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海邪渊那道裂缝,现在跟老天爷拿刀在天上划了道大口子似的,黑漆漆的邪气跟煮开了的沥青一样,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在云海上头凝成一大片遮天蔽日的乌云。云丝里裹着的邪力,连陨铁都能蚀穿,落在玄岳的剑鞘上“滋滋”作响,剑鞘上的金纹立马被蚀出一片麻子。空气也变得粘糊糊的,吸一口都觉得肺里灌了铅,每次呼吸都带着股铁锈的腥甜味。
林泛握着那根星纹金笔,就那么杵在邪云底下。笔杆上的星轨纹路跟天边零星的陨星一唱一和,淡金色的微光顺着笔尖往下淌,在他脚底下画了个圈巴掌大的“引星基阵”。阵里的星点跟天上的星星一一对应,跟把缩小的星空踩在脚底下似的。这基阵的金光能提前把陨星之力攒起来,周围的邪雾都怕了,下意识地退开半尺,不敢靠近那点能净化邪力的暖光,只敢在外面转悠,跟群怕烫的苍蝇似的。
“躲了半个月,终于舍得爬出来送死了?”邪主的声音从邪渊那大口子里炸出来,比之前沉了三分,还带着邪核那种特有的震颤感。他身上那套暗金色的邪甲又厚了一层,甲片边上泛着淬了毒似的紫光,甲缝里渗出来的邪雾不再是零零散散的一缕,而是凝成了小指粗的邪蛇,缠在甲片上慢慢蠕动,蛇信子舔过甲面,还留下一道淡紫的毒印。手里的邪渊剑也变了样,剑刃上不再是单纯的邪火,而是嵌着米粒大的邪核碎片,碎片在火里头闪着光,跟掉进火堆里的碎玻璃似的。他随便一挥,就能把云海劈开一道口子,空气里的邪力半天都散不掉,能把路过的陨石碎片都染成黑不溜秋的颜色。
“怎么?半个月不见,学会用邪核碎片当‘廉价装饰’了?”林泛笔尖一挑,引星基阵里的星点“噌”地一下亮了好几分,“你这甲缝里的邪蛇,看着跟快断气的蚯蚓似的,风一吹就散架;剑上的碎片晃得人眼晕,怕不是从邪核上硬抠下来的,没撑半刻就得掉——就这副尊容,也敢说要我们的命?不如回家找块邪雾当被子,睡死过去更省事。”
【叮!邪主气得邪甲都快过载了,召唤值 45!当前召唤值:2100点!】
邪主被这话噎得额角青筋都蹦起来了,猛地把邪渊剑往邪渊口子里一插:“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邪力!”
他这动作一做,邪渊口子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响动,还夹着修士残魂的哭嚎声——上百尊用邪核碎片拼凑出来的“邪魂卫”从口子里钻了出来。这些邪魂卫不再是之前那种虚影,而是拿修士的残魂当胶水,粘上邪核的碎片,硬是凑出了个实体。骨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域外邪纹,纹路里淌着淡紫色的邪液,液滴落在地上,“刺啦”一声就蚀出个铜钱大的坑。他们手里握着邪铁长刀,刀身泛着暗紫的光,刀刃上还缠着半透明的邪魂丝,丝里的残魂还在挣扎。他们一落地,就把林泛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邪魂丝在地上织成一张大网,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网眼还在不停地往里缩。
“上百个用破烂拼起来的杂牌军,就想困住我们?”林泛扫了眼那群邪魂卫,星纹金笔在半空中划了道金色的弧线,“你们这骨甲拼得跟没焊牢的废铁似的,稍微一碰就得散架;刀上的邪光暗得跟快没电的萤火虫似的,连雾都劈不开;也就敢仗着人多欺负人,有本事单个上?我让你三招,输了给我当马骑!”
【叮!邪魂卫们集体破防了,召唤值 50!当前召唤值:2150点!】
最前排的邪魂卫突然齐刷刷地挥刀,上百道暗紫色的刀光织成一张大网,直扑苏清月——邪主心里门儿清,传承佩能定位邪核的弱点,只要干掉她,剩下的人就是没头苍蝇。
苏清月早有准备,传承佩从脖子上滑下来,悬在掌心“呼呼”地转,金芒“腾”地一下暴涨,凝成半透明的“金纹护罩”。护罩表面的星纹跟林泛的引星基阵一唱一和,刀光撞在护罩上“滋滋”作响,不仅没留下白印,反而被金芒给弹了回去,劈向旁边的邪魂卫,把其中一尊的骨甲劈出条裂缝,邪液顺着缝往外淌,还没落地就被金芒净化成了白烟。
“我的佩能预判你们的邪力轨迹,你们的刀光比蜗牛爬还慢!”苏清月指尖在护罩上轻轻一点,护罩突然分出几十道细小的金芒,跟箭似的射向邪魂卫的骨甲缝隙,“连我的护罩都破不了,还敢叫‘卫’?不如改叫‘邪魂蝼蚁’,听着更贴切!”
玄岳瞅准机会,握着那把淬满金纹的剑就冲了上去,剑刃上的封邪篆字跟星纹金笔产生了共鸣,一道金色的剑弧劈开邪雾,直斩邪魂卫骨甲的衔接处——“铛”的一声脆响,邪魂卫的骨甲瞬间裂开,里面的修士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刚想往外跑,就被剑上的金芒烧得连灰都不剩。玄岳顺势一转身,剑刃横扫,金纹顺着刀刃甩出去,又斩碎了两尊邪魂卫的长刀。长刀一落地,立马被金纹蚀成了铁粉,连点渣都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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