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天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对这几位中招的大佬来说,简直是把“社死”二字刻进了骨里
元始算是把玉虚宫的云榻坐出了坑,每天卯时打坐到亥时,除了必要的灵力运转,连殿门都没踏出过半步
他那满头黑青幽光倒是懂事,白天暗三分,夜里亮三分,像自带了盏节能小夜灯
广成子每天来送丹药茶水,都得低着头用袖子挡着脸,倒不是怕师尊瞪他,是怕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来
有回递茶盏时手一抖,滚烫的仙露洒在元始袖口,他吓得“噗通”跪下,眼瞅着师尊青色道袍上冒出串白烟,头顶的幽光“唰”地亮了三分,更像被按了开关的夜明珠了,愣是没敢抬头看师尊的脸色
紫霄宫更绝,鸿钧不知从哪摸来副琉璃墨镜,镜片泛着淡淡的金光,据说能挡九成九的强光
罗睺起初还炸毛,天天蜷在地板上哼哼
“要不是你拦着,本座早把那小鹿崽子扒了皮!”
可后来也认命了,反正浑身白光晃得自己都睁不开眼,干脆白天睡觉晚上发呆,偶尔瞥见鸿钧戴着墨镜打坐,镜片反射着自己满身的光,就跟搁天外天开露天灯的飞升光环,气得他抓着抱枕往鸿钧身上砸,抱枕却被屏障弹开,“啪嗒”掉在地上还滚出老远
直到几百天后白光彻底消散,鸿钧摘墨镜时差点闪了手,镜片上积的灰都够搓个泥丸了
他望着罗睺恢复原色的红发,嘴角总算没绷住
“早说过良药苦口。”
罗睺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把“找姚悯算账”的小本本又加粗了三圈。
通天的日子更别提多糟心
截教弟子多如牛毛,消息传得比风还快,虽说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但背地里的小动作可没少
有次他憋得慌,偷偷扒着窗缝往外瞅,正看见四个亲传弟子凑在一块儿,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其中一个还抬手在头顶画了个圈,嘴里无声地念着“gie~”,旁边的人立马捂嘴憋笑,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
通天气得“哐当”一声关上窗,头顶红光“噌”地冒了半尺高,那行“通天是gie~”的光字晃得更欢了
气得他抓起桌上的玉简就往地上摔,结果玉简弹起来砸在自己额角,疼得他龇牙咧嘴
连玉简都欺负他!
直到红光散去,那行字总算没了,可他夜里做梦总梦见无数个“gie”字围着他转,醒来一摸头发,总觉得还在冒红光,精神都恍惚了
西方二圣才是真·人间惨案
须弥山的夜晚彻底没了清净,准提的粉光旋转灯和接引的绿光头一到天黑就准时亮场,粉绿交织的光打在莲花座上,连带着周围的菩提树叶都泛着诡异的霓虹的色彩
有回几个路过的散修远远望见,还以为是西方教新搞了什么“夜间讲道”活动,特意凑近些想听课
结果听见山上传来准提气急败坏的尖叫
“师兄你往那边挪挪!绿光都照我身上了!”
和接引咬牙切齿的回应
“师弟你那破头灯能不能别转了?晃得我念不了经!”
消息传出去后更是离谱的
有人说西方二圣心性不稳,金光变异成了“妖光”
有人说他们得了上古异宝,是能自动发光的“琉璃仙女衣”;
最离谱的是个游方修士,添油加醋说亲眼看见须弥山夜里飘着粉绿彩带,二圣在山顶跳“神圣舞”,还说那是“西方教新创的祈福仪式,跳得越欢灵验越快”
这话传到二圣耳朵里时,准提正对着水镜拔衣袍(被粉光染成了浅粉色的仙女裙),气得当场把镜子捏碎
接引捏着断了线的念珠,慈眉善目的脸硬是憋成了猪肝色,俩人闭门三个月没敢见客,连给弟子讲道都改成了传声玉简
生怕一露面就被人指着说
“看!是会发光的灯神!快许愿!”
而始作俑者姚悯正抱着个玉匣子乐呵,里面装着她用留影石记录的“三界灯光秀名场面”
元始的黑青夜灯特写、接引的绿光光头怼脸拍、准提的旋转彩灯全景,还有通天那行“gie”字的慢动作回放
她边看边啃着蜜饯,时不时拍着桌子笑“啧啧,这素材够我乐几百年了。要是谁惹我不爽直接拿出来扔他面前”
笑够了后,姚悯把玉匣子往腰间一揣,拍了拍沾着瓜子壳的灰,脸上的笑劲儿还没褪尽,眼神却正经了几分
“闹够了,该干正事了。”
妖庭的凌霄宝殿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只剩下零星几个负责收尾的妖族侍从
姚悯走到殿中开阔处,指尖凝起一道淡金色的灵力,轻轻往虚空一划
“嗤啦”一声
一道丈宽的空间裂缝凭空裂开,边缘流淌着流光溢彩的碎光,裂缝那头隐约能看见秘境里氤氲的灵雾和参天古木
“老弱先过,青壮年断后,都抓紧了,别掉在空间乱流里。”她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
几个头发花白的老狐妖、拖着幼崽的熊妖赶紧排好队,一个个探头往裂缝里瞅,既紧张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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