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时空札记 第213章 怀表标刻控火候

“怀表标刻度，柴火暖粮堆”

烘干棚的茅草顶盖好的那天早上，陈建国把怀表挂在了棚子中间的横梁上。他用墨在怀表的表盘旁画了三道刻度：最下面一道对着 “辰时”，标着 “减柴火”；中间一道对着 “午时”，标着 “加柴火”；最上面一道对着 “申时”，标着 “停柴火”。“大家记住，指针指到辰时，就少添点柴火；指到午时，就多添点；指到申时，就把火灭了，不能烤焦稻子。” 陈建国站在怀表下面，给村民们讲解，围在旁边的村民们都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

“陈先生，这小玩意儿真能看火候？” 周铁牛伸手想摸怀表，被陈建国拦住了：“别碰，碰了指针会不准，火候就控不好了。” 周铁牛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俺就是好奇，这玩意儿比俺家的老座钟还灵。” 赵二柱在旁边打趣：“这可是陈先生的‘粮官镜’，比俺的药箱还宝贝。” 村民们都笑了，棚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为了让大家记住刻度，陈建国找了三块小石子，分别刻上 “辰”“午”“申”，放在怀表下面的木台上。“忘了刻度的时候，就看这三块石头。” 他拿起刻着 “辰” 的石子，“看到这个，就减柴火。” 小丫凑过来，拿起刻着 “午” 的石子，“俺记住了，这个是加柴火！” 她把石子举得高高的，像得了个宝贝。

可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中午的时候，刘三负责看火候，他盯着怀表看了半天，突然喊：“陈先生，指针不动了！是不是坏了？” 陈建国赶紧跑过去，一看怀表的指针还对着 “巳时”—— 没到辰时，也没到午时，根本没不动。“是还没到时候，你再等等。” 陈建国耐心解释，“指针会慢慢动，不是一下子就跳过去的。” 刘三挠了挠头：“俺还以为它跟俺家的鸡一样，到点就叫呢。” 村民们都笑了，刘三的脸也红了。

下午的时候，周铁牛看火候，他倒是记住了刻度，可添柴火的时候太着急，一下子添多了，怀表的指针很快就冲到了 “申时”。“不好！指针到申时了！” 周铁牛慌了，赶紧想把柴火扒出来，可手忙脚乱之下，反而把旁边的竹篾网碰掉了一块，稻子撒了一地。

陈建国赶紧跑过去，先把火灭了，再帮周铁牛捡撒在地上的稻子。“别急，慢慢来，添柴火要一点点添，不能一下子添太多。” 他拍了拍周铁牛的肩膀，“第一次看火候，难免出错，下次注意就行。” 周铁牛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俺下次一定小心，再也不毛躁了。”

小丫在旁边帮着捡稻子，她的小手捡得慢，却很认真，捡起来的稻子都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筐里。“叔叔，俺以后帮你看火候吧，俺肯定记着刻度。” 小丫抬起头，眼里闪着光。陈建国笑着说：“好啊，等你再长大点，就教你看怀表。” 小丫高兴地跳了起来，手里的稻子都差点撒了。

傍晚的时候，陈建国把负责看火候的村民分成了三组，每组两个人，轮流看守，还特意把刻着刻度的石子分给每组一个，“忘了就看石子，实在不懂就喊我。” 村民们都答应着，周铁牛和刘三还特意凑在一起，互相提醒：“你可别再添多柴火了。”“你也别再看错指针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逗得其他人都笑了。

回到济世堂，赵二柱煮了红糖小米粥，递给陈建国一碗：“今天累坏了吧？看你跑前跑后的。” 陈建国喝着粥，想起白天村民们闹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以前觉得教下属难，现在才知道，教村民看怀表更难 —— 不过也有意思，比在公司开会有意思多了。” 赵二柱点点头：“俺就说嘛，实在的事最有意思。”

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怀表放在桌子上，表盘上的刻度被月光照得清清楚楚。陈建国看着怀表，忽然觉得，这小小的怀表，不仅是跨越时空的纽带，还是连接他和村民们的桥梁 —— 通过它，他教村民们控火候，村民们也教他怎么踏实过日子，怎么跟人真心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