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清风洞的柴火就剩一堆红炭,偶尔“噼啪”蹦出点火星,把申公豹的呼噜声衬得格外响亮——那动静,跟怀里揣了只打鸣跑调的公鸡似的,震得洞顶的石屑都往下掉。林泛是被胸口残卷的震动弄醒的,三道印记线条跟刚充上电的灯泡似的,赤金(火部)、银白(雷部)、鎏金(未解锁瘟部)三色光在粗布下跳得欢快,尤其是代表火部的赤金线,比昨晚亮了足有一倍,连粗布都被映得泛着暖光。
“师叔,醒醒,再睡你那几根胡子都要被炭火星燎成卷毛了!”林泛伸脚轻轻踢了踢申公豹的道袍下摆,后者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摸腰间的拂尘,眼睛还没睁开就喊:“谁偷我符纸?我那张三清驱邪符可是花了三天画的!”逗得躲在一旁整理水囊的王二“噗嗤”笑出声,手里的陶壶差点摔在地上。
【叮!检测到目标“申公豹”因惊醒产生慌乱情绪,拂尘穗子都抓反了,召唤值 100!】
【检测到目标“王二”因憋笑憋得脸红,陶壶盖都没拧紧,召唤值 50!当前召唤值:】
申公豹看清是林泛恶作剧,翻了个能上天的白眼,伸手拍掉道袍上的石屑:“你这小王八蛋,迟早要被你的嘴皮子害死!赶紧收拾东西,再磨蹭瘟部碎片就得被妲己的人当成腌菜泡在黑罐子里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他说着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麦饼,递给王二时还特意掰了大半,自己留了个边缘掉渣的小的——毕竟昨晚王二说要编段子骂徐芳,这事深得他心,得给点“创作经费”。
林泛啃着麦饼,故意把饼渣掉在申公豹的道袍前襟上,还装模作样地伸手去拍:“师叔你这格局就小了,妲己手下那群妖道,连腐骨术士都能当主力,估计连‘瘟部碎片’和‘腌菜坛子’都分不清。再说了,有我这‘气人攒值小能手’在,就算他们拿到碎片,我也能给怼得拱手送人——上次徐芳不就差点把离火珠塞我手里吗?”
“你可拉倒吧!”申公豹拍掉道袍上的饼渣,语气里满是嫌弃却藏着点认同,“上次在轩辕坟,你把那只修炼三百年的玄狐怼得自己撞墙,这事我到现在还没想通——那狐狸连阐教弟子都能挠伤,怎么就被你一句‘尾巴大拉屎沾毛’骂得自断一尾?”
“简单啊,打蛇打七寸,怼人怼痛点。”林泛嚼着麦饼含糊不清地说,“那玄狐天天舔自己尾巴,最在意的就是尾巴好不好看,我戳它痛处,它能不急眼吗?就跟徐芳在意他的胖脸似的,你说他脸圆,他能跟你拼命。”
王二听得差点喷饭,刚喝的泉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赶紧用袖子擦:“林兄弟,你这嘴也太损了!要是对着瘟神祠的妖道说这个,他们会不会气得当场把瘟毒泼自己身上?”
【叮!检测到目标“王二”因佩服产生强烈愉悦情绪,泉水都喷了,召唤值 80!当前召唤值:】
三人收拾妥当出了洞,晨雾还没散,沾在眉毛上凉丝丝的,像撒了把碎冰。王二熟门熟路地领着路,时不时指着路边的树桩子说“这是上次徐芳的胖马啃过的,你看这牙印,跟他的嘴似的圆”“那是兵卒尿过的记号,听说徐芳上次在这儿崴了脚,因为太胖爬不起来,还是兵卒抬走的”,听得申公豹直皱眉:“朝歌的兵卒都这么没规矩?难怪守不住城门,天天就知道传上司的糗事。”
“还不是徐胖子带头坏的规矩!”林泛立刻接话,故意放慢脚步,让晨雾里的回声把话传得更远,“上次我亲眼看见他抢了卖糖葫芦的担子,说是‘苏娘娘爱吃’,结果转身就找了个墙角自己啃,糖渣粘得胡子上都是,活像个长了霉的糖人——后来卖糖葫芦的老头找他要,他还说‘娘娘吃剩的,你也配要?’,气得老头差点拿糖葫芦签子扎他。”
话音刚落,路边的草丛突然“窸窸窣窣”动了,一只灰溜溜的狼头探出来——正是昨晚被林泛吓跑的那只灰狼。它看见林泛,尾巴夹得更紧了,却没跑,反而怯生生地叼着一只肥硕的死兔子递过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讨好声,耳朵还时不时扇一下,像是怕林泛生气。
王二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手里的陶壶“哐当”砸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它……它这是给你送吃的?这狼成精了?”
“估计是怕我把它烤了。”林泛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灰狼的脑袋,后者赶紧把头低得更低,“怎么?想跟着我混饭吃?不过我可养不起闲人,哦不,闲狼——以后看见徐芳的人,就帮我盯着点,他们要是往瘟神祠去,你就嚎两声报信,有消息我给你留块饼,比你自己抓兔子香。”
灰狼居然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叼着兔子蹭了蹭林泛的裤腿,然后一溜烟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像是怕林泛反悔。申公豹看得啧啧称奇,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你这本事比通天教主还邪门,连妖兽都能被你忽悠得当眼线——早知道当初让你去劝降阐教弟子,说不定比我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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