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4年 汉·汉王四年 / 西楚·霸王四年 农历二月廿一至廿七
陇西高原的初春,寒风依旧凛冽如刀,卷着残雪和沙砾,抽打着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战争的阴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重,如同铅块般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昭武王李凌(20岁)坐镇狄道,如同风暴中心,以惊人的意志和110点的“统帅”属性,强行支撑着三线作战的危局,试图在绝境中撕开一道生机。
西线,弱水河谷,黑风峡。
此地乃是由河西走廊南下陇西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险要的一道天然屏障。两侧崖壁陡峭如削,谷底河道蜿蜒狭窄,最窄处仅容数骑并行。此刻,这片本该寂静的峡谷,却化作了血肉磨坊。
校尉李峋(体质70,力量72,敏捷65,智力68)率领着仅存的四百余陇西郡兵和两百羌人辅兵,凭借提前用水泥和巨石加固的简易壁垒,死死扼守着峡口。他们的对面,是休屠王麾下急于南下劫掠、报仇雪耻的四千余匈奴精锐骑兵!
战斗已持续了整整三天。
匈奴人依仗兵力优势,发动了无数次疯狂的冲锋。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双方在狭窄的谷道内反复拉锯,每一次接战都伴随着惨烈的白刃格斗。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冰封的河面,又被新的尸体和冰雪覆盖。
李峋身先士卒,甲胄上布满刀痕箭创,嗓音早已嘶哑,却依旧挥舞战刀,怒吼着指挥战斗:“弩手!仰射!压制敌军后队!”
“枪兵!顶住!一步不退!”
“滚木礌石!放!”
凭借着地利和强弩之利,以及羌人辅兵熟悉地形的袭扰,他们一次次击退了匈奴人的进攻。但伤亡也在急剧增加,箭矢即将告罄,滚木礌石也已用尽。
“校尉!匈奴人又上来了!这次是重甲兵开路!”一名浑身是血的百夫长踉跄跑来禀报。
李峋探头望去,只见匈奴阵中,数百名身披简陋皮甲、手持巨盾重刀的悍卒,在箭雨掩护下,缓缓向前推进。显然,休屠王失去了耐心,要投入精锐,进行最后的决战!
李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猛地撕下一条衣襟,将战刀死死缠在手上,对着身后疲惫不堪、却眼神坚定的将士们吼道:“弟兄们!身后便是家园!父母妻儿,皆在狄道!我等已无路可退!今日,便让这黑风峡,成为胡虏的葬身之地!杀!”
“杀——!”残存的将士爆发出最后的怒吼,准备进行最后的搏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峡谷两侧的山崖之上,突然响起一阵奇异的、苍凉而充满力量的羌笛声!紧接着,无数碎石、滚木从陡峭的崖壁上轰然落下,砸向正在峡谷中推进的匈奴重甲兵!
同时,密集的箭雨从匈奴军的侧后方袭来!虽然力道不如汉军强弩,却极为精准,专射马匹和缺乏防护的匈奴轻骑!
“是白马羌和参狼羌的弟兄们!他们绕到胡虏后面了!”有眼尖的羌人辅兵惊喜地大叫起来!
原来,此前袭击匈奴后勤的羌部联军,并未远去,而是在李凌(通过蒯彻)的暗中协调和李峋的顽强抵抗激励下,选择了更冒险也更有效的战术——翻越险峻的山岭,迂回至匈奴军背后,发动了突袭!
腹背受敌!地形不利!匈奴军的攻势瞬间大乱!重甲兵在狭窄的谷道内被落石砸得人仰马翻,后队则被羌骑的箭雨和骚扰打得晕头转向。
“天助我也!”李峋狂喜,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怒吼道:“全军!反冲锋!把他们推回去!”
残存的汉羌将士如同绝境中爆发的困兽,猛地打开壁垒,以李峋为锋矢,狠狠撞入混乱的匈奴阵中!
血战!惨烈的血战!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个时辰后,匈奴人丢下近千具尸体和无数伤兵,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黑风峡,士气遭受重创。休屠王见地形不利,羌人助战意志坚决,短期内难以突破,只得悻悻然下令后撤二十里,重新扎营,另寻他路。
西线战局,凭借天险、死战与羌人的关键助攻,暂时稳住了! 但李峋所部,也几乎打光,仅剩百余人带伤,黑风峡防线名存实亡。捷报与求援信,同时飞向狄道。
北线,泥阳城。
这里的战况更加惨烈和压抑。左贤王彻底失去了耐心,驱使着俘虏的汉民和羌人,日夜不停地打造攻城器械,并对泥阳城发动了连绵不绝的猛攻。
城墙之下,尸骸枕藉,匈奴人的、俘虏的、守军的……层层叠叠,触目惊心。城墙之上,郡守张堪(智力75,政治72)和将军王勇(力量78,体质75)日夜督战,嗓子喊哑了,眼睛熬红了,带着同样疲惫不堪的守军,用刀砍,用矛刺,用滚油浇,用石头砸,一次次将攀上城头的匈奴兵赶下去。
水泥加固的城墙发挥了关键作用,匈奴人的冲车和简陋投石机难以撼动,但守军的箭矢和守城物资在飞速消耗,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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