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时空札记 第38章 巧思仿制温度计，拙手熬出药香长

陈建国和赵二柱做的 “竹筒温度计”，在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那天早上，有个村民来抓熬汤的药，需要用温水泡药，再煮半个时辰。以前赵二柱都是用手试水温，有时候试不准，药就熬得有点糊，村民虽然不说，可赵二柱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建国，咱试试那竹筒温度计呗？” 赵二柱看着锅里的水，说。

陈建国赶紧把竹筒温度计拿过来，放进锅里。水慢慢热起来，竹筒里的小石子慢慢往上浮，浮到他刻的 “温水” 刻度时，他赶紧说：“二柱，差不多了，水温够了。”

赵二柱赶紧把药放进去，泡了一会儿，再煮。等药熬好，闻着比以前香多了，没有一点糊味。村民尝了尝，笑着说：“二柱，你今天熬的药，比以前好喝多了，不苦了。”

赵二柱笑着指了指陈建国：“不是我熬得好，是建国做的‘温度计’好，水温准了，药就熬得好了。”

村民看着竹筒温度计，好奇地问：“这是啥玩意儿？还能测水温？”

陈建国解释：“这是竹筒做的，里面装了水和小石子，水温不一样，小石子浮的位置也不一样，就能知道水温够不够了。”

村民听得眼睛一亮：“这玩意儿真好用！建国，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我家熬粥总熬糊，有了这个，就能熬出好粥了。”

陈建国赶紧答应：“行啊，等我有空，就给您做一个。”

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村民知道了陈建国做的 “竹筒温度计”，还有人来找他做，他都一一答应。赵二柱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笑着说：“建国，你这手艺，比我这郎中还受欢迎。”

陈建国笑了：“这不算啥手艺，就是个小玩意儿，能帮到大家就行。”

这天下午，陈建国跟着赵二柱去镇西头的李小丫家出诊。李小丫是个六岁的小姑娘，父母去年秋收淋雨病逝了，就剩她一个人，靠村民接济过日子。这次是小丫发烧了，烧得有点厉害，村民发现了，赶紧告诉了赵二柱。

走到小丫家，陈建国才知道啥叫家徒四壁 —— 一间破草屋，屋顶还漏着缝，屋里只有一张破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半个干硬的红薯。小丫躺在床上，脸通红，嘴里还说着胡话。

赵二柱赶紧给小丫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着眉：“烧得有点高，得赶紧熬药，还要用温水擦身，物理降温。”

陈建国想起以前林慧给乐乐降温的时候，也是用温水擦身，赶紧说：“我来帮小丫擦身，你去熬药。”

赵二柱点点头，拿出药箱里的草药，在小丫家的柴火灶上熬药。陈建国打来温水，用毛巾蘸湿，轻轻给小丫擦额头、脖子、胳膊，动作很轻，怕弄疼她。

小丫慢慢醒了过来，看到陈建国，有点害怕，往被子里缩了缩。陈建国笑着说：“小丫别怕，我是二柱哥的朋友，来帮你降温，很快就不烧了。”

小丫看着陈建国，又看了看他的西装，小声问：“叔叔，你穿的衣服，好怪哦。”

陈建国笑了：“这是我以前在城里穿的衣服，跟你们这里的衣服不一样。等你病好了，我给你讲城里的故事好不好？”

小丫点了点头，眼睛亮了起来：“好！我想知道城里有没有枫树，有没有红薯。”

赵二柱熬好药，走了过来，把药吹凉，递给小丫：“小丫，喝了药，病就好了。”

小丫接过药，皱着眉，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好苦！”

陈建国赶紧从口袋里拿出颗糖 —— 这是他昨天在镇上的杂货铺买的，本来想留着自己吃，现在拿了出来，递给小丫：“小丫，先把药喝了，再吃糖，就不苦了。”

小丫接过糖，攥在手里，闭上眼睛，一口气把药喝了，然后赶紧把糖放进嘴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等小丫睡熟了，赵二柱和陈建国才离开。走在回济世堂的路上，赵二柱叹了口气：“小丫这孩子太可怜了，要是有个人照顾她就好了。”

陈建国想起小丫亮着的眼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以后我们多来看看她吧，给她带点吃的，给她讲讲故事。”

赵二柱点点头：“好，以后你要是有空，就跟我一起来。”

回到济世堂，陈建国坐在院子里的枫树下，摸了摸怀里的怀表，突然觉得怀表又热了一下。他打开表盖，这次，他好像看到表盖里映出了乐乐的脸，虽然很模糊，却能看到乐乐在笑。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表盖里还是 “枫火映心” 四个字，没有乐乐的脸。“是我太想家了吗？” 他嘀咕了一句，却又觉得不像 —— 那画面太真实了，好像乐乐就在他身边。

他想起以前乐乐发烧的时候，他总是在加班，都是林慧在照顾乐乐，他甚至没给乐乐擦过一次身。现在想想，他这个父亲，当得真不合格。

“爷爷，” 他轻声说，“要是你在天有灵，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乐乐，看看林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陪他们。”

风一吹，枫树叶落在他的怀里，像爷爷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