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晚自习后点了一份茭白炒肉丝,林晚吃出异样肉质投诉商家。
>她偷偷跟踪外卖员,竟目睹他深夜在学校后山...
>警方调查证实肉丝源自...
>当林晚作为关键证人指认时,真凶在旁听席对她微笑。
>结案后她收到匿名短信:“你以为的正义,只是我们的食材清单。”
>冰箱里冷冻的肉块包装上,贴着林晚的照片和日期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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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最后一丝光线终于被浓稠的黑暗完全吞噬,只剩下头顶几根惨白的灯管还在嗡嗡作响,勉强支撑起一方惨淡的光明。空气沉闷得像是凝固的油脂,混杂着书本油墨的气味、汗水蒸腾的微酸,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高三最后冲刺期的焦灼。林晚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从摊开的《五三》物理卷子上滑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电路图在眼前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片模糊的噪点。胃袋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抽搐,带着不容置疑的饥饿感,提醒她这具疲惫的身体需要燃料。
十点二十三分。距离晚自习结束的铃声还有七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指尖的圆珠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个深蓝色的小点,连成一片无意义的星图。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手指滑向桌肚里那个小小的屏幕。屏幕亮起,冰冷的光映着她眼底浓重的青黑。熟悉的黄色图标,手指无意识地在推荐列表里滑动。目光掠过花花绿绿的图片,最终停留在“老张家常菜”的图标上。一份茭白炒肉丝,配白米饭。下单,付款,动作机械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做完这一切,她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地把额头抵在冰凉的课桌边缘,等待着那象征短暂解放的铃声。
四十分钟后,林晚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租住的小屋。拧开门锁,一股带着饭菜余温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那份外卖就放在小茶几上,塑料袋口微微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泡沫饭盒。她几乎是扑过去的,撕开包装,掀开盒盖。一股浓郁的、带着酱色的热气蒸腾起来,瞬间模糊了她的眼镜片。
饥饿让她顾不得太多,用一次性筷子扒拉着米饭,夹起一大块裹着浓稠酱汁的肉丝,混着爽脆的茭白送入口中。第一口,咸鲜滚烫,是熟悉的、能瞬间安抚辘辘饥肠的味道。她狼吞虎咽,米饭下去小半盒。又夹起一筷子肉丝,这次塞得满满当当。牙齿用力咬合下去,肉丝被切断的瞬间,一种极其陌生的质感沿着齿尖传来。不是猪肉纤维那种略带韧性的撕裂感,也不是鸡肉的细嫩,更不是牛肉的粗粝。它……软得过分,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粉”感,仿佛咬破了一颗小小的、内部结构异常疏松的豆子。一股极其怪异、难以名状的味道,穿透了浓重的酱料和油脂,顽固地从舌根处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腥气,还有种……隐隐的**感?
林晚的动作猛地僵住。胃里刚才还欢欣鼓舞的饥饿感,瞬间被一种冰冷黏腻的恶心感覆盖。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把嘴里那口混杂着米饭和异样肉丝的食物硬生生咽了下去,喉咙被刮得生疼。她放下筷子,手指有些发颤地拨开那几根可疑的肉丝,凑近昏暗的台灯光线仔细看。颜色似乎比寻常猪肉深一点,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近乎酱褐的暗红。更让她心里发毛的是,这肉的纹理……太碎了,不像正常肌肉纤维束那样清晰可辨,反而像一堆被强行粘合起来的、细碎的颗粒物。
一阵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脊椎骨窜上来。她猛地盖上饭盒盖子,仿佛那里面盘踞着一条冰冷的毒蛇。胃里翻江倒海,她冲到狭窄的卫生间,扶着冰凉的白瓷洗手盆干呕了好一阵,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刺耳。她掬起冷水一遍遍泼在脸上,试图浇灭那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和恶心。抬起头,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肉……绝对有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情绪,重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黄色图标。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那个“老张家常菜”的订单,狠狠戳下“投诉”。理由?她咬着下唇,指尖用力敲击屏幕:“肉变质!有怪味!疑似使用劣质肉!要求退款并解释!”
投诉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她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那口肉诡异的味道和触感,如同跗骨之蛆,牢牢地钉在她的感官记忆里,挥之不去。劣质肉?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颓然倒在小小的折叠床上,老旧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投射进来,在斑驳的墙壁上跳动,如同窥视的眼睛。一夜无眠,噩梦纷至沓来,梦里全是破碎的肉块和无声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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