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少秋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一份刚从金山角传来的传真。
经过军工厂数月运作,金山角现已拥有六架米格-21战斗机、百余门D20型152毫米榴弹炮、二十多部喀秋莎火箭炮,以及二十余辆T-62主战坦克。
与此同时,王建军在内地招募了近八千名退役老兵,使金山角武装力量总数逼近两万。
如今兵强马壮,装备齐整。
沈少秋当机立断:是时候统一整个金三角,让缅甸和泰国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道理,只存在于火炮射程之内!
这份传真详细列出了缅、泰两国在边境地区的驻军部署。
眼下,无论是昆沙还是杨德龙,单靠自身实力已完全无法与王建军抗衡。
为此,缅甸军正府派遣三个旅共九千兵力进驻掸邦第二特区,协助杨德龙抵御进攻;而泰国国王更是调遣两个军、合计三万人马,驻扎清迈、清莱一带,全力庇护昆沙势力。
沈少秋给王建军下达的指令明确:不仅要彻底铲除杨德龙与昆甲两股残余,更要击溃缅、泰边境驻军,逼迫两国正式承认龙腾安保公司在金三角的全面统治地位。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谁?”
沈少秋抓起听筒,声音平静。
“沈sir,政务司田司长和颜处长到了,想见您。”
电话那头传来他临时助理的声音。
“请他们上来吧。”
沈少秋抬头望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他等这些人,等了很久。
不多时,田博培与颜利国踏入办公室。
“田司长,颜处长,请坐。”
沈少秋看着二人进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沈sir,最近国泰航空接连出事,太古洋行和汇丰银行作为主要股东,对公司前景深感忧虑,已决定出售手中全部股份。”
田博培毫不绕弯,直奔主题。
作为政务司主管,他此刻最关心的是尽快平息劫机风波,确保人质安全获释。
“田司长,我不过是个警察,你跟我说这个……难道你以为我有财力接手这些股票?”
沈少秋笑容更深,盯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开口。
“沈sir,我们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现在,也请你拿出相应的姿态。
若事情最终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会两败俱伤。”
沈少秋话音刚落,田博培眼中掠过一抹怒意,但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竭力让语气平稳地开口:
“田司长,航空公司最值钱的,就是乘客对它的信任。
您觉得,在接连发生一起爆炸案、两起劫机事件之后,国泰在老百姓心中的口碑还能剩下多少?这样的公司就算硬撑着运营,迟早也得垮台。
我这么说,您认同吗?”
沈少秋嘴角微扬,语调从容。
田博培听完这话,只觉一阵荒谬,心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真想冲上去揪住这人衣领,质问他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好家伙,一家市值数百亿港纸、几乎掌控大湾区和半个东南亚远程航线的航空巨头,竟被说成该贱卖的烂摊子——更离谱的是,眼前这小子还不满足,竟想让它直接破产清算,好趁机低价接手,空手套个大便宜。
光是国泰手里的几十架客机,市价就超百亿港纸,一旦走拍卖流程,沈少秋能捞到的好处可想而知。
不过,田博培倒是错怪了他几分。
赚钱固然诱人,但对沈少秋而言,那并非首要目的。
他真正想要的是彻底清理掉国泰内部那些崇洋媚外的空乘、飞行员,还有那些仗着洋人身份作威作福的外籍机组人员。
他要让他们在港岛航空圈彻底滚蛋,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当然,他也可以从太古洋行和汇丰手里收购股份,再把这些人员逐一辞退。
可问题是,他连一分钱赔偿都不愿掏给这些人。
与其花钱赶人,不如借破产之名,让整个体系崩塌,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扫地出门。
至于太古和汇丰那边的洋人吃亏与否,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了。
“沈sir,我再强调一遍,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田博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风度继续说道。
可话未说完,就被沈少秋轻描淡写地打断:
“田司长,我只是谈谈生意上的看法,您不必跟我提什么诚意。”
田博培脸色一僵。
他明白,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就在他沉默之际,坐在一旁的颜利国缓缓开口:“沈sir,你在警队一向是最有本事的那个,我希望你能挑起这个担子,主查这两起劫机案,为警队争口气。”
“颜处长,”沈少秋目光淡淡扫过两人,“这两宗案子牵涉极广,若没有警队乃至港英当局的全力支持,我不敢轻易接手。”
田博培听了这话,眼神微微一黯,终于咬着牙点头:“沈sir,我会去劝施怀雅先生和哈塞姆先生考虑国泰的出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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