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抱着那条裤衩,一路小跑来到外面的晾衣木架子前。她的脸颊仍旧滚烫,心还在“砰砰”直跳。抬眼望向木架子上已晾晒着的其他新兵的衣服,她深吸一口气,在心底不住地安慰自己:“没人看我的,没人动我的。”话虽如此,她的动作却依旧慌乱,手微微颤抖着松开,那条裤衩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架子上。刚一脱手,她便如逃避可怕之物般,转身匆匆往回赶去排队。
当秋灵气喘吁吁地回到队伍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这寒意并非源于清晨的冷风,而是从吴四狗身上散发而出。她偷偷抬眼,只见吴四狗的眼神冰冷如腊月寒冰,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秋灵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不愿靠近他。
然而,刘云澈此前明确要求大家按照军标号排队。秋灵绝望地记起,自己的军标号恰好排在吴四狗前一位。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却又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站进队伍。她努力让自己表情显得正常,微微挺直腰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内心却如揣了只小兔子般慌乱。她能感觉到吴四狗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后背不禁微微沁出一层冷汗。
刘云澈领着众人来到一座颇为宽敞的大帐篷。抵达后,刘云澈开始给每人发放一套新装备。可当秋灵看到发到自己手中的东西时,不禁愣住了,这与传闻中的装备大相径庭。
传闻里,士兵们的战甲是用铁片精心制成鱼鳞或柳叶形状的甲片,再巧妙穿组联缀而成,既坚固又灵活。
但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首先是一把大刀。这大刀长度足有150厘米,刀身宽达15厘米,秋灵试着提起,那沉甸甸的感觉差点让她脱手,估摸重量接近20斤。
接着是一块盾牌,高120厘米,宽80厘米,厚度也有4厘米,同样重约20斤。秋灵费力地将盾牌抱在怀里,只觉手臂一阵发酸。
然而,这还远远没完。每人还有两块微微弯曲的大铁片,高50厘米,宽60厘米,厚1厘米。秋灵将两片铁片叠放在一起,伸手用力抱了抱,忍不住在心中惊叹:“好家伙,感觉至少有100斤。”
秋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起曾听闻军队训练新兵,会让新兵负重前行。所以,这些难道就是他们训练时的负重装备?可按照常理,负重不应该只是几十斤吗?如今这大刀、盾牌,再加上这沉甸甸的铁片,加起来近150斤啊!
鲁享迪盯着那两块沉甸甸的铁片,满脸苦色,忍不住指着它们向刘云澈抱怨道:“领队,这啥呀!太重了。”
刘云澈没有理会鲁享迪的抱怨,他与身旁一位北边的士兵对视一眼,当场开始演示起来。只见那两块铁片,被他们一前一后地拿起,弯曲面贴合着身体放置。铁片上分布着小孔,而他们身上的军装恰好有与之对应的带子。刘云澈熟练地拉起军装上的带子,穿过铁片的孔扣紧,上面的带子绕过肩膀挂住,下面的部分正好稳稳地盖住肚子。
演示完毕,刘云澈目光锐利地指向鲁享迪,冷声道:“穿上。”
鲁享迪一听,顿时抱着头尖叫起来:“啊!比两个女人还重啊!谁抱得动?”
石涛听了,满脸疑惑地调侃道:“色鬼鲁,京城女人都那么轻的吗?我北方最轻的女人一个也有120斤,这些玩意没比她们重多少啊!很轻松嘛!”
鲁享迪撇撇嘴,不屑地回应:“那么胖?还怎么嫁得出去?”
“啪!”刘云澈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怒喝道:“老子叫你穿装备,不是讨论女人。”
“嗷!”鲁享迪被抽得连连后退,疼得龇牙咧嘴。他绕了个圈,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赶忙手忙脚乱地尝试穿上装备。
这时,吴四狗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秋灵,见她正专注于铁片,又赶紧将目光别过去。他学着刘云澈的样子,尝试了两次,便成功穿上了装备。
吴福根则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秋灵,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地道:“120斤算什么,我还见过200斤往上走的肥妞,对吧!云灵海。”
秋灵眉头微皱,没有搭话。她将铁片立起来,身体缓缓蹲下,而后凑近铁片,默不作声地尝试扣上带子。
孙欧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200斤,那不正好,抱在怀里软乎乎的,那才叫媳妇。120斤的,没啥肉,还不如抱兄弟。”一边说,他一边一手握着大刀,一手举着盾牌,有模有样地活动着身体。
秋灵充耳不闻众人的污言秽语,此刻她已经扣好了前面的一块铁片,正集中精力尝试扣后面的那块。
吴福根却不打算放过秋灵,继续不依不饶地侮辱道:“大肥猪都只有200斤,200斤的女人不就是母猪吗?”
秋灵的手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啪!”刘云澈又是一鞭子朝着吴福根抽去,大声骂道:“老子叫你穿装备,你半天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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