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像一粒星火,瞬间点燃了室内凝滞的空气。萧烬猛地回神,脸颊涨得通红,慌忙后退半步,垂着头不敢看林昭:“殿下,我……”
话未说完,手腕却被林昭轻轻攥住。她抬头望去,只见林昭眼底盛着烛光,像是藏了一汪温热的水。林昭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萧烬的呼吸瞬间乱了,鼻尖萦绕着林昭身上的香气,混杂着烛火的暖意,让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她笨拙地俯身,亲吻落在林昭的颈侧,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急切,像初遇暖阳的幼兽,贪婪地汲取着那份温暖。林昭微微仰头,闭了闭眼,手臂不自觉地环住萧烬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萧烬的吻从颈侧移到脸颊,最后落在林昭微启的唇上,生涩却炽热,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渴望。林昭起初还带着几分主导的从容,可被萧烬这股不管不顾的莽撞搅得心神大乱,原本清晰的思绪渐渐模糊,身体也因先前饮下的合卺酒,泛起一阵无力的酸软,只能顺着萧烬的动作,任由自己被卷入这阵汹涌的情愫里。
两人不知何时倒在了床榻上,大红的喜被被蹭得有些凌乱,沉重的霞帔滑落肩头,露出林昭纤细的锁骨。萧烬撑在林昭身侧,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动作里满是珍重。她低下头,在林昭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那清冷的香气让她安心,又让她心头的火焰烧得更旺。
接着,她执起林昭的手,温热的唇瓣一遍遍落在她的手背和指尖,每一下都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沉甸甸的眷恋。林昭被她吻得浑身发烫,指尖微微蜷缩,看着萧烬眼底毫不掩饰的珍视,心头又软又胀。只是,萧烬似乎只敢在这些“安全”的地方停留,手指在她的肩头、脊背漫无目的地游走,却始终带着几分拘谨的克制,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林昭又气又笑。
合卺酒的后劲渐渐上来,加上心底暗藏已久的情愫翻涌,林昭只觉得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满是想要靠近的期许。她看着萧烬那副明明眼尾泛红、难掩局促,却依旧手足无措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喘息着抓住了她在自己背上胡乱摸索的手。
她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牵着萧烬的手,缓缓向下移动,越过纤细的腰肢,停在腰间的系带处。萧烬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烫到一般,呼吸骤然粗重,茫然地看向林昭,那双染了情愫的眼睛里,满是无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林昭羞得别开脸,耳根烧得滚烫,却还是将萧烬的手按得更紧了些,用指尖轻轻挑了挑那根系带。萧烬的脑子轰然一片空白,触到系带的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苏醒,驱使着她笨拙地去解那缠绕的结。
衣衫在两人的拉扯间渐渐滑落些许,肌肤相贴时,带来一阵暖意,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萧烬凭着本能,小心翼翼地靠近,带着几分莽撞,几分不确定,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让林昭的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这份炽热的氛围里,情潮渐渐攀升时,林昭突然蹙起眉头,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嗯……不是那里……”身体也下意识地绷紧了一瞬。
萧烬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住,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满腔的热情瞬间被惊慌取代。她慌忙撑起身体,低头看着林昭蹙眉隐忍的样子,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殿下……我……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她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想去碰林昭,又怕自己再出差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昭的眉头,眼眶瞬间红了。林昭看着她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那点细微的不适瞬间被冲淡,反倒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柔软。她抬手,轻轻抚上萧烬的脸颊,指尖擦过她眼角的湿意:“傻样,没那么严重,只是不小心碰着了。”
萧烬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林昭,像是不确定她的话,直到林昭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才敢重新放柔动作,带着加倍的小心靠近……
事后,林昭看着她这副泪眼汪汪、还带着几分无措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伸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肌肤相贴的温暖瞬间包裹住萧烬,她僵了一下,才慢慢放松下来,却还是紧绷着身体,小声嗫嚅:“殿下,真的对不起……我太笨了……”
林昭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红烛的火苗摇曳着,室内渐渐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响起的、萧烬小声的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萧烬才敢稍微动了动,目光落在林昭额角的薄汗上,又想起方才她蹙眉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帮她擦去汗水,却在半空停住,转头看着林昭,眼里满是询问。林昭看着她这副谨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额角:“没事,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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