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绝非切磋的激烈战斗陡然爆发,瞬间惊动了整个军队。毕竟,他们所处之地正是军队的驻扎区域。此前,龙灵峰和秋灵在此处训练,就已引得不少正在休息的士兵以及将军家眷前来围观。见二人不过是正常的学习演练,众人便未上前打扰。
然而此刻,战斗骤然升级,激烈程度远超想象。军队反应迅速,不多时便火速赶到。只见一群士兵如潮水般迅速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强行将缠斗在一起的四人分开。
再看场中众人,禽长寿和他带来的那两人,个个狼狈不堪。他们被秋灵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得好似鸡窝,嘴角还淌着鲜血,模样惨不忍睹。
而秋灵这边,同样不好过。他嘴角挂着血迹,头发肆意地散乱着。由于他皮肤黝黑,脸上的青紫并不明显,倒是手臂、小腿、肩膀等多处布满血口子,好在伤口都不算深。但那一身衣服,已然被鲜血染得一片血红,在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至于龙灵峰,他几次焦急地冲上去想要拉架,却都被秋灵大力甩飞出去。好在禽长寿等人的注意力全在秋灵身上,压根没在意龙灵峰的存在,因此他倒没受什么伤,只是衣服凌乱不堪,身上沾满了黄沙,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五人被士兵押着,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一位将军面色阴沉,迈着沉重的步伐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眼神如鹰般审视着众人。终于,他停下脚步,开口问道:“你们为何打起来?”
秋灵毫无惧色,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们是猎人,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不归你管?”
将军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在我的地盘上打架,就得归我管!秋灵治,你怎么老是给我们找事?”一旁那三人听闻,脸上立刻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龙灵峰心急如焚,赶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将军却粗暴地打断他,愤怒地吼道:“还不是?依我看就是秋灵治故意找茬,他干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了。才来半个月,就没一天消停过。”龙灵峰满心焦急,可仔细想想,秋灵确实没少惹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然而,就在这时,秋灵却不屑地撇撇嘴,慢悠悠地道:“我找敌人麻烦的时候可比这多多了。找你这点小破事,又算得了什么?”
将军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秋灵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裸的威胁,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要是我像对付敌人那样对付你,你可承受不住。将军心中虽怒,却又忌惮秋灵,生怕她半夜真的找上门来,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只能强忍着怒火,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正当将军陷入两难的尴尬境地时,远处一队人缓缓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着一袭白衣的萧文轩,宛如谪仙下凡,气质卓然。他身后簇拥着一众随从,气势不凡。
见到这一行人,在场所有人都立刻恭敬行礼,齐声高呼:“拜见殿下。”
萧文轩神色平静,缓步走到五人面前,目光一一扫过,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三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出声。龙灵峰也微微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唯有秋灵,如那不知畏惧的初生牛犊,梗着脖子大声道:“他辱骂我娘,我实在没控制住。”
将军见状,赶忙将刚刚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禀报给萧文轩。
待将军禀报完毕,秋灵立刻补充道:“我和龙灵峰好好地在练习,根本没去招惹他们。可他一上来就指名道姓地辱骂我娘,还率先对我动手。就连好心来拉架的龙灵峰,都被他们给伤了。这种情况下,我要是还不还手,那我还算个人吗?”
萧文轩听闻,目光转向那三人,神色严肃地问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无故为何要辱骂他人,还动手伤人?”
禽长寿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语,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这时,他的一个小弟忍不住道:“他骂我们禽哥是禽兽。”
秋灵立刻反驳,理直气壮地道:“我当时是在跟龙灵峰说话,我看着他说了?还是指着他说了?我就是没听清楚龙灵峰说的名字,跟龙灵峰确认一下而已。可你们呢?手指着我,喊着我名字辱骂我娘。我娘为了生下我,连命都没了。你们要是有事,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去辱骂她老人家,你们就没有娘吗?”说到最后,秋灵情绪激动,三字带着浓浓的悲意吼出。紧接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声泪俱下地哭诉着:“我娘生下我,都没能看我一眼啊。她走的时候才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一切都因为我……你们没娘吗?为什么要辱骂我娘。”
那三人被秋灵说得哑口无言,若不是世子殿下在场,他们恐怕早就直接动手,将这个煽情的家伙揍个半死。
秋灵的话虽谈不上感人肺腑,但周围的士兵离家多年,常年驻守边关,听到秋灵这番话,不禁纷纷思念起家中的母亲。很快,一道道指责的目光便如利箭般射向那三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