,这些声音压过了风声、压过了剑鸣,化作一枚枚重锤激昂地敲打大地,带着钢铁摩擦碰撞的森然杂音正不断涌来。
原先已经闭上眼睛想要小眠一下的他在听到这番噪音后,只能叹气一声无奈睁开眼睛,在看到乌泱泱一片的绿潮出现在自己眼前后,闻到那兽人身上独有的汗味与机油过度加热发出的臭味后,他微微皱眉翻身紧盯着凑过来的异形。
“Waaaaaaaaaaaaaagh——————!!!就是你把比拉克那小家伙放走的?不知道那家伙是俺们现在正在狩猎的猎物吗?”高高站在红色大皮卡的兽人老大率先开口,这家伙气势汹汹双眼中充满了不屑怪叫道:“你就是在戈罗战役中给消灭了乌鲁克的秦长赢?我当是什么好汉,现在一看原来就是一个小不点。”
开口说话的这只兽人属于超重装老大,这一类兽人老大通常都是拥有了众多牙齿之后,便将其全部交给大技霸要求对方给自己制作一整套可以与阿斯塔特终结者掰手腕的外骨骼机甲。
一旦成为超重装老大后,轻武器攻击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在瘙痒,就算面对反坦克武装那也顶多只能将他们击倒而已,许多太阳辅助军战士在面对这只欧克兽人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逃跑。
面对这种情况,这些聪明的超重装老大通常都会使用战斗卡车来弥补自己速度缓慢的缺陷,而这只超重装老大之所以敢这么嘲讽秦长赢,那完全是对自己胯下这台卡车速度有着十足的自信。
他已经开始畅想这只无毛猴子被自己骂后,只能眼睁睁吃着他红色大卡车的尾气原地懊恼场景了,这般美好的未来几乎将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一道寒光从自己脖颈穿过。
这一道寒光此刻天空中那一抹最冷冽的星芒骤然炸亮,等所有欧克兽人反应过来时,那个还在叫阵的超重装老大的脑袋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这只无毛猴子手中。
所有兽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全都呆滞住了,他们几乎同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望着血淋淋的兽头被那人提在手里,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开始疼起来。
长剑接住月光与血水,秦长赢一头乌发随着夜风飘荡,他一对凤眸凝视着面前兽人大军露出不屑与讥讽,在先前躺着的那片顽石之上,那顶战术头盔就这么老老实实放在那里,猩红色目镜中正不断射出凶光审判着每一个兽人。
“锵——————!!!”
轻轻挥砍,一阵响亮的破空声在阵列中炸开,好似一声龙吟清越长鸣直刺苍穹,剑尖划破敌人的喧嚣与呐喊,越过重重骑阵,精准无比地指向中军那杆大纛之下,被无数兽人老大与小子和屁精簇拥着的大军阀。
“别躲在这帮子小家伙身后了,除非你自己亲自上场,否则他们根本就留不住我的。”长赢声如霹雳,一股豪气与傲气炸响在万军阵前。
一听这话,这头兽人大军阀嘴角微微翘起,他缓缓抬起自己那被改造成铁爪的右手向其找了找手怪叫道:“俺名为沃尔吉斯特,乃乌兰诺欧克兽人帝国十八大军阀之一,尔等不知比拉克手中之物乃是乌兰诺兽人皇帝贺礼吗?”
“先不论你这看起来了一点都不Waaagh的人类废物为什么没留住比拉克,就说你突然斩杀俺叫阵先锋是为何故?不知道俺的部队是兽人帝皇的精英部队嘛?真是胆大包天,原先俺还想要放你一马,但现在看来你小子是难逃一死了!”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好家伙,沃尔吉斯特话还没有说完,秦长赢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电光,直接主动向那钢铁洪流冲去。
这一刻,他手中那柄月华剑就好像活过来一般,上面搭载的分解力场更是在月光下散发出白色光芒,整个武器直接化作为一条刚出水的蛟龙、一柄死神的镰刀、一道从天而降的神罚。
剑气纵横激荡,不断被撕裂的空气散发出了凄厉的尖啸,想要为沃尔吉斯特阻挡攻势的兽人老大们只感觉眼前有一阵寒芒一闪,随即他们便从战斗卡车上掉了下来,手中各式各样的枪炮、刀剑全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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