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8年 汉高帝九年 农历六月初
北地的初夏,本该是万物勃发、绿意盎然的时节,渭水奔流,田野间的禾苗已没及脚踝,预示着若一切顺遂,秋日将有一场可观的收获。然而,笼罩在狄道城上空的,却是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边境的战火仍在东方燃烧,匈奴左贤王部对代郡、雁门的攻势虽因灌婴所部的袭扰和守军的殊死抵抗而略显迟滞,但整体态势依旧严峻。帝都洛阳的消息则如同断线的风筝,时有时无,愈发扑朔迷离,皇帝陛下的病情,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靖王府内,嫡子李玄业的满月宴刚刚低调办过,这个新生命带来的喜悦,在巨大的外部压力下,也显得格外珍贵而脆弱。
六月初五,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烈日炙烤着大地,狄道城的街市有些慵懒,只有蝉鸣不绝于耳。突然,一阵急促得近乎凄厉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午后的沉寂。一骑背插三根赤羽、代表着最高级别紧急军情的信使,风驰电掣般冲过城门,不顾一切地直奔靖王府邸。守门卫士认出那是直属于丞相府或皇宫的八百里加急信使的装扮,不敢有丝毫阻拦。
信使在王府门前滚鞍下马,几乎虚脱,被侍卫架着,跌跌撞撞冲入议事堂。彼时,李凌(靖王,体质27)正与周勃(政治85,智力82)、高顺(体质26,武力86)商议如何应对可能因朝廷供给不畅而出现的军粮调配难题。
“报——!王爷!八百里加急!洛阳……洛阳急报!”信使声音嘶哑,面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捧上一个密封的铜管,上面赫然烙着黑色的玄鸟纹——这是国丧专用的标识!
刹那间,议事堂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周勃和高顺的脸色骤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李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上前一步,亲手接过铜管,指尖触及那冰凉的金属和醒目的玄鸟纹时,微微颤抖。他用力拧开密封,取出一卷素帛——这是正式的讣告。
目光扫过帛书上的文字,尽管已有心理准备,李凌的瞳孔还是猛地收缩,身体晃了一晃,周勃连忙上前扶住。帛书上的字迹清晰而残酷:
“制曰:天命不佑,夺我元元。大汉皇帝刘邦,于高帝九年五月丙寅(注:此为虚构日期,对应公元前198年6月初),疾大渐,崩于未央宫。四海遏密八音,万国同悲。皇太子盈柩前即位,尊皇后曰皇太后,临朝称制。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皇帝,驾崩了!
那个终结乱世、开创大汉四百年基业的雄主,那个既是君父又是岳丈的皇帝刘邦,在缠绵病榻数月后,终于龙驭上宾。消息虽在预料之中,但真正到来时,其冲击力仍是排山倒海。
李凌闭上双眼,良久,才缓缓睁开,眼中已是一片沉痛与肃穆。他推开周勃的手,整理了一下衣冠,面向东方洛阳方向,撩袍跪倒,俯身行稽首大礼。周勃、高顺及堂内所有僚属、卫士,亦随之齐刷刷跪倒一片,人人面露悲戚。
“臣……李凌,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这一刻,并非全然是政治表演,亦有真情流露。他想起了巨鹿之战后的初见,想起了关中约法时的赏识,想起了白登围城时的倚重,更想起了将爱女刘玥托付于己的信任……种种过往,涌上心头。
礼毕,李凌起身,脸色已恢复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更深沉的凝重。他沉声道:“勃兄,即刻传令:北地郡全境,即日起,为陛下服丧二十七日!官府衙门悬挂素幡,停止宴乐婚嫁。各军寨、城防,保持最高戒备,但需低调行事,不可张扬。速派快马,将讣告传谕各县长、障塞尉,不得有误!”
“诺!”周勃肃然应命,立刻安排下去。
高顺亦起身,眼中既有悲意,更有军人的坚毅:“王爷,边境……”
李凌抬手打断他:“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边境防务,一刻不得松懈!传令灌婴(敏捷88),陛下驾崩,国丧期间,匈奴或有异动,令其更加谨慎,加强侦察,若有敌情,果断处置,但尽量避免大规模冲突,一切以稳住战线为上!”
“末将明白!”
【系统提示:宿主经历君主驾崩的重大政治事件,忠诚表现、局势判断与应变能力面临关键考验… 体质:27(承受巨大情感与政治冲击,保持冷静)… 力量:26,敏捷:25,智力:99(迅速判断新君即位、太后临朝的政治含义,并做出符合自身地位与利益的即时反应)… 政治:99(在国丧期间完美展现臣子哀思与封疆大吏的责任担当,平衡忠君与现实防务需求)… 魅力:99(沉痛而不失方寸的表现赢得尊重)… 幸运:26(???帝国进入权力过渡期,外部威胁未消,运势进入高度不确定阶段)… 信仰值:9.9… 状态:惊悉刘邦驾崩,迅速调整心态,以藩王礼制率先举哀,同时强化边境戒备,谨慎应对权力更迭,确保北地在新旧交替时期的稳定与安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